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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去打探,自己沒有必要將先生也牽掛進來。
雖然只是一刻時間,但肖童心中念頭百轉,昨夜還著急想問先生的話,今日只是念頭數轉,便被他自己否決,他準備安頓好先生之後,自己去打探訊息,不管如何,常旺與西慧雖然只是二個僕從,但此事因自己而起,他必須為他二人討一個公道。
至於先生堂堂一介武尊修為,卻為什麼為混的這麼慘,竟然連住店的錢都沒有,他也不願多想,先生不說自有他的難處,不管為了什麼,他準備出去賣些山貨,給先生一些銀子,然後自己再去打探訊息,就算他二人死去,他也要為其報仇雪恨。
不知不覺之間,二人之間竟然冷了場,肖童正欲告訴先生,讓他在此等等,自己先出去販賣山貨,但卻突然見先生望著自己,神色怪異,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
這一陣長笑,笑的肖童莫名其妙,不由也自訕笑了起來,他以為先生是在笑他自不量力,代他付了這麼多銀子,自己卻也陷入窮困之中,沒想到先生下面的話卻更讓他如墜雲山霧海。
“你這孩子,我怎麼越看越象我,年紀輕輕心思便這麼重,不知道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對於我等修行之人來說,這卻絕對算不上好事,先生我就是明證在前……。”
正如先生所說,但肖童卻聽不出對方所說,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但若要說自己“心思很重”,卻頗有些心機深沉的意思,他卻自忖與此並不搭界,相反自己在這世上,心機簡單的如同嬰兒一般,若說有“心機”,這卻是太冤枉他了。
“學生只是不喜多言,卻並無一絲心機,望先生明籤……。”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鬼谷傳承中所謂“坐而論道”的闡述,所謂各人自有各人的“生存之道”,這些東西都是形成一種“人道規則”的必要因素,雖然自己現在的修為,離悟道還遠,但如今明師在前,如果自己能做到“虛函若谷”,那無疑便是一場機遇。
“學生涉世不深,若有何荒唐之處,還望先生教誨,學生洗耳恭聽!”
見肖童的臉色先是有一些不以為然,但突然又肅穆了下來,轉為一臉虔誠受都之狀,以卜天玄的修為,自然能感應到他心境的變化,不由微微一怔。
“肖童,你可知道酒丐臨走的時候,與我說了些什麼?”
“請先生明言!”
肖童一臉的謙恭,起身躬立在先生身前,如同兒時受教一般,不過他的記憶中,自己當時是個憨人,從來沒有這般虔誠過,倒是婉兒與肖家的幾位子弟,俱都是這般受教,這也是師生弟子之禮,雖是世俗之禮,但卻必不可廢。
“酒丐說他見過你二次,救過你二次,但你這少年卻並無一絲感恩戴德之意,反而一臉據傲,著實的討厭之極,若不是你與八皇子有用,他真懶得救你這等狂妄之子!”
卜天玄說話之間,臉上的神色也由嬉笑變為平靜,但從先生的眼光中,肖童仍能隱隱然感覺到先生的不滿,明顯這種不滿並不是對酒丐而發,純粹是對自己而來。
“人心隔肚皮,以我看來,你這孩子也並非是無禮之輩,也並沒有一絲狂傲的樣子,但你這遇事不慌不忙,與人不冷不熱的性子,我卻不知該說好,還是該說壞,縱是老夫,也難揣摩你的心思,可見你的心思到底重到什麼程度……。”
肖童一旁突然心中一動,緊接著一道靈光劃過腦際,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果真如同不融於這世界一般,從靈魂附體以來,便只是一門心思修煉。
就算是要救義父義母一家,肖童也是為了以後能離群索居,了卻這塵世間的因緣,心無牽羈的專心修煉,但從心底來說,對這俗事,自覺不自覺之間,便生出了一種“附視”與“篾視”,何曾想過融入這個世界之中。
一瞬之間,鬼谷傳承之中相關於修習“人道”的諸法一一閃現,這無一不是要求弟子入世修行,熟悉世態炎涼,感受人情冷暖,從而體悟人道規則,漸成大道。
就算仙界中的大修,也往往需要重新入世修行,體悟人道,更何況他一個紅塵凡子,竟然一直在排斥著這個世界,這還談何修行,難怪自己這一年以來,對鬼谷傳承中的許多推演與感悟法門,俱都是進步極微,原來其中的癥結便在此處。
卜天玄雖然只是簡單的轉述了一下酒丐對肖童的看法,也是心存敲打之意,但沒想到肖童的臉上竟然突然會出現這種頓悟之狀,一會羞愧一會果決,一會又顯出愉悅之狀,顯然是感觸頗深,卜天玄禁暗暗點頭,響鼓不用重錘,看來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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