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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盤膝而下後,便不再出聲。
幾乎同一時間,秋銘便感到耳邊傳來絲絲細語。對於這些生澀的咒語,心中反覆默唸了幾遍後,確定將其完全記住,才放下心來。
半晌後,秋銘睜開雙眼,此時哪還有老者身影。秋銘心中大感驚訝的同時,竟不禁念動咒語耍弄起來。
···
東方魚肚稍微泛白,秋銘從草叢中爬起,揉了揉睡眼,顯得有些疲憊。雙手不禁往身上摸了摸,確定木盒仍身在懷中後,心中欣喜,便起身趕路。
其間並沒有休息片刻,恰巧在正午時分,臨近家門。
此時,在秋銘熟悉的家門前,到處都是狼藉,那些早年掛在牆壁上遮風雨的稻草此時早已被人胡亂地攤在地面,一道道烈陽毫不客氣地直接透過茅草屋穿射而入。
而家門口圍著雖圍著許多鄰里鄉親,但更多的卻被陌生臉孔替代。而秋銘在來回檢視幾遍後,仍然沒有見到母親的身影。
突然,身後忽的襲來一隻大手,一把拉住秋銘腰身。其心中一驚下,趕忙一轉頭,見是暴牙,沒好氣的輕罵一聲後,便往家中走去。
暴牙也不說話,不由分說的拉著秋銘便往僻靜小巷裡走去,片刻後,方才停下,‘‘暴牙哥,這幾天我不在家,正好進屋去看看母親,為何拉我?’’秋銘不明所以的疑惑道。
暴牙盯了秋銘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二毛,這幾天莫家在全城緝拿你,如今你還敢回來?伯母昨日已經去世了,難道你還想送死不成。’’
‘‘你說什麼’’秋銘猛地騰開兩手,瞪大雙眼一把抓住暴牙的胳膊道。
見暴牙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後,其便發瘋一般的往家裡奔去。
‘‘二毛,你冷靜點,莫家前幾日一直在你家尋你,你不在家,他們就抓走伯母。昨日一大早,伯母便被他們帶走了。傍晚回來時卻已奄奄一息,伯母因不肯說出你的下落,被莫家人加以拷打,才會這樣···昨晚,鄰里相親們商量,便將伯母葬在後山那顆大樟樹旁。二毛,你若要去,便去後山,伯母在那···’’。
一股腦說完後,暴牙便後悔起來。
眼前呆滯的秋銘,面上已沒了絲毫血色,早已被悲傷所替代。
暴牙其實也並不想讓秋銘知道其母親去世的事情,但若不告之,以其性格,定會傻乎乎自投羅網。
而聽莫家傳出的訊息,在沒有找到秋銘之前一定不會就此收手。故而人群此刻都圍繞在其家門前,沒有絲毫放過的意思。
‘‘小子,原來你在這’’,正說話間,小巷前方突然出現了兩個印家人,一人手中拿著一張畫紙,盯著秋銘仔細的比對。而另一人卻不由分說地往秋銘二人走了過來。
暴牙見此,心中大吃一驚。狠狠一推秋銘,嘴裡叫道‘‘二毛,你快跑,不要再回來了。’’說完,暴牙便往印家之人撲去。吼道‘‘二毛,走啊’’。
秋銘此時方才驚醒過來,毫無表情的望了一眼正在毆打暴牙的兩人,便張開雙腿飛一般跑了起來。
不知跑了多久,後面已經漸漸沒了人聲,秋銘鬆開握緊的拳頭,便嚎啕大哭起來,緊接這昏厥在路邊。
三日後。
一座不知名的山上,秋銘蹲在一塊光禿禿的岩石上望著遠方靜靜發呆,秋日的暖陽點點碎碎的撒過他的臉。此時,他仍然不相信這幾天的發生的種種不幸竟與他有關。
一個月後,轟動整個漠城的‘買屍令’漸漸安靜下來,整個漠城又恢復了往日的車水馬龍只是在離漠城周邊五里開外的一戶農家,卻永遠的將大門緊閉起。秋銘深深的望了一眼大門口懸掛的玉米梗,隨著微風一蕩一蕩,心中刺痛。大半天后,便見一個孤獨的身影踏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後山一顆樟樹旁,秋銘跪在母親墳頭,也不知他在想什麼,久久不願說話。
半晌,他同樣選擇離開了。
他就一直走,像無頭蒼蠅似的,不知要去哪裡,也不知要做什麼。
···
一年後,某大山深處,一個頭發邋遢,渾身破爛的少年手上拿著一把晶瑩剔透的斧子在追趕著一隻驚慌失措的野兔。
追了片刻,在一處下坡地帶,少年猛地鬆開斧子,順力往前一揚,只見斧子在空中划起一道長長的弧線,便準準的打在野兔雙腿上,野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一頭紮在了樹上不動了。
少年顯得不緩不急,走到了兔子身旁,收了斧子,拿起兔子便離開了。
此少年正是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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