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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只見他們雖然有些鼻青臉腫,但所受的都不過是些皮外輕傷,別說傷筋動骨,便是見血的都少見。這一看登時他心中安定了不少,看來這位蘇茹蘇師叔雖然不知怎麼,突然發這雷霆之威,但終究還是顧念同門之情,沒有下狠手,否則以過往那些長老口中閒談時說到的“那個女人當真厲害”的說法,這些同門師弟只怕還有更大的苦頭吃了。
只是饒是如此,蕭逸才忽地心頭一涼,卻是蘇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他的身上。蕭逸才乾笑一聲,走上了一步,拱手行了個禮,同時偷偷瞄了一眼蘇茹手中那柄墨綠仙劍,道:“這個……蘇師叔怎麼今日這麼有空,來了我們通天峰了。”
蘇茹冷冷看著蕭逸才,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蕭逸才的問話,對蕭逸才的行禮也一點沒有回禮的意思,仍是倨傲至極地站在那裡,俏臉生霜,寒聲道:“少廢話,你給我把道玄叫出來!”
此言一出,玉清殿上近百個通天峰弟子登時一陣騷動,蕭逸才臉色也為之一變,愕然半晌,道:“蘇師叔,莫非出了什麼事了麼?恩師他老人家一直都在閉關啊,對了,田師叔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他不提田不易還好,這話一出口,蘇茹臉色登時就變了,臉上神情變幻,其中三分傷心、三分焦慮,更有那三分怒氣與一絲冷冰冰的殺意。
“吼!”
忽地,一聲如野獸嘶吼一般的低吼,竟是從這玉清殿上傳了出來,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隨後發現這怪聲竟是從蘇茹手中那柄有些怪異的墨綠仙劍上傳出來的,只見蘇茹握劍五指蒼白,纖細的指節更是因為用力而無血色,彷彿也是感應到了什麼,那柄仙劍之上耀耀劍芒本來就亮,此刻更是大盛,竟發出瞭如野獸咆哮一般的聲音。
這樣一柄氣勢雄渾、剛烈之極的仙劍,拿在蘇茹這平日裡看來溫柔和順的女子手中,竟沒有絲毫格格不入的感覺,反而有如虎添翼、更增殺伐之意的景象。
蕭逸才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頭皮發麻,卻不知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話,偏偏這位還是自己長輩師叔,而且她丈夫田不易更是青雲門裡位高權重的大竹峰首座,無論如何也不是輕易可以得罪的。按理說,蘇茹此番擅闖玉清殿,已然是犯了大錯,但看蘇茹的模樣,卻哪裡有絲毫畏懼之色,分明就是一副非但要鬧事,而且鬧的還要是大事的樣子。
在墨綠仙劍怪異而低沉的低吼聲中,蘇茹一字一句對著蕭逸才,寒聲道:“叫道玄出來 ,我要好好問問他,他到底將不易怎麼樣了?”
蕭逸才身子大震,猛然抬頭,玉清殿上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便在這時,忽地後堂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音,一個蒼老聲音遠遠傳來道:“蘇師妹,是不易師弟出了什麼事嗎,有話我們好好說,大家都是青雲門下,你千萬不可亂來啊!”
隨著話聲,只見後堂裡魚貫而出了數位老者,當先二人一人發黑,一人發白,同時生著白色鬍子。只是那蒼老聲音,卻是那位頭髮更黑些的老者所發的,至於那位白鬍子長老,卻是當年張小凡還在青雲山上七脈會武之時當過比武仲裁的範長老。
青雲門這十數年間,經歷了兩場大戰浩劫,上一代的長老死的死,傷的傷,人數也不多了。
蘇茹看著那幾位老者走了過來,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那位白鬍子老頭範長老看了蘇茹一眼,咳嗽了一聲,嘴裡卻是低聲咕噥了兩句。
旁邊那位黑髮老者向周圍看了一眼,只見十幾個年輕弟子鼻青臉腫,皺了皺眉,剛想向蘇茹說話,蘇茹卻向著那範長老冷冷道:“範師兄,你口中可是罵我?”
範長老被她眼睛一瞪,臉上一紅,但卻是立刻搖頭,道:“哪裡哪裡,蘇師妹,我和你還有不易師弟那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敬佩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在罵你?”
那黑髮老者回頭看了範長老一眼,皺起了眉頭,範長老幹笑一聲,打了個手勢,道:“陽師兄,你說,你說……。”
被稱呼為陽師兄的黑髮老者,轉過頭來,對著蘇茹道:“蘇師妹,好了,你先消消氣,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一說。你平日裡也是謹慎溫和的人,怎麼今日卻做了……這連不易師弟也未必敢做的事了?”
蘇茹面色依然冰冷,但手邊那柄仙劍光芒卻緩緩弱了幾分,也不再發出那低沉怪異的吼聲,旁邊眾人都悄悄鬆了口氣,剛才蘇茹手持仙劍站在那兒,威勢之大,一般的青雲弟子還當真是心驚膽戰。
蘇茹看了看陽長老,嘴角動了動,冷笑道:“不易不敢做的,未必我就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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