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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太太沒想到外孫子反而將了自己一軍,頓時臉就便的更紅。
她看著彭因坦說:“好,好你個坦坦。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彭因坦聲音低了些,還是說:“姥姥您也不是沒坐過牢,解放前的解放後的都有體驗;您也不是沒有因為出身問題被各種審查批鬥……那會兒我姥爺說什麼了沒有?他因為這個跟您不結婚呢,還是因為這個跟您離婚劃清界限了?都沒有吧。”
“這是一回事嗎?我們那時候是特殊歷史時期。”鍾老太太說。
彭因坦停了停,說:“索鎖也不是自己願意的。要她爸爸沒去世,他們家好好兒的,還指不定輪不輪得到我追她呢,姥姥。”
鍾老太太眉幾乎要豎起來,卻也沒有再接著跟彭因坦辯論。彭因坦眼見外祖母氣越來越盛,知道她身體情況,是不能再動怒的,但還是說:“姥姥,您消消氣。等您消消氣,我再跟您好好聊聊。醣”
“沒什麼好聊的。那麼多好女孩子你不選,專門往麻煩上撞。”鍾老太太說著,轉向女兒們,“彤彤,這是你兒子。你要是能接受那麼個兒媳婦,我沒話說。”
“媽媽您也是,這就說到媳婦不媳婦的了。坦坦也沒說到要結婚不是?”鍾裕杉看氣氛一變,老太太火氣照著鍾裕彤來了,忙微笑著解圍。老太太一貫還是比較聽她的勸,她看看錶說:“這都幾點了,早點休息吧。您還吃著降壓藥呢,這一急血壓又上去了。回頭醫生又該說了。”
鍾老太太擺了擺手,說:“不用拿這個說事兒。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就是嫌我多管閒事。坦坦,結婚的確是你自己的事,但也不只是你自己的事。你要考慮影響。眼看你也是快三十而立的人了,許多道理不用人說,你自己都能講的一套一套的。就算你不考慮各種影響,起碼有一點,跟什麼人在一起,決定你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姥姥是不想你在個人問題上栽跟頭。你想不想聽姥姥都要說。”
彭因坦在家裡是受寵慣了的,被外祖母這麼埋怨,心裡真是百般滋味。他也倔強,通常撒撒嬌、說說好話就能轉圜一下的,今天就是不肯。他越這樣,鍾老太太越生氣。
“坦坦?”鍾裕杉見狀叫了因坦一聲。
彭因坦低了低頭,目光只在腳尖處停了一會兒。他錚亮潔淨的黑色皮鞋正踏在一朵白色的牡丹花上。黑白分明的,十分醒目。再抬起頭來時,他說:“姥姥,我想跟她結婚。”
“坦坦。”鍾裕彤這會兒終於不能不開口了,“今天晚了,讓姥姥休息。你出來,我們聊一會兒。”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柔軟,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果斷。在場的其他三個人聽了一時之間都沒有做出反應。鍾老太太和鍾裕杉是被彭因坦的話弄的有點措手不及,彭因坦則知道他母親也是壓著脾氣了……他於是沉默下來。
鍾老太太坐在那裡,擺了擺手。
“媽您休息吧,我和坦坦談一談。”鍾裕彤說。見老太太不理她,她看了眼大姐。鍾裕杉對她點點頭。
鍾裕彤先往外走,彭因坦接著站了起來,跟外祖母說晚安。
鍾老太太沒做聲。
鍾裕杉在因坦經過她身邊時拍了拍他的手臂,說:“跟你媽媽好好聊聊。”
“知道。謝謝大姨。”彭因坦說著出去,把門合攏。
屋子裡只剩下鍾老太太母女倆,鍾裕杉看看母親的神情,過去給她杯子裡續了水,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鍾老太太斜了她一眼,說:“你們就一氣兒地寵著他吧。膽子能有倭瓜那麼大、任性胡來,都是你們給寵出來的。”
鍾裕杉坐了一會兒,就只聽著母親說。
“怎麼不說話?”鍾老太太問。
“話都讓您說了,我說什麼好呀。”鍾裕杉站起來去把母親的藥拿來,磕出來一粒交給她。
鍾老太太哼了一聲,把藥含在口中,嚥下藥去,平靜了一會兒嘆氣道:“坦坦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彤彤當初非要跟近之在一起。結果怎麼樣呢?還不是離了!現在這小倔驢又來了。他可跟他媽媽還不一樣。這個索鎖牽涉的層面太廣泛……比較起來,曉芃因為她取消婚約,倒是小事了。”
鍾老太太手蜷了蜷,像是握住什麼東西又鬆開了。
“曉芃跟義方有他們倆自己的問題。未必是外因導致的。再說索鎖那孩子我們都見過,品格是看得出來的,不至於做什麼下三濫的事。這是我的看法,當然不一定準。至於曉芃義方取消婚約,於他們倆不一定是壞事。鞏家和那邊下一步會怎麼樣,都在靜觀其變,裕彰夫妻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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