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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說:“難怪。我想以她的性格,並不至於怕跟你見家長。她是不想讓人失望。”
“她看著倒是很勇敢。”彭因坦說。
鍾裕彤說:“那在她走之前我一定要見見她了。得讓她快點手術。人的身體新陳代謝也是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變化都是瞬息萬變的,這個時候她的健康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要靠後。”
“嗯。醫生已經安排了手術時間……她想好好陪姥姥過個年。我今晚聯絡過醫生,她也同意了。要求就是不能再拖延了。”彭因坦說。
“最好留下來做手術,這裡的條件畢竟還是要好一些。”鍾裕彤考慮了下,說。
“請過專家會診了。這手術的難度並不大,那邊的醫生也是很好的。不用擔心的,媽媽。”彭因坦轉而安慰母親。
鍾裕彤沉默著,卻沒有立即消除自己的擔心。
“既然這樣,你就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出面,就儘管說。這個時候生病,她媽媽都未必一定顧得上她……這孩子也是,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鍾裕彤嘆了口氣。一看錶已經很晚了,坐在這冰涼的欄杆上,母子倆都快被凍僵了。她站了起來,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媽,不用。有您句話,我就很感激了。我送她回去就行。”彭因坦說。
鍾裕彤看著因坦,她還沒說話,就見他重重打了個噴嚏,再開口說話已經帶了鼻音,她就說:“快回去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你也是剛剛生過病,還沒完全恢復,抵抗力弱呢。”
“沒有的事。早就恢復好了。索鎖可注意我的飲食了。”彭因坦說。
鍾裕彤看著因坦,忍不住笑了笑,說:“真是逮住一切機會給索鎖說好話啊。那天在火車站那麼一會兒工夫,就跟你爸爸獻寶。你爸爸就說這坦坦跟變了個人似的。”
“連這個都跟您彙報了?”彭因坦是真有點兒吃驚。
“不是彙報,是溝通。”鍾裕彤糾正道。
“是警告吧。”彭因坦又換了個詞講。
“算了,我懶得理你們爺兒倆的公案。去去,回房間休息去。還說要照顧索鎖,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人?”
“知道了,媽。”彭因坦過來擁抱下母親,“謝謝。”
鍾裕彤拍拍他的肩膀,說:“謝什麼。你自己的選擇,不後悔就好。”
彭因坦放開她,說:“我今天頂撞姥姥,說她經歷複雜……她沒大耳刮子抽我真是開恩。”
鍾裕彤瞪了因坦,說:“姥姥是動口不動手。你以為她那鐵齒鋼牙的名頭是白來的?十幾歲就做學運工作,全家就出了這麼一個反叛者。她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什麼級別了?在家裡不是不能講策略,她是不願意跟你還得用心機。你還來勁了。明天早上跟姥姥道歉。”
“知道。媽媽晚安。”彭因坦推著母親回房。到門口他又打了個噴嚏,這下他幾乎可以確定是感冒了,不禁感覺有點糟糕。
“快回去吃藥睡覺。”鍾裕彤催促因坦。
“好。”彭因坦幫忙關好門,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在院子裡站了一
會兒,抬頭看看灰濛濛的不見星星的夜空。重重的一個噴嚏催促他趕緊回房間去。進了門他先去放了熱水,等著的工夫他拿了手機出來。回了家他就沒得空給索鎖電話和資訊。
手機裡靜靜躺著一條來自索鎖的簡訊:到家了嗎?
只有這幾個字而已,她沒有再問。也沒打電話。
彭因坦回覆她:安全到家。睡了嗎?
他等到浴缸裡的水滿了,索鎖都沒回復。看樣子是已經睡了。他把手機放在臺子上,準備洗澡,可噴嚏一個接一個打,他這回是真感冒了……吃過藥他睡的昏昏沉沉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人在他耳邊叫他,他喉頭乾澀疼痛,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直到有熟悉的鈴音響起來,他下意識睜眼,才發現天已大亮。
“坦坦?醒了?”鍾裕彤看到因坦醒過來,過來摸摸他額頭,“退燒了就好……你手機響了好幾次了,叫都叫不醒你。”
彭因坦爬起來,頓覺身上痠軟無力,問:“您怎麼在這?”
“昨天晚上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發現你發燒都開始說胡話了。給王大夫打電話,他過來給你打了一針,說早上再過來。”鍾裕彤說。
“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彭因坦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水,道謝。他拿著手機先翻看,果然電話簡訊都是索鎖的。他開啟那幾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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