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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撇了下嘴,看她拿著杯子的手有點發抖,細心地給她把一條餐巾展開鋪在了膝上,說:“好了,不開玩笑了。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讓我吃什麼我吃什麼,你讓我喝什麼我喝什麼。”
索鎖說:“這才乖。”
彭因坦又撇下嘴,看看時間,說:“很快就到了。”
他正經起來,把剛才幾頁沒看完的資料看完。
索鎖喝著紅茶就看他,等機上廣播說開始準備降落,他也開始收拾起面前這些東西。
“在想什麼?一個勁兒看著我出神?”彭因坦臉都沒轉,笑吟吟地問。他知道剛才索鎖幾乎是不錯神地盯著他呢。
“嗯……彭因坦,”索鎖輕聲叫他。
“嗯?”彭因坦轉過臉來。
索鎖說:“我在想,也許我在讀書的時候就見過你也說不定。”
彭因坦笑了笑,說:“我也這麼想過。”
索鎖眉目舒展片刻,又微微一皺。他伸手過來撫了撫她眉心。
“我畢業那年你進大學。我念研究生院已經從紐約搬去波士頓了。或許我後來在回紐大的時候,看到過你在草地上讀書。說不定還踩到過你的腳。也說不定那時候就被你罵過了。”彭因坦笑道。
索鎖哼了一聲,說:“那時候我才不會罵人。”
彭因坦故意拖長音啊了的應著,說:“沒學會罵人的單詞,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英文過關了呢?就是中文也算不上好嘛。”
“又不是真不會。就是罵不出口的。”索鎖輕聲說。
那個時候……當然跟現在是不一樣的。
她轉過臉去,望著舷窗外。飛機正穿過雲層下降。已經能看到城市模糊的影子。今天的能見度並不很好,下方的城市只有一個灰濛濛的輪廓。
“以前來過山西嗎?”彭因坦問。他已經看出來索鎖的情緒並不好。一路上的高興總是轉瞬即逝。
“沒有。這是第一次來。”索
鎖回答。
彭因坦把她的手拉過來握住,說:“咱們不在太原停太久。下飛機轉火車。大概順利的話,也得晚上才能到了。回去的話,咱們改高鐵麼?”
索鎖轉過臉問他:“為什麼?”
“你坐飛機會緊張嘛。”彭因坦說。
索鎖晃了晃他的手,溫和地說:“不用為了我特意改火車的。”
“那你坐過國內的高鐵麼?”彭因坦換了個說法。
索鎖搖了搖頭。
“那帶你試試新鮮玩意兒。”彭因坦微笑著說。“我挺願意跟你一起試試你沒有嘗試過的東西。這樣,你以後想起來,才會有好多的第一次是跟我共同擁有的。”
“好啊。”索鎖也微笑。她伸手過來蹭蹭彭因坦的下巴。
“還有啊,以後有時間,我跟你一起回紐約。看看那些咱們在不同時空經歷過的地點。說不定在某個地方,咱們倆真的遇到過……”彭因坦說著,看了索鎖,“我有點後悔遇到你太晚。但是我們可以把相遇後的時間無限延長。”
索鎖不說話。
飛機降落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和心被重重撞擊了一下似的……飛機停穩,就有乘客開始講話、移動。機艙嘈雜的聲響漸漸大起來。彭因坦給索鎖解開安全帶,說:“別被我說的嚇著。雖然以後很久都要跟我在一起是挺嚇人的。”
他說著揉了揉索鎖的頭髮,站起來把兩人隨身的行李都拿過來,才對索鎖示意一起下飛機。
索鎖拉著他的手,好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兩人走出候機廳,乘上計程車往火車站趕時,她才說:“我沒怕……其實,日子也不見得會很長。”
彭因坦沉默片刻,哼了一聲,說:“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也不見得會很長?你懷疑我的長壽基因?”
索鎖笑出來,搖搖頭。她是頭一回來這個城市,看哪兒都覺得新鮮。可彭因坦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來過幾次,可都是很久以前,而且也不是單獨行動的。兩個人半斤八兩,幸好搭乘的計程車司機很熱心,跟他們倆聊著天兒,介紹下本地的情況,順利將他們倆送到了火車站。彭因坦去買火車票,索鎖就站在售票廳門口等他。外頭的空氣不算好,像是陰沉沉的天氣。其實並不是陰天,而是這兩年北方冬季常見的霧霾。
“這你都受覺得不好,回頭給你放北京去,你就得哭鼻子了。”彭因坦等坐到車廂裡,見索鎖還是皺著眉看外頭的天空,就說。“q市霧霾天氣少,不是環境有多好,而是地理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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