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速的收費站前也有暗紅色的血跡,已經不那麼新鮮,遠遠的還有一坨腐肉在路中間,出城的車從上面軋過去,發出咯吱如蛆蟲般的聲音。從前段時間開始,食物腐壞成都就已經加快,這幾隻喪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的,現在身上已然生了蛆蟲,在腐肉間緩緩蠕動。
週末只覺頭皮發麻,渾身打著冷戰,卻硬是沒讓自己眼睛閉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風景呼嘯而過。上了高速她就放鬆多了,每回回家她都是走這條路,倒也熟了,緊張了那麼長時間,此刻陡然放鬆下來,就感覺有些疲憊。
為了省油,車裡並未開空調,兩人撥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一道水霧,每當造成視線阻隔時,滕鉞便會開啟空調吹一下。
週末輕輕抹開玻璃上的水霧,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窗外荒茫茫一片,割掉的稻穀草樁叢叢排列在漂浮著灰色塵埃的水田裡,還有些在塵埃下依稀可以看出綠色植物的農田,排排禾苗鬱鬱蔥蔥,約有人小腿高,長的甚是茁壯。在這樣寒冷的冬季裡,這樣頑強的生命色非常少見。
“哎,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用胳膊肘輕碰滕鉞。
“你也發現了?”
“說的好像我多蠢似的。”週末翻了個白眼,毀她愛車的仇她還沒報呢。她指著外面一片迎風飄揚的灰綠色田地:“那應該是麥子吧?這大冬天的怎麼長的這麼好?往年我回家好像都跟荒野似的,地裡好像見不到什麼綠色,難道我記錯了?”
南方種麥子的本來就少,她對麥子的概念還是從書中得來,年幼時老師曾說‘瑞雪兆豐年’,說的就是雪蓋在麥子上,將蟲子通通凍死,來年麥子茁壯豐收。
開始還沒發現,現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是油菜花的苗吧?我記得每年去婺源看油菜花都是三月份左右,現在還沒過年呢,油菜花就長這麼高了,這要長到三月份,那得長多高啊?”油菜花苗和麥子一樣,也長到小腿高,有些已經有膝蓋的高度,灰綠灰綠的,生長在淺灰色的田地裡,在這樣寒冷的冬季顯得格外詭異。
滕鉞道:“你看兩邊的樹。”
經他提醒,週末連忙將注意力放到兩邊的樹木上去。杭城的綠化一直做的很好,即使是冬季,樹上還佈滿了灰色沉霾,也依然看出植物繁茂,兩邊參天大樹高聳,宛如利劍。
“這……好像高大的有些過頭了。”她靜默了下來,有些吃驚,原本兩邊的樹木蔥鬱,樹枝伸向馬路中間,形成一道悠長的綠色拱形樹洞,汽車開在裡面,要是遇到春天,映著田地裡滿目明黃色油菜花,美不勝收。然而此時,只會讓人感到憂慮。
這時她才想起出小區門時她為什麼會覺得怪怪的,因為小區內的樹木都好似長了一大截,茂密的有些異常了。
“麥子和油菜花生長過快,或許糧食也可以豐收,植物生長過快,城市綠化什麼的……”後面的話她自己都說不出口了,無法自欺欺人。
現在世界流感病毒爆發,偏偏又趕上輻射,不知道是不是輻射改變了病毒結構才導致人變異成喪屍,再加上地震,地震之後的救災工作如果做不到位,屍體腐爛,又是一場病毒爆發,簡直是雪上加霜,人類自身尚且難保,還談什麼城市綠化?況且這植物生長的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哪有這麼明顯的成長?如果一直照這個趨勢生長下去,像杭城這樣大面積綠化的城市,還不得變成城市森林啊?
說到變異,輻射導致人和植物都各有變異,那動物呢?不說大型肉食動物,蟑螂、青蛙、蛇、螞蝗什麼的,想想都頭皮發麻。
現在是冬季,像蛇類動物都還在冬眠,蚊子蒼蠅冬季也很少,這一類暫時不需要太擔心,其它動物……她抬頭看天空,天空灰暗寂靜,除了電線連跟毛都沒有。
“我記得燕子是要去南方的,麻雀總不會也去吧?為什麼天上連只鳥都見不著?”往年她也沒有注意過這些問題,現在會突然想到,主要外面寂靜的太過異常,“天黑之前能趕到金陵嗎?要是趕不到我們最好找個地方休息一個晚上,夜裡霧霾濃重,可視距離太短,剛地震過,要是前面有個大坑,掉進去我們都不知道。”
原本到老家,順利的話只要四個小時,現在已經快十二點,還有四個小時,路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希望天黑之前能到家,這一路都是告訴,希望沒有什麼問題。
今年的冬天和往年不一樣,沒有下雪,卻格外冷的厲害,是一種不尋常的乾冷,冷氣彷彿能透過面板鑽進人骨子裡。
她將厚實的貂絨毛線織成的長圍巾在脖子上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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