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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駝兄熱情勁兒一頓,咬牙道:“不是羊駝,是楊鐸(duo,二聲)。”
由於他發音帶一些地方口音,所以在週末聽起來就是:“不是羊駝?是羊駝?”
初次見面的週末還無法意會羊駝兄想要表達的意思,想到羊駝的另一種叫法是草泥馬,他說不是羊駝,是羊駝,難道說,他希望她叫他的名字是……草泥馬?
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這三個字實在不大禮貌,她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怕有什麼誤會,終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朝滕鉞使眼色,讓他來解釋一下,他自在悠閒地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裡,雙手交叉枕在腦袋後面,看著二人就是不出聲。
週末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有種這人在故意看羊駝兄笑話,肚子裡蔫壞的感覺。
錯覺吧?
羊駝兄也不說話了,直接把手中母雞大的麻雀扔到廚房:“禮拜天,去把麻雀燉了。”
這人是在用叫她外號的方式來報復她沒有叫他‘草泥馬’?
她瞅了他一眼,又瞅了唇角似乎微微上揚心情很好的滕鉞一眼,默默地拿起兩隻麻雀準備去廚房裡燉麻雀。
滕鉞目光投向羊駝兄:“她燒出來的東西你不會想吃的。”
週末立刻回頭,面無表情地瞪著滕鉞:“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燒的東西你沒有吃?”
滕鉞同樣面無表情地評價:“能吃,無毒。”
週末立刻淚流滿面。
她家老中青三代廚藝完全是遺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過去爺爺在的時候,都是爺爺燒,通常都是一鍋亂燉,但這都比奶奶燒的好吃,老媽燒出來的菜可謂是黑暗料理,她完全遺傳了自己的爺爺奶奶和老媽的手藝,不然她也不會著了劉依依的道。
過去她一個人住一個人吃,隨便吃點什麼東西對付一下就行了,偶爾靈感浮現,超水平發揮燒出一道菜,那簡直是成就感大增,恨不得立刻拍照發微博發微信,告訴世人自己賢良淑德燒的一手好菜。
不過她燒的菜有那麼難吃嗎?明天味道不錯啊。
羊駝兄見吃東西最不挑的滕鉞都這樣說了,立刻用一種驚悚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週末一眼,拎起兩隻大麻雀,進了廚房。
滕鉞淡定地用腿敲了敲沙發:“過來坐。”
週末:你這一副把這裡當自己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
她指著廚房,悄聲問他:“你確定他燒出來的東西能吃?”看著五大三粗的一男人,會做飯?
滕鉞涼涼地說:“比你燒的好吃。”
週末眼神如刀:好想掐死他。
她將額前髮絲捋到耳後:“人家也只是偶爾會失手。”她強調:“我從小吃到大,不還活的好好的。”
“嗯。”滕鉞從沙發前方的水晶茶几的下面抽出一本書來,慢慢翻著看。
週末雖然燒菜不咋地,各種調料倒是很齊全,尤其是陽臺上還插著兩盆水稻那麼高的大蒜苗,在現在這樣大雪壓路的時刻,能吃到一盤新鮮的蔬菜有多麼不容易啊,即使這蔬菜是週末過去從來不吃的大蒜葉,現在看到也覺得比什麼都珍貴了。
沒一會兒廚房就傳來香味濃郁的肉香味。
羊駝兄燒了個大蒜爆炒麻雀肉和清燉麻雀,明明是同樣的食材,燒出來的效果和週末燒出來的完全不同,那湯麵色澤金黃,香味濃郁,除此之外還有一鍋剛好夠三個人吃的香噴噴的大米飯。
三人都好久沒有吃這樣的家常菜了,這段時間除了老鼠肉還是老鼠肉,幾人都吃到快吐,現下有這樣一盆混合著綠色大蒜葉的菜,三人都不由地胃口大開。
週末吃飯比較慢,有這樣一鍋大廚級別的鮮湯,她自然是想先喝湯,一碗美味的熱湯喝到肚子裡,真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等她把湯喝完,羊駝兄已經啃完一隻鳥腿和一大塊鳥胸脯了,滕鉞乾脆地將另一隻鳥腿肉撕下放在她碗裡,沒一會兒面前也堆了一堆細細的骨頭。
看著兩人吃飯的速度,週末都傻眼了,連忙加快吃飯節奏,不然估計一會兒就沒飯吃了。
羊駝兄做飯,週末洗碗。
她在廚房的時候模模糊糊地聽到羊駝壓低的聲音說:“以你現在的身份,帶上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女人在身邊……”
他原本就極為謹慎,聲音說的很小。可能是滕鉞知道她五官敏銳的緣故,下面的話被他伸手阻止。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的滕鉞和羊駝兄兩人各自痛快地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