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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王大夫驗過了,四姨娘故意在自己的藥里加了大量的曼陀羅花粉,煮藥的時候那毒藥便滲進了藥罐裡,又在奴婢為姑娘煮藥的時候故意讓她的貼身丫鬟翠袖在奴婢面前說起用長久的藥罐煮藥更好,當奴婢用這藥罐為姑娘煎藥時,那殘留的毒藥便入到了姑娘藥裡。”
老太太冷笑一聲,將手裡的佛珠猛地拍在桌上,因用力太過,那串著佛珠的線便斷開了,上好的白玉磨成的渾圓珠子四散開來,一顆一顆著滾落在光滑的地面,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方菲玥在袖子裡緊緊握住雙手,掌心不斷沁出汗水,溼漉漉的難受。
過了良久,才聽到老太太沉聲道:“疏影,去將老爺夫人請來。疏雨,你帶幾個婆子去醉霞院將四姨娘帶過來,我倒要看看她這些年一直閉門不出,到底養了一副怎樣的惡毒心腸!”
疏雨疏影領命而去,方菲玥偷偷舒了口氣,到底老太太是肯為她做主的。
想著方菲玥又小聲在靜菡耳邊囑咐了幾句,靜菡忙去了,不多時便悄然回來,暗暗對她點了點頭。
方禮臣劉氏很快趕來,兩人似是已知道了事情始末,進來向老太太行了禮,便安然坐在一旁。
老太太面色難看,眾人也不敢出聲,屋內格外安靜,氣氛極為壓抑。
方菲玥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縱然面色沉靜,背後卻冒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只覺得時間怎麼如此漫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傳來疏雨的聲音:“老太太,四姨娘來了。”
老太太面無表情道:“帶她進來!”
簾子被打起,金色的夕陽便斜斜灑進來,只見兩個人影背對夕陽款步而來。走在前頭的是疏雨,她身後那個人影嬌小,看上去極為單薄,必然是四姨娘了。
簾子落下,方菲玥眼前一片模糊,半天方才看清四姨娘的模樣。到底是久病之人,面上病懨懨的,臉色蠟黃,手指枯瘦如柴。
疏雨無聲行了一禮便退至老太太身後,安靜站在老太太身後。
四姨娘行至堂屋中央,弱弱行了一禮,聲音暗啞:“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冷哼一聲,“李氏,你病這些年一直靜養著,病沒養好,反倒養出這些惡毒的心思。”
四姨娘面色沉靜如水,淡然道:“奴婢這些年一直靜養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從不過問府中之事,不知老太太所說何事。”
老太太看了靜菡一眼,靜菡會意,將那藥罐和那兩碗藥渣端至了四姨娘面前。
老太太這才冷言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四姨娘淡淡瞥了一眼,“不過是尋常的藥罐藥碗罷了。”
“事到臨頭還不承認!”老太太指著四姨娘怒聲道:“這藥罐裡的曼陀羅花粉哪裡來的?你藥裡那大量的曼陀羅花粉又是哪裡來的?三姑娘的藥裡又怎麼沁進曼陀羅花粉的?你敢說與你無關麼?”
老太太此話一出方禮臣劉氏俱是一驚,方禮臣想起上次老太太也是中了曼陀羅花粉之毒,震驚道:“上回老太太中毒不也是曼陀羅花粉,怎地李氏的藥裡也有曼陀羅花粉?”
面對老太太如此厲聲的責問,劉氏低眉,看上去極為單薄柔順:“奴婢實在不知老太太所說的曼陀羅花粉是何物,只是奴婢的藥一直都喝了是無事的,更不知奴婢的藥裡怎會有曼陀羅花粉。”
劉氏借喝茶的動作很好地掩住嘴角的一抹冷笑,這些年四姨娘嘴皮子的功夫倒是進步了,不過……劉氏冷哼一聲,不過也是垂死掙扎罷了。
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捂住胸口說不出話來,疏雨疏影忙上前,一個扶背,一個在胸口順氣。
方禮臣見老太太氣得不輕,心中惱怒,上前毫不憐惜狠狠地踹了四姨娘一腳:“賤人,做了錯事還敢頂撞老太太!”
四姨娘被他狠狠一腳踹倒在地,卻還是強撐著起身,虛弱道:“奴婢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承認!”
“你……”方禮臣氣結,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方菲玥在老太太耳邊小聲說了什麼,才上前一步,冷眼看了四姨娘一眼,道:“四姨娘既然是存了心思害我,沒有證據她必然是不會承認的!”
屋內檀香嫋嫋,四姨娘的聲音便如那縹緲的煙霧,語氣仍是淡淡的,彷彿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三姑娘此話何意思,我與你無冤無仇,如何會害你?”
“姨娘何苦再裝?”方菲玥輕笑道:“若是沒有證據,我也必然不會如此來揭發你!”她直直看向四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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