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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我很好的。那時我叔叔名下還沒那麼多產業,他跟嬸嬸也才剛結婚,我爸媽常年在國外比賽不在身邊,他們便代替我爸媽出席我學校的園遊會、運動會,我家還留有不少當時拍的照片……”
衛天海皺起眉頭,很難想象一臉虛偽勢利的茗雪的叔叔嬸嬸,也有溫情溫柔的一面。
“我想,應該跟錢脫不了關係。”衛天海挲挲茗雪臉龐,她抬頭看他。“我看過太多了,金錢如何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如果再加上權力,更不得了。”
“我們呢?會不會哪一天,我們也會因為錢跟權力改變了個性?”
“你覺得你會嗎?”
茗雪歪頭想了好久,她遲疑地搖了下頭。“不曉得,不過說真話,我不太理解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夠吃夠穿,偶爾想買什麼東西夠用——”她聳聳肩。“我知道我這個說法太自以為是,很多人的生活水平,連夠這個字都還稱不上。”
“我就是喜歡你這點。”衛天海擰擰茗雪鼻頭。“你很天真,但還不至於天真到與世界脫節了。”
被他這麼一誇,茗雪反而覺得很不好意思。“這麼說來還得感謝我叔叔嬸嬸,若不是他們製造了點阻礙給我,我想我一定會成為你剛說的,那種天真到與世界脫節的人。”
他也一樣。衛天海牽起茗雪的手掌親吻。在他動身前去美國練舞之前,他也是天真到離譜的公子哥兒,是困難與阻凝硬把他打落雲端,逼得他非得紮根面對現實,否則他不會有今天。
這麼一想,困難阻遏對人——尤其是他們這種天之驕子來說,還真是種必要存在。
“我跟人約了要談舞臺燈光的事,你要不要一道去聽聽?”
“好啊。”茗雪點點頭。與衛天海多聊一次舞臺劇的概況,她就越感興趣一分——就像人們對自己的作品當作寶寶看待,舞臺劇之於茗雪,也有了這樣的分量。
“給我五分鐘,我換件衣服馬上出來。”
日子,就在練舞與籌劃舞臺劇間流逝,眨個眼又是兩個禮拜。這會兒,衛天海與茗雪正在衛天海辦公室,凝眸注視牆上的投影片。
舞臺設計師正替一張一張的圖做簡報——
“衛先生希望有波光粼粼的感覺,目前燈光上是能這麼配合,但我覺得,與其用燈光造景,不如直接在臺上造一個景……”
他接著拿出一張俯瞰圖,圖中有養著荷花的水池,池中有一黑色平面,池面上還有星星點點代表燭光的亮源。
“花精靈就站在這黑色平面上跳舞,她一動,水池就會產生波紋,燈光打下來,你們想想從觀眾席上看去,像不像花精靈立在水池上跳舞?”
感覺好像很不錯。衛天海與茗雪相互對望,他謹慎地問道:“這方法可行嗎?造景上會不會太過困難?或者是有危險,要記得我們還得在上頭跳舞,地板不夠穩固可是相當麻煩。”
“應該沒問題。”舞臺設計回答。“如果衛先生擔心,可以先在練舞室造一個一樣的景,讓姚小姐適應在上頭跳舞的感覺。”
“我願意試試。”茗雪表示。
“那就照你說的做,什麼時候可以完工?”
“兩個禮拜。”
舞臺設計離開後,衛天海與茗雪仍留在裡邊,你一句我一句發想著劇情,衛天海手上的筆飛快地書寫著,門上響起一陣敲門聲。是梁。
“不好了。”梁將他拿在手上的週刊雜誌遞到雨人面前。
茗雪一見刊頭照片,即捂著臉發出一聲呻吟。
雖然照片看來模糊粗糙,但不難認出是她與天海。拍照地點在誠品敦南,上禮拜他倆趁夜到書店晃了一圈,沒想到竟被狗仔跟蹤!
衛天海抓起來翻讀,裡頭盡是他過往情史,報導稱茗雪是第五任新歡,前四任舞伴兼女友照片不但羅列在雜誌上,記者還將茗雪出身來歷,包括她父母親三年前車禍身亡等等事寫得清清楚楚,只差沒把她私人電話與住家地址附上。
他生氣地將雜誌往桌上一摜!
“莫名其妙!我又不是演藝圈人士,搞不懂為什麼要弄這麼大篇幅報導我!”
平日常在報章媒體上看見藝人怒斥沒有隱私權,感覺不痛不癢,反正事不關己,可如今換成他是主角,他一下理解藝人們的憤怒——
茗雪目光掠過她的個人獨照,眉頭蹙緊。“他們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怎麼了?”衛天海問道。
“這是我畢業最後一場發表會上的照片,是我叔叔幫我拍的,我也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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