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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尋人,只是他一家口子的眼線太多,一打草驚蛇他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況且黃芙的辦事能力高超又快速,不好好利用簡直是浪費人才。
“可是……據說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你的地位不保。”閻燁煒提醒道,這當然是黃芙回報的結果。
溫曜之回以一記高深莫測的笑容。“那我可要好好去會一會那個不怕死的傢伙,竟敢動我的女人!”
“認真的?”他難得看見溫曜之如此正經過,總算是棋逢敵手了,恐怕是一頭栽進戀愛墳墓中再難逃出來了。
溫曜之又是一個重重的點頭。“再認真不過了!特別是為了這個女人,才會這麼手忙腳亂。我也老大不小,該成家了,她是唯一一個令我有想結婚的感覺。”
愛情存在的實質感總要在錯失後,才會一一湧現。因為沒好好珍惜所造成的遺憾太駭人,讓他痛徹心肺,再不把握,他也無法保證愛情是否會為他而停佇在剎那,等他驀然想起心已失陷,那就太晚了。他不想後悔。
如此刻劃在彼此間的鴻溝是他篆下的,他必須自己去撫平,所以,他要自己去追回來。
“她值得你這麼待她!”閻燁煒衷心祝福。
“嗯!那你呢?單身漢的滋味不好受,虧你還樂在其中,世界上也只有你這樣一個怪胎了。”
閻燁煒不置可否地喝著酒。
“果真是痴情種一個?”想起他身旁唯一停留過的女人,溫曜之瞭然於胸地問:“你還惦記著欣欣是不是?”
閻燁煒陷入慣常的沉默中,又把自己隔離了。
“你還愛著欣欣,一直到現在都沒忘記?”
“確實很難忘!”閻燁煒猛灌下一大口酒。“我和欣欣怎樣,你很清楚。”
“我是很清楚。”溫曜之斜睨著他。“真那麼瀟灑?分明睜眼說瞎話,要是你不愛欣欣,為什麼自從娶了欣欣之後到現在都五年了,仍絕口不談婚事,還說不是為了欣欣?”他氣定神閒地分析。
因為難忘,所以他需要時間去沉澱,哪怕用了四年。
“也許是我想要的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溫曜之不以為然地道:“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嗎?所以你找不到一個合意的,那全世界的女人都該槍斃了。”
“你突然提這做什麼?”閻燁煒故意岔開話題。
“沒有,突然皮癢想做月下老人。”何止!溫曜之是把自己當救世主了,想救救沉浸在冰河的閻燁煒,反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婚大家一起結不是很好嗎?
“你很閒嗎?動到我頭上來,不怕死?”他挑眉說。
“看準了你不敢傷我,別忘了你罵跑了我的司機,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哪件提議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提議……”
溫曜之當然不會給他有機會辯駁反對,他迅速截斷閻燁煒的問話。
“我來這裡逛得夠久了,也知道你回到‘海居’前,先去花房蹲了老半天,這樣不好哦!‘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別把自己悶死了,欣欣也不會再活過來。”
閻燁煒不發一語,手卻下意識摸著另一隻手臂,輕撫那藏在衣袖下纏著白繃帶的傷口,思緒回到了那一天。
痛的感覺,原來要傷過了才會明白。
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溫曜之喜孜孜地偷笑,為當事者的認同感到滿意。
反正他將有一年半載不在,就算閻燁煒想找人算賬,也找不到他了,真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啊!
“媽咪,你認不認識‘閻王’啊?”朱姿婕試探性地問方珍,她實在是不曉得要培養什麼心情好去從容就義,也不奢望方珍會有多捨不得她去送死。相反的,方珍會樂不可支,吵著要A到閻燁煒的簽名,新世代的瘋狂媽咪就是這樣,可惜又不能換,也只有認了。
“�ㄢ�王?”方珍用力想了下。“你是說食鹽啊!那個‘鹽王’牌子,那我當然知道啊!如果你想找的話,隨便去巷口的便利商店找就有了。怎麼,你不是指那個�ㄢ�啊?”方珍皺一下眉。“那就是岩石的巖NB462!我知道在東北角海岸有一個‘巖王’峰,像一個帝王矗立在海上,你去翻翻地理叢書就知道了,那邊的風景很漂亮呢!”
朱姿婕再三鄭重警告。“媽咪!不是食鹽的‘鹽’,更不是岩石的‘巖’,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現在是認真的在跟你談事情,少打哈哈了!我說的�ㄢ�是閻羅王的‘閻’字。”
方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