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部分(第2/4 頁)

意力放在石天昊他們這邊，結果目光一落到小石頭身上。頓時就移不開了。

石天昊看著面前形容邋遢，卻豪情蓋天的老者。呆滯的目光終於恢復了幾分生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叫石天昊。您……您是不是石重天？”

石重天眼睛再次瞪大，半晌後呵呵笑了起來，笑聲震天響：“不錯，不錯，我是石重天！”

笑聲過後，老者的面容變得柔和了許多：“你是我的昊兒？”

他上上下下打量石天昊，嘖嘖讚歎：“這身板，這境界，這法力。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老夫自己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遠沒有這麼強啊！”

“好！好！好！我的孫兒，長成一個強大無比的人了，沒人能欺負你，好！”

石重天右手捏了捏被他擒獲的冥殿使者，大笑道：“果然是滿口胡言，我的昊兒好端端站在這裡，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他突然一醒。連忙重新掏出白玉錦盒，對著石天昊說道：“昊兒，這是產自虛空戰場的靈曇果，你現在雖然已經結嬰。但服用了也還是有效的。”

石重天看著面前的石天昊，心中無盡歡喜。

當初就是為了初誕生的孫子，他才深入虛空戰場尋找寶物。結果陷在裡面多年不得脫困，雖然因此因禍得福成就元神之境。但對於老人來說，可以早日返回家族與兒孫團聚才是他最期盼的。

現在突然見面。孫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讓他歡喜之餘，又有些茫然。

石天昊看著面前時而豪邁，時而又稍顯笨拙的老者，一時間心裡有些發酸。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爺爺的模樣，他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在他出生後為了給他尋找天材地寶，深入虛空戰場後一去不回。

他的父母也是因為尋找老人，這才也失陷在虛空戰場中，這才有了他之後被石天毅母子謀算的遭遇。

但石天昊不會埋怨自己的祖父，面前的老人，雖然成就元神，但是滿臉風霜之色，一人在虛空戰場的險境中漂泊了不知多少年，這其實全都是為了他。

雖然不明白石重天為什麼與冥殿中人開戰，但聽了爺爺擒拿對手後，首先問他的下落，石天昊也可以知道，自己的爺爺與一群強敵死鬥一場，不顧自身安危也要生擒對手，其實還是跟他有關。

石天毅被自己親手終結，於氏家族覆滅，石氏家族也改天換地，自己所有大仇都得報，此刻的石天昊所追求者，除了師門外，也不過就是家人團聚了。

看著面前這個滿心歡喜，卻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想要與孫子親近，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做的老人，石天昊不由笑了起來。

石重天感到意外不知所措，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一個從來都只聽過名字的老人，卻是自己的至親，更為自己吃盡了苦頭，石天昊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與之相處。

反而是現在這共同的尷尬，讓小石頭一下子與老人的心貼近了一些。

看到他的笑容，石重天似乎也感受到了孫兒的心情，突然間也覺得有些好笑，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笑容：“臭小子，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石天昊笑道：“我可是您的孫子，怎麼會這麼容易被嚇到？”

石重天哈哈大笑：“這話說的沒錯！”

“爺爺！”石天昊臉上笑容漸漸淡了，眼眶中隱隱有淚水湧動，方才的談笑就彷彿是決堤的裂口，讓一直積蓄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洩的地方，於是漸漸一發不可收拾。

石重天張了張嘴，一時間也有老淚縱橫的衝動：“昊兒……我的昊兒……”

他用力搖了搖頭，仰起腦袋，喃喃說道：“太難看了，怎麼能哭呢……不能哭，不能哭……”

看著面前緩緩拜倒的石天昊，石重天深吸一口氣，淚水卻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不能哭，不能哭……去他嗎的不能哭！老夫的孫兒活著，長大成人了，老夫高興，憑啥不能哭！”

石天昊抬起頭來。祖孫二人四眼相對，都是又哭又笑。兩人好不容易收住了眼淚，看著彼此的狼狽模樣。不禁笑得更厲害了。

石天昊衝著祖父做了個鬼臉：“爺爺，看來不是您嚇到我，是我嚇到您了。”

“怎麼可能？”石重天一瞪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由得又笑了起來：“我可是你爺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嚇到？”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語，祖孫二人相視大笑，看似在誇讚對方，其實都是一般無二的自信與自得。活脫脫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