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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屬下在這裡先謝過王妃了!”
眼看著他就這麼跪著磕頭,錦言無奈的動了動嘴角,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她爬到自己的包裹前拿出那一水袋沒用完的燒酒,還有一套銀針工具,他讓秦軒扶起秦非離,先是將他外袍解開,細細的用燒酒給他擦了一遍身體,然後才取出銀針紮了他滿身。她在擦洗的時候,秦軒一直在旁邊扶著秦非離,可她目不斜視,神情專注,倒是半分別的心思都沒,秦軒暗暗訝然的同時,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對錦言的瞭解,他僅限於傳聞。雖然身為秦非離貼身護衛親信,可是,卻嫌少同錦言接觸,原本在他的印象裡,錦言該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一言一行皆端莊淑雅,可是,到了王府之後,她的傳言似乎又變了,府中人都說她待人親和,豪爽活潑,喜歡與人聊天,分明沒有一絲大家閨秀應有的模樣,她既不見端莊,也不見淑雅,反倒喜歡人群,喜歡與人親近,甚至幾次救王爺與水火,對待長輩卻又尊敬有禮,至少,奶孃脾氣暴躁,府內人沒少捱過她的責罵,就連這位新王妃也不能倖免,可是,卻從未從下人口中傳過有關於她的半點不敬以及惱怒的模樣,分明對奶孃容忍十分,至少,他見過奶孃對她的樣子,甚至當著下人的面也未給她留過情面,但是,卻從未見她在王爺面前擠兌過奶孃分毫。明明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卻有大家閨秀的氣量,這讓她看上去更有人情味。最最關鍵的是,她竟然,拿自己的命來救王爺。
此刻,她神情專注,每過盞茶功夫便要擦拭一遍秦非離全身,漸漸的,他的身上開始有了汗意,雖然極不明顯,但至少是有了一點效果。
一整個晚上,兩人不知道忙活了多少回。秦非離起先是高燒不退,後來又凍得不行,不得已,兩人將火升得更旺了些,錦言抱著他,將外袍蓋在他身上,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她卻又不敢睡,這樣勉力堅持到了天亮,她才終於堅持不住,渾噩睡了過去。
秦非離到底是醒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眼,自然是見到了坐在不遠處生火的秦軒。他眉目微動,這才又發覺,自己正處於某人懷中,而某人柔軟的胸部就正對著他的下巴。秦非離的眸色不自覺的深了深,卻沒太大動作,又看向秦軒。
秦軒看他最終醒了過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緩緩伸出手,在手心寫了一個“成”字。秦非離看到過後,眸中沒有太大變化,他只是抬頭看了秦軒一眼,秦軒點了下頭,他這才緩緩將錦言抱著他的手臂拿開,將她小心放到山坡上靠著,又將衣服往她身上遮了遮,秦軒忙的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兩人一同走向遠處。
秦軒將他入密林之後發生的事,細細跟他彙報了一遍,其中也包括錦言替他縫針輸血,秦非離聽後長久沒有回話,秦軒微微抬頭,只看到他有些冷峻的側臉,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涵王人現在何處?”他突然開了口,聲音透著一股冰寒。
秦軒忙低下頭彙報道:“據我們的人傳來訊息,涵王已經安全回營,皇上在今早也被溫將軍找到,眼下也已經安全回到營中。”
秦非離驀的冷笑一聲道:“便宜了他們。”
秦軒低著頭,想了想又道:“那爺,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秦非離唇邊倏爾勾起一絲冰寒的笑意:“自然是要回,卻不是現在就回。你的傷如何?可還能行動?”
他忽而轉向秦軒的傷勢,秦軒下意識伸手捂住傷口位置,又想起昨夜錦言的縫針,失神片刻,忙的點頭道:“只要不是大的較量,屬下尚能挺過去。”
秦非離點了點頭:“既然將計就計已經成了,那這一把將計就計的火就讓它燒得更徹底些。你速速回去向他們求救,記得需滿身狼狽,我在這裡等他們來人。”
秦軒忙的點頭:“是,爺!”
他重新將秦非離扶到火堆旁,然後很快便消失在山谷內,秦非離往火堆中添了一些柴火,又靠在山坡上,重新閉目養神起來。
錦言實在是太累,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彼時太陽暖洋洋的落在她身上,格外舒服。
她睡飽了,睜開眼睛,火堆已經不知何時熄滅,她下意識想伸個懶腰,卻牽動了肩上的傷口,頓時痛得齜牙咧嘴。
“受傷了?”
耳邊忽的傳來一道清越如山泉的聲音,醇厚的嗓音恍若一罈美酒,叫人迷醉。錦言詫異抬頭,正看到秦非離放大的臉就懸在眼前,呆愣三秒之後,猛然驚喜的一把抱住他:“你醒了?太好了!”
秦非離緩緩伸手撫上她的後背,在她驚喜的語氣中,又緩緩將手移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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