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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剩下的七名狙擊手,兩名單衣劍手,都可以聽到他粗重的呼息。
忽然林中火光大熾,原來地上那被削的火炬,已燒著枯葉,火勢很迅速的蔓延開來,未幾整座桔園都在火海中。
冷血和麵前的九名對手,仍在對峙之中。
六
飛鉈遽打而至!
鐵手的眼睛沒有看飛鉈,但他用耳朵聽。
在夜色裡飛鉈雖沒有形跡可尋,用耳辨識反而清楚!
飛鉈直取鐵手臉門!
鐵手右手憑空一抓,捉住飛鉈!
飛鉈沒入鐵手手中。
但飛鉈雖在鐵手手裡,飛鉈的力道只給鐵手的手勁消了一半,另一半的威力,依然可以破膛裂肺!
就在這生死一發間,鐵手的左手,又按住了右手!
飛鉈的巨力本將鐵手右手反挫,回擊自己前胸,但鐵手的左手一加上去,已穩住了飛鉈後挫之力。
飛鉈只有一個。
鐵手卻有兩隻鐵一般的手。
鐵手已捉住飛鉈、等於穩住了大局。
卻就在這瞬息間,唐鐵蕭像黑魔一般衝了過來,雨傘一招,傘尖“奪”地刺進鐵手的小腹裡去!
大陣仗 第四回 陣亡
一
鐵手雙手按住飛鉈,無及招架,傘刃已插入腹腔。
鐵手就在這時,發出一聲鋪天卷地沛莫可御的大喝。
傘刃刺入肉三分,鐵手全身真氣凝聚,尖刃幾乎已無法再刺進去,僅再推進了五分,也就是說,傘尖已刺入鐵手腹中五分!
同時間鐵手那一聲巨喝,劈入唐鐵蕭耳際,剎那間,宛如晴天霹靂,令唐鐵蕭一時之間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鐵手雙手仍不能放開飛鉈但他掃出了一腳。
他掃出那一腳是在巨喝的同時。
唐鐵蕭離他極近,驟聽一聲大喝,失心喪魂,鐵手那一腳,勾中他前腳,他張大了口,卻叫不出聲音來,身形往左側翻落。
其實這局面是鐵手用雙手製住飛鉈,但唐鐵蕭已重創鐵手,唐鐵蕭只中了鐵手一絆,按照情理看來,唐鐵蕭是大大佔了上風。
但是實際情形不是這樣:唐鐵蕭右足一空,即向左側陡跌下去。
因為鐵手代冷血應戰唐鐵蕭時,曾在冷血耳際說了一句話,這句話使到冷血改變了找唐鐵蕭為敵手的決定。
“我找到了他的破綻。”
這是鐵手當時對冷血所說的一句話。
自從唐鐵蕭首次出現在俞鎮瀾府邸,鐵手就注意著他的下盤,第二次在謝自居行居處遇見唐鐵蕭,鐵手仍留意他的雙腿,甚至到了吊橋決戰之前,鐵手仍將注意力放在對方一雙腳上。
因為對方行動雖然快捷,但在沉穩方面,不能算是無隙可襲。
鐵手在仔細觀察之下,發現唐鐵蕭的左足鞋是與常人一樣,但從趾型凸露看來,唐鐵蕭左腳有四隻腳趾是對趾的。
正如川中較偏僻的地域,有一小撮的瑤族、擺夷族人生來就有對趾、蹼膜特殊肢體,而唐鐵蕭就是這樣,左腳尾趾與四趾,中趾與次趾,是分不開來的。
也就是說,唐鐵蕭的左足僅有三隻腳趾!
這在平時,以唐鐵蕭這樣的一個高手,絲毫不構成障礙。
可是此刻卻決戰在這樣的一條飛來橋上。
“飛來橋”的險峻,令鐵手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有在橋上硬接飛鉈,盡受飛鉈的牽制。
“飛來橋”卻也使唐鐵蕭自己一失足,便往深淵裡像夢魘一般掉落。
唐鐵蕭向左側了一側,左足在溼漉的窄橋上已滑出橋板,往下翻了下去,唐鐵蕭這剎那間已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張大了嘴,仍叫不出聲音來。
鐵手這時放開了手——不是他故意要放的手,而是飛鉈的旋力雖然已經消去,但他十指被飛鉈的震力激得又麻又痛,恰似十枚釘錘進指節裡去一般。
是以他再也握不住飛鉈,放開了手,而唐鐵蕭就帶著飛鉈,沉了下去。
這電光火石之瞬間,唐鐵蕭的身體突在半空頓住。
鐵手以雙腕挾住了飛鉈。
飛鉈的縋索,仍纏在唐鐵蕭手上。
所以唐鐵蕭沒有摔下去。
鐵手運力一抽,唐鐵蕭藉力而起,落回橋上。
然而那橋索不堪這數下震盪,麻索嘞嘞斷裂,橋身傾斜而坍倒。
鐵手正欲往橋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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