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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山悌翻著眼,嘴裡冒著鮮血:“不是我們乾的——”終於嚥了氣。
周白宇發覺他抓住的是一個死人的時候,心裡一陣失落。
不過,他相信末山悌的話。
周白宇當然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實他更堅信,憑這“叫春五貓”的劍法,在喪命的七名女子中,就算是五人聯攻,他們最多隻能打贏那七位女子中的一人,跟另一女子或許可以打成平手,其他的則必敗無疑。
憑“叫春五貓”,還幹不起這等大案子!
他緩緩地拔出了死者體內的懷劍,鮮血又像夕陽灑在江上的紅霞一般,濺在白花瓣上。
女子低呼一聲,她似乎很伯看到血。
但她自己的膝上,正在淌著血。
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裾。周白宇又蹲下來,那女子似乎有些退縮,終於還是任由周白宇撕了他自己衣袖上的布衫,替她包紮好小腿上的傷口。
周白宇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有著那末渾美又纖巧的足踝。她的血沾在他的手上,河邊風大,姜花皎潔的一味點頭。
雨點,終於大了起來。
談亭會 第二回 雨中情
一
雨點首先使河面上像織布機上的線網,密密織成了一片。一些雨點灑在女子的頸上,女子稍為瑟縮了一下。
周白宇指著自己道:“我是北城周白宇。”
周白宇在江湖上不管會不會武,大都聽過他的名聲,他尤其得意的是以在廿二歲之齡就當上“武林四大家”之一的宗主,六年來數遇強仇,屢遭挑釁,但他領導下的北城舞陽城依然屹立不倒,而與他敵對的幫派組織,大多早已煙消雲散。
所以周白宇十分珍惜自己的名聲,而且也自恃自己的聲名。
那女子點點頭,縱使此刻她衣飾凌亂,但仍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微悒氣質逼人而來。
周白宇又道:“現在沒事了。”他指指地上的死人,心裡在想:“你也不要難過了,反正碰過你的人都死了,這事誰都不會傳出去。”
那女的又點點頭,烏髮繞在白皙的臉頰脖子上,有一種驚心的媚。
周白宇說:“雨要下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這時河畔草叢已因雨點響起了一陣籟籟的輕響,野薑花瓣的鮮血漸被洗成淺紅,漸漸回到原來嬌柔的白色。
周白宇望望天色:“真的要下大雨了。”那女子忽然掩位起來,哭得很難過,很傷心。周白宇只好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河風送來,幾綹髮絲飄飛到周白宇鼻端,一股清沁的,金蘭堂粉香,令周白宇幾乎眩了一眩。
女子也縮了一縮,周白宇的手便拍了個空,她潔白如野薑花瓣的臉頰,驀現了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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