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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
二十
當我從車裡取來接人用的牌子,機場一樓大廳裡已站滿了接機的人。我站在後面,踮著腳尖往前看。見有人出來了,我急忙舉起手裡的牌子。牌子上的三個字,每個都足有小學課本那麼大。直到舉累了,我也沒見誰朝我走來,心裡不免埋怨起方園,怎麼就不能做個輕點兒的牌子?怕錯過了,歇了會兒後,我又把牌子舉起來。
一位西裝革履帥氣的小夥子撥開人群,擠過來,對我說:“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龍給我的那張照片。只聽他說:“別看了,是常總讓你來接的吧。”
“你就是謝大多?”我問他。
“是我,你貴姓?”
“免貴姓陸。”
“走吧,陸小姐。”
出機場後不久,見我打燈併線想上老機場路,他不解地問我:“為什麼不走高速?”
“我剛學會開車。”我的臉一下子紅起來。
“我來開,可以嗎?”
靠邊停車後,我問他:“你有車本嗎?”
“放心吧,請下車。”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覺得臉紅得發燙。過收費站後,他反客為主,話漸漸地多起來。趁他說話時,我轉頭打量著他。他也就30來歲,圓圓的臉雙下巴,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轉頭衝我一笑時,還露出一對小酒窩,跟大江沒一點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還真不敢肯定。
“你怎麼開富康?”他問我。
金獄 第二部分(13)
“富康不好嗎?”
“你們常總答應借我輛車,不會就這車吧?”
馮蕾說過借車的事,可常瑞龍並沒交代。我只好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麻煩你,打個電話問問常總。”見我閒著,他想給我找點事做。
我掏出手機,剛要給常瑞龍撥電話,他又說:“陸小姐,你這手機也太大了。讓常總給你換個小點的,掛在脖子上的那種,既時尚,用起來也方便。”
我沒吱聲,只顧撥我的電話。電話接通後,謝大多大聲嚷嚷道:“問他,借什麼車給我?”
掛掉電話後,我對他說:“常總說,給你輛本田。”
“這還差不多,用富康打發我,也太不夠意思了。”
見他很得意,我趁機問:“你跟常總很熟?”
“沒見過幾次,但跟他很投緣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聽口音,你不像臺灣人。”
“我是嫁到臺灣去的。”
他用了個“嫁”字,讓我多少感到有點意外。也許他調侃,也許是有感而發。剛跟他結識,我沒必要深究他的用詞。
“你老家哪兒?”我又問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脫口而出。
“怎麼了?”
“沒什麼。”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繼續問,“老家還有人嗎?”
“我父母都在,還有個哥哥。”
“你沒姐妹?”我想進一步確認他的身份。
“有,我們家兄弟姐妹四個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他應該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為什麼不知道他來呢?見他很健談,我心想不如問個明白,但沒直截了當地提他大哥,而是問:“你妹妹在哪兒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這裡的銀行工作。”他倒主動說起大江。
“是嗎?他怎麼沒來接你?”
“常總也認識他,說要給我哥一個Surprise(驚喜)。”
我沒聽懂他說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裝懂,沒再追問。
“常總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剛聽馮蕾說,現學現賣,無非是想套他的話。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闆的面子大。他跟常總合作做生意,我只是個跑腿的。”
“你們做什麼生意?”
“常總沒跟你說?”
“沒說太多。”
“你是常總的人,跟你說說也沒關係。常總把你們城裡破產的啤酒廠兼併了。他想在那裡蓋一棟20層樓的新世紀中心。我老闆,常總,還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資來做這專案。這次來就是籤合資合同的。”
“你們都是做大買賣的人。”
“陸小姐,你可真會說話。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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