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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服私訪,忙點頭說:“行。”
我雖沒去過啤酒廠,但坐車路過那裡過,知道怎麼走。
路上,他告訴我說:“我老闆晚上到。4點之前,我們要趕回來。”
“見到你大哥了?”我明知故問。
“見到了,可我怎麼覺得他一點都不surprise。常總讓我別告訴他,難道他自己說了?”
見他矇在鼓裡,我真想笑,可還是忍住了,心裡說:“誰說誰知道。”
“無所謂了。”他又補了句。
“你哥見到你,高興壞了吧?”
“那是,我們得有五六年沒見面了。我大哥大我六歲。他離家時,我初中剛畢業。後來他一直在外地,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畢竟是兄弟,感情沒得說。”
“我能聽出來。”
“我大學是在上海讀的。我大哥常寄錢給我,怕我吃不好,更怕我沒錢交女朋友。”
他的直率讓我都有點臉紅。我問:“你上大學就有女朋友了?”
“我們同學大多數都有。誰要沒有的話,會被瞧不起的,用上海話說就是‘鄉下人’。”
“怎麼會呢?”我真不敢相信,權當他在說故事。
“你還別不信。假如我們學校有你這麼漂亮的女生的話,男生還不打得一塌糊塗。”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是想誇你,你聽反了。”
“你們臺灣人都這麼夸人的?”
“不是你們臺灣人,臺灣是咱們的。你不要搞###噢。”他糾正我說。
“嗨,你真會扣帽子。”
“跟你逗著玩的,不說不笑不熱鬧。”
到啤酒廠後,他把車停得遠遠的,好像怕別人看見似的。看得出他做事小心謹慎。在這一點上,他跟大江倒很相像。
啤酒廠早停產了,大門上的鐵鎖鏽跡斑斑,傳達室的門成了蜘蛛的樂園。透過柵欄門,朝裡望去,廠裡雜草叢生,一片狼藉,破舊的廠房斷壁頹垣。謝大多領我沿廠院的圍牆往後走。
金獄 第二部分(16)
“上次我來時,剛停產,廠裡還有人,我進去轉了轉。”謝大多一邊走,一邊回憶說。
“是不是快拆了?”我問他。
“常總給了我一份市裡的規劃畫。這一帶將來都要拆掉,併入中心商務區。”
“你既然這麼瞭解,還來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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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走走。”一碰到敏感話題,他總是避實就虛。
我們繞廠走了大半圈,直到前面無路可走了,才折返回來。快到廠門口時,遇見一老太太,他上前問人家是不是住在這附近。見老太太說是,他又問有沒有人來通知說要拆遷。老太太回答說,都快說一年了,也沒見動靜。他沒再多問,一聲不吭地走回到車上。
見我上車了,他對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我自己打車走,你直接去機場吧。”
“好吧,那就對不住你了。”他看了一眼手錶後說。
“沒事。”
“改天我請你吃飯。”
“別客氣。”
跟謝大多分手後,我在路口等了好半天,才打到一輛計程車。這一帶是城鄉結合部,周圍盡是些破舊的平房,別說像樣的建築了,就連樓房都少見,街上既髒又亂,好在舊城改造就快要改到這裡了。隨著城市不斷向外延伸,以現在的建設速度,相信用不了幾年,這裡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那時,這裡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城裡了。但願常瑞龍他們的專案能夠早日上馬,造福當地的百姓。
二十一
國慶期間,大江隨田書芳等一行人去對口支援省份貴州訪貧問苦。回來後,他又去郊縣開會。謝大多沒再找我。放假的這幾天,我呆在家裡,都快要憋死了,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節後一上班,方園就告訴我,小黃調走了。我要不去辦公室,小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在家也無聊,我就去辦公室陪她。她也不忙,教我上網衝浪,在網上跟人聊天,收發電子郵件(E�mail,暱稱“伊妹兒”)。我取了個網名,叫“川麗子”。“川”是我出生地四川的“川”,“麗”是我名字最後一字的諧音。為了讓它更像個名字,我又在後面加了個“子”字。一根電話線把地北天南、國內海外的人串連在一起。儘管素不相識,但在這虛擬的社會里,大家互相切磋、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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