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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底縫而不會被門擠,我躺在餐桌上而不會被人罵,我坐在灶臺上而不會被火烤。”我猜不出來,他又不肯說答案,害得我見人就問,也沒問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三十五
於曉明幾乎每天都來電話,但沒敢再提請客吃飯的事。過後一想,我覺得那天在展覽中心那麼對他有點過分。他畢竟做過我師傅,無私地幫助過我,我不該把氣撒在他身上,欠他的那頓飯還得補上。聽我說要請客,他都有點不敢相信。我們約好晚上去湘緣吃湖南菜。
吃完飯,我們從餐館裡出來。他對我說:“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咖啡。”
“算了吧,你掙點錢不容易。”
“你看不起我。”吃飯時,他一人喝了大半瓶啤酒,說話都帶著酒氣。
“我要看不起你,還會請你吃飯嗎?”
“既然你看得起我,那咱們去對面咖啡館坐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幹嗎非要到那兒去說?”
“不行,你這回得聽我的。”聽他這麼說,我突然想到一句俗語“酒壯人膽”,把它安到他頭上,我覺得再合適不過了。
沒等我說話,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牽著我往馬路對面走。我本能地把手往回抽,可他拽著不撒手。我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扭頭一看,一輛奧迪車在我們後面戛然而止,嚇出我一身冷汗。我急忙跟於曉明跑進街邊的咖啡館。落座後,我心還怦怦亂跳。
不一會兒,於曉明端來兩杯咖啡,問我:“加糖嗎?”
見我沒說話,坐下後,他又說:“嚇著了?現在‘馬路殺手’越來越多。”
“人家沒錯,咱們應該走人行橫道。”我責怪他說。
“怪我怪我,你消消氣,好嗎?”
“你喝吧,我走了。”說完,我站起身,生氣地離開了咖啡館。
金獄 第三部分(21)
請他吃飯,我本來就很勉強,多少有點跟他賠不是的意思,可結果還是不歡而散。
第二天,於曉明發來一條手機簡訊,他說:“對不起,惹你生氣了。我老婆跟別人走了,我心情不好。跟你一起,彷彿又回到從前。我想對你說,這種感覺真好。”看完後,我不由得一愣,原來他想打我的主意,怪不得過馬路時他牽我的手呢。就算他有萬貫家財,我也不想跟他這種性格的人過一輩子,何況他還是個窮光蛋。他之所以能乘虛而入,還不是因為我自己內心空虛,想尋找寄託。其實,我心裡裝的還是大江,沒有他於曉明的位置。我給他回了條簡訊:“你的意思我懂,可你對我不合適。”他馬上回復說:“我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你說,求你不要關上大門。”我心想他跟“流星雨”不同,話不能說得太重,但又要讓他死心。想了想後,我在手機上輸了這麼幾行字:“你是我的師傅,我終生不會忘。但感情不能勉強,老實說,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要覺得我還是你的一個朋友,就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不然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臨睡前,我又接到他的簡訊。他寫道:“我怎麼會勉強你,只不過想告訴你,我一直想要對你說的話。”我不希望他成為第二個沈永青,回他說:“有些話,留在心裡就是美好的回憶。說出來了,你我就永別了。”他沒再發簡訊回來,看來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鍾小陽的女朋友是他的學生。大學畢業後,她去深圳了。科大在深圳有個分院,學校一直為派不出老師而發愁。鍾小陽主動請纓,要求調去。校領導不知底細,不僅晉升他檔案工資,還破格提他為分院的系主任。
臨走前,鍾小陽來跟亭亭告別。我知道這些年他過得並不好,大家為這場不該有的婚姻都付出了代價。只要他同意把亭亭留給我,我想跟他把手續辦了,以成全他和他的那個學生。哪知他誤判形勢,以為我有新家了,一定找到了新的那一半,而且還是個大款,不然靠我一輩子的收入,無論如何也住不上這樣高檔的商品房。他認定我急於再婚,一下子提高了離婚的價碼。不僅提出要孩子的撫養權,還要那套舊房子。我心想,他就要去深圳了,要房子有何用?分明想敲我的竹槓。見我日子過好了,他心有不甘。我好心好意換來的卻是他的敲詐勒索,是我萬萬所沒想到的,也是絕不能答應的。跟他一兩年不見一面,見了面就大吵了一場。他越說越混,竟把我們夫妻不和的責任一古腦地全推到我頭上。婚沒離成,我跟他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冤家。我心想拖死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反正我不急。急死他,也活該。
自從那天大家互發簡訊談開後,於曉明沒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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