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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叫江醫生。”說著她自己也去了廚房那冰塊和紗布。
陶穎被砸的時候,還有些懵,她簡直不敢相信,當她感受到鼻間留下的鮮血時,瞬間失去理智,本能地抓狂想要尖叫,她剛一張開嘴巴,那鮮血從鼻子裡湧不及,立刻從她嘴巴里灌了出來。
頓時她臉上身上,全都是血。
若爾手中還拿著一個蘋果,緊緊抓在手裡,抿著唇警惕地看著她,似乎只要她稍有異動,她就立刻一蘋果砸來。
陶穎再有心機,也不過是十歲的小姑娘,從小被父母千嬌萬寵的長大,長的漂亮學習成績好,學校骨幹,簡直就是所有人的中心。此刻居然被砸的滿臉是血,她的抓狂可想而知,她簡直想瘋了一樣要衝過來打若爾,可她一動,鼻血就不要錢似的往外噴,她嚇得眼淚橫流,只能仰著頭,用憤恨的眼刀子往若爾身上戳。
若爾不疼不癢。
陶穎經過江醫生簡單包紮後,就送到醫院。
劉嫂連忙叫小張將佔了血的羊毛地毯洗乾淨,又打電話向方詠寧先告了若爾一狀,倒不是她一個大人想要陷害若爾什麼的,而是為了推卸責任。
在方家讓表小姐受傷,她這個管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嗎?但如果是在方家地位低下沒有背景的若爾就不一樣了,又只是個七歲小女孩,還是個自閉症不會辯解的,有事不往她身上推都對不起自己,況且本來就是她砸的好嗎?
劉嫂送陶穎去醫院後,小張一邊清理地毯一邊擔心地對若爾說:“小小姐,你這次闖禍了。”見若爾懵懂的樣子,她輕輕地嘆口氣,“你還是告訴老爺吧,不然大小姐那麼兇,要是知道你把表小姐的鼻樑打斷……”
若爾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自人販子手中回來之後,她就越發安靜了。
劉嫂給方詠寧打了電話,方詠寧就連忙趕到了醫院,當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鼻樑骨都被砸斷的時候,殺了若爾的心都有了,她心疼地抱著在她懷裡眼淚汪汪的寶貝女兒,一邊溫柔地哄著她,一邊咬牙切齒地恨恨道:“這個小雜種居然敢打傷你,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放過這小雜種!”
若爾出院當天是上午,方詠寧將在醫院包紮治療的陶穎領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
方家除了傭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家。
方夫人並不是全職太太,在公司裡雖然不做事,也是佔了職位的,周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更是汲汲營營十分忙碌,當天來接若爾回方家的,只是司機罷了,方老爺子兩個兒子都靠不上,六十歲的人,還老當益壯,公司事務一把抓,更是每天各種事情。
小張遠遠地看到方詠寧的車子回來,就嚇的臉色發白,焦急地對若爾說:“小小姐,你……你快躲起來!”她急的團團轉,也不知道該讓她往哪裡躲,只好將她往樓上推:“快去房間待著,把門反鎖起來,誰來都不要開門知道嗎?”
若爾並不傻,她看了小張一眼,邁起兩條細長的腿,往房間跑去,進去後如小張說的那樣,將房門反鎖了起來,然後自己躲到陽臺下面的櫃子裡,只留一條細長的縫隙,睜大了眼睛看著外面。
這個時候的她,脆弱的像個被遺棄的小獸幼崽,蔫頭耷腦惶恐不安,彷彿渾身的毛髮都失了光澤,沒了生氣。偏偏那雙烏黑的眼睛倔強的很,目光桀驁不屈,像只受傷後獨自躲起來療傷的小狼崽。
小張畢竟是個傭人,能幫助的實在有限,將若爾推上樓之後,就連忙走到客廳,低著頭埋頭幹活。
方詠寧一回來,神情便像是要吃人一樣,問:“那個小雜種呢?”臉上的法令紋拉的細長,越發顯得刻薄。
小張嚇得縮了縮頭,不安地看了眼跟著方詠寧回來,和方詠寧表情如出一轍的陶穎,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一直在清理地毯,小小姐剛剛還……”
方詠寧厲喝一聲打斷:“她算哪門子的小小姐!”
說完根本不理小張,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就往樓上去。
其他兩個傭人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把頭縮了回去,待在自己房間不出來,生怕被殃及了池魚。
方詠寧氣急敗壞地就上了樓,把門拍的咚咚響:“開門!”見裡面一直沒有反應,方詠寧冷哼著說:“你以為你躲在裡面就沒事了嗎?我讓你馬上給我開門聽到沒有?”她氣的狠狠捶了一下門,叫道:“劉嫂!拿鑰匙來,開門!”
若爾在裡面聽到聲音,心都嚇得快從胸口跳出來,雙手蜷縮在胸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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