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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了……”
白皚皚確實有些負罪感,但此刻聽她一言,再四顧了一下茫茫海際,不禁微微一嘆,心下釋然。
誰知範憶娟卻突地狠狠一笑,古怪地道:“你想與我在此長相廝守、行魚水之歡、做一對長久鴛鴦?可我還不願呢!”言際,她的右手已將先前白皚皚解落地上的碧靈軟劍抽出了鞘,但見寒光一閃,她竟將白皚皚的陽物生生切了下來!隨即她便棄劍伏地嚎啕大哭,雙肩劇烈地聳動。直哭得聲嘶力竭,她忽地感到有一雙溫柔的的大手撫在了自己的兩個肩頭,回頭看時,卻見白皚皚正靜靜地凝視著她,平實的眼神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似乎告訴她隻言片語都不必說。
她目光掠及白皚皚的胯下,但見完好如初,彷彿方才她那一劍根本不曾切過一般!她不由大驚,吃吃道:“你、你……”
白皚皚不開口,卻伏身拾起碧靈軟劍向胯下一劍揮去!
範憶娟驚呼一聲,但見那物什掉落地上,卻隨即竟自個慢慢地爬上來,爬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下合攏,連一絲痕跡都沒有,於是一切就好似根本未曾發生過一般!
範憶娟愕然地呆了半晌,突地仰天狂笑道:“寶貝!寶貝!好寶貝!……”
白皚皚輕聲道:“我知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便拿我來出氣好了……”
範憶娟又怔了一怔,突地一頭扎進白皚皚的懷裡,慟哭道:“我不能!我不能!你是個好人,我不能憎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想男人,想得要命,但我又不願做一個淫賤無恥的蕩婦!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白皚皚輕撫著她,靜靜道:“忘了過去,珍惜今日,想著往後……”
聽得此言,她不由輕輕一笑,抬頭深情地凝視著白皚皚,凝視著這個一生一世中今後將要朝夕相處的男人,忽地覺得空蕩、傷痛的心靈又有了個依靠。一個可靠的依靠。
她輕撫著白皚皚的全身上下,卻不再是那種壓迫已久瘋狂變態的激情,而是一種溫柔的深情。撫至那個所在,她不由紅著臉問道:“它、它怎地會……”
白皚皚扶她坐下,緩緩將自個歷經之事細細地講給了她聽。
她聽得又是驚歎又是羨慕:“恐怕也只有你這樣福緣深厚之人才能碰得到了——而你的那些朋友們,我想八成是難逃厄運……”
白皚皚微微搖頭道:“王幫主、金師叔、萬大哥、洪大哥和我兄長他們,還有艾溪村、樂少典和申六淺等人俱負蓋世神功,想必不致會遭大難。”他雖如此說法,心頭卻也毫無把握。須知就算你武功再高,卻又怎能與老天爺的威力相抗衡?
範憶娟笑道:“想也沒用,不如把那些事暫且丟開——你吃了這許久的生魚,恐怕已不知熟食何味了吧?”
白皚皚側首望向不遠處的那座金光大屋,微愕道:“莫非……”
範憶娟拉了他的手一同起身向那屋子走去,一邊輕笑道:“此島原為幾百年前中原武林四大奇人所隱居之地,他們帶來大量黃金修建成此屋,裡邊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也是黃金打造。屋裡地下尚有一眼溫泉,清甜淡香;島上火石遍佈,不愁沒有火種;四位前輩還運來了稻穀種下,飯是儘夠吃的;而更妙的是,此四位奇人中有一位叫化兒喜歡大酒大肉,竟自中土運來了上千罈好酒,更有萬餘隻雞、鴨、兔之類的放養於此,真個是神仙島上的四位快活神仙……我若非被那怪魚馱運至此,恐怕此刻早已到陰曹地府,甚至也不想活下去了……”
白皚皚舉目望去,但見島上的林間草叢果真雞鴨成群,兔兒奔躥。有的鴨兒在淺水邊嬉水獵魚,有的雞兒在草堆間追逐蟲蟻,有的兔兒正大大方方地啃著青草,它們儼然便是這個島上正宗的主人,絲毫不以白皚皚和範憶娟的到來為忤。而右邊的一大片地上竟赫然還種有十來畝金黃的稻子,另一側則是幾畝綠油油的青菜,再加上花草樹木,以致整個島都被五顏六色擠得滿滿的。
走至這座黃金屋邊,但見亮光反而弱了下來。四面各有一扇大窗,正中一扇大空門,但卻沒有窗紙和門板。觸手摸處,膩滑卻又幹燥,堅固而且清潔。進得屋來,但見一片明亮乾淨,正廳裡一張大桌四張獨椅,俱為黃金打造。左右各倆門,仍是沒有門板,門裡為下榻之處。正前還有一門,內為廚房,邊角有一溫泉汩汩而出,積水成潭,翻著無數水泡,冒著淡淡熱汽。四面排置的鍋碗瓢盆刀筷桶勺爐灶墩也一應為黃金搭打造,只不過製作甚為粗糙。更裡邊還有一個寬闊的地窖,裡頭尚有數百罈好酒。白皚皚不由大為驚歎:“好一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