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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女人都只能看到眼前的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利益,卻不願去發現、去爭取、去等待日後更大的利益……就如選男人一樣,有很多女子都寧肯馬上跟了一個有財有勢的糟老頭,也不願多花幾年或更短的時光去等待一位眼下窮困潦倒但日後極有可能會出人頭地的年輕人……這說起來,未免會令很多那樣的年輕人痛心疾首,於是才會有了那麼多的失意惆悵之士,才會有了那麼多憤世嫉俗的豪客狂生……其實這都是人之常情罷!王者風望著始終不變的雪景,心胸豁地真正開闊明朗了起來:“其實開水姐若和我在一起,又會有什麼快樂?每個女人都一樣,她們都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歸宿,哪怕她的選擇在別人看來是極其愚蠢可笑的……開水姐跟了馬玉良,才應該是真正美好的歸宿,我應該衷心地祝福她才對……然而一個人若要真正的看開這一點,可著實太不容易了……”他輕嘆著笑了笑,又想道:“世俗的人或所謂的‘過來人’總會覺得少年人那種極易受到傷害的痴情很可笑,其實這份情才應該是最純真、最神聖、最可貴、最可敬也最值得留念的……這世上的那些所謂‘強者’,大多是狠心的人,因為他們至少不會讓自己的心受到傷害……”“無論如何,我畢竟曾與開水姐共同存活在這個世上,我畢竟也還有過那麼一段難忘的日子……”“在這無窮無盡的宇宙中,在這無休無止的時光裡,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我這點小小的傷痛又算得了什麼呢?……”“我應該感謝這種傷痛,若沒有這種傷痛,我的思想就不會變得更開闊……一個人若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傷痛,那才是沒有真正地活過呢……”“太圓滿的兒女之情會消磨人的意志——倘若我與開水姐能幸福地在一起,那麼我是否還會想著天下蒼生、是否還會再想把全天下都建成一個完美的‘帝王堡’呢?……如今的結局雖然傷害了我的心,卻使我真正地活過、死過又活了過來,讓我能更清澈、更理智地來看待世上的一切……”“可是倘若人世間都不再有這種傷痛,那不也是件好事麼?若能由得我來選擇,我會選擇天下人而放棄開水姐麼?恐怕不會……”“可見,無論任何事都總會有利與弊對立的兩方面啊……”“唉,天與地呵,你們是多麼地叫人無奈呵!”“一個人武功再高,卻終究不能與日月同輝、不能與天地爭雄,他只能在數十年這一彈指間被天地毀滅、化為烏有,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唉,我怎地如此消沉?難道兒女之情對我真的那麼重要麼?……我已沒有什麼激情,就算我能使天下人快樂,我自己呢?我會快樂麼?……你問問你自己,這幾年來可曾有過一次真正的開心?沒有,一次都沒有……”“難道我的心真的已死了?怎麼都不會再活過來了?……”“唉,這還不都是因為老天爺麼?它總是那麼高高在上,誰都不能超越它……就算是被人們踩在腳下的大地,它不也是很叫人無奈麼?又有誰能擺脫它的束縛呢?……”王者風有些悲憤地笑了起來,心底的高傲戰勝了悲哀,使他竟突然有了要與天地一爭長短的衝動:“好,你們狗狠!誰都鬥不過你們!但我還是不服,我就是要衝破你土地爺的束縛、就是要衝進你老天爺的寢宮!”於是他真的動了孩子氣,提聚十成功力向上空直衝而去,轉瞬間便似彈丸般衝上了數十丈。濁氣隨即而來,他再運功,又硬生生地拔高了數十丈!然而大地的吸引力在此時似乎變得特別強大,好像要將王者風一把拽下來——於是王者風再運轉內息數週,身形又緩緩上升了十餘丈;可到後來,每上升一寸都已很難很難,腳底下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拉扯著他,他只得不住調息運功才能勉強保持身子不向下墜去……這就是土地爺的力量哪!王者風有些不平卻又無奈地在心裡嘆息著,又換氣變身形,施展出“芋葉功”裡的絕技“隨風而去”輕功,身子突地變得似一片樹葉般輕飄飄的,被風一吹便隨風飄走——他固然哀嘆於天地的力量,而他自身的力量在別人看來卻也幾乎是和天地無異了……他隨著不疾不徐的清風飄遊著(跟水上的“漂流”似乎有些相似),身邊不時有淡淡的稀雲,似潔白的蠶絲般,一縷一縷地纏啊,繞啊,搖啊,擺啊……不知何處飛來的一隊潔白的大雁發現了他這個“不明飛行物”,俱都驚恐地偏向而飛,但那“人”字形的隊伍卻並未散亂……腳底下的銀白喲,已難分辨;天上的豔陽呵,仍遙不可及;空中的淡雲呀,那麼美麗……這真像夢一樣……許多人都曾做過這樣的夢,但又有誰能實現這樣的夢?……
王者風微閉起雙目,似乎陶醉在了這高空的清風拂送之中。然而他的身子畢竟還是在逐漸逐漸地向下飄落,一寸,一尺,一丈……天地的力量終究還是無法戰勝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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