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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何止海岸一帶,甚至整個大宋江山都恐怕會遭他們踐踏了!”
白皚皚點頭稱是,又微吁了一口氣道:“當年的党項‘殭屍門’雖也極為可怕,但卻終究沒有東瀛人這等血腥野蠻兇悍殘酷的恐怖氣勢,況且東瀛海寇的人數又不知比咱們多出多少,看來咱們此次遠征只怕未必能將賊匪們一舉殲滅啊!”
洪極剛鬚眉揚動,本待說兩句振奮人心的話,卻也無不覺得白皚皚所言在理,不由只輕輕一聲苦嘆。
眾人一邊為受創者療傷敷藥,一邊將黑衣人的殘肢碎屍丟到了海里餵魚,一邊汲了海水上來沖洗清掃血汙雜物,又將不幸戰死的百多名武林同道貯存在了事先弄好的個大船底層夾艙,用香料保養著,以便來日能運回各自故土。
看那張張白帆,竟也有大半被鮮血濺紅,眾人卻懶得去理會了。
那白衣漢子業已登上白皚皚他們這艘大船,王者風、倪代、金不換、洪津門等人也全都回到了原位。
倪代上前緊抓住了白衣漢子的雙肩,笑道:“艾兄,此番若非有你及時前來相助,我等恐怕又要多死傷數位好漢了!”
看這白衣漢子,面色白淨,修眉長目,神光湛然,有一種超凡之氣,講話亦頗不含糊:“只可惜,兄弟我只來了一人,往日一同喝酒談天遊山玩水的狐朋狗友們聽說要赴遠洋犯險竟一個鳥都不肯來!”言及此處,遠眺海天殘陽,苦苦一笑,又微嘆道:“醉知己,醉知己,人生何處有知己?事到如今,我才發覺我雖終日有大批朋友相伴,其實卻又是多麼地孤獨!”
白皚皚忍不住勸慰道:“艾兄尚未有家室麼?或許成了家、有了妻兒便不會有此落寞之感了……”
白衣漢子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道:“這位兄弟,看得出來,任何人與你做朋友都是不小的福氣——但你,卻也難明瞭艾某之心……我明白,就算我成了家、有了妻兒,我也是孤獨的,心裡頭的孤獨……”又向倪代道:“倪兄,你我雖相交多年,艾某已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但你畢竟身在官場——當官的有幾個不想聽些阿諛奉承之話、喜歡些溜鬚拍馬之徒,你我二人又何嘗能成為知己?”
倪代微一苦笑道:“艾兄,你生來便是孤兒,飽嘗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看透了人世滄桑、變幻無常,或許你這一生真的是永遠要孤獨下去了……”
白衣漢子喃喃道:“朋友,畢竟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有時候也不一定能夠——女人萬萬靠不住的紅顏禍水,絕對不可相信……親人,我沒有,一個也沒有,從來都沒有,或許,能有一點點安慰罷……”
王者風對他微笑道:“醉知己,怎能沒有?”
白衣漢子怔了怔,瞪著王者風道:“我也知醉知己必定有,卻太難求!”頓了一頓,又道:“我也知閣下等俱為當今武林豪傑,可見天下英雄遍地皆是——但真正能引為知己的,又有誰?”又長嘆一聲道:“艾某已看透了人世間的一切,雖有頗多遺憾,卻再也不願去強求了……”
王者風正色道:“事在人為——王某若想做的事、要得到的東西,總會盡全心全力去追獲,決不會淡然放手!”
倪代見二人話不投機,便輕咳了一聲道:“講了許久,尚未給諸位引介一番呢!”當下,他便將這位姓艾的白衣漢子與眾人一一引介見過禮。
眾人中譬如白皚皚、王者風、萬巫、金不換、白天樂等人大多是名頭響噹噹的武林風雲人物,江湖流傳有“雙白萬金,王者獨秀”之說,而這位白衣漢子之名,除倪代和王者風等少數幾人外,其餘諸位卻大多未曾聽聞——但他的武功眾人方才已親眼所見,除王者風莫測高深外,可說他絕不在金不換、萬巫、白天樂和白皚皚等人之下!
他姓艾名溪村,年方三十一,乃寶山城“醉知己”酒樓的樓主,人稱“太白醉仙”。他雖武功卓絕,卻並非地地道道的武林人物,極少管江湖中事,終日與朋友飲酒作樂、遊山玩水。偶遇不平也會出手打抱,若有人欺凌到了“醉知己”酒樓的話,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雖無極響亮的名聲,卻結交了大批武林朋友,無論黑、白兩道,但求酒興相投。其人慷慨好義,為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乃孟嘗君之類的人物。他外遊歸來後得知了倪代相邀他去東瀛除寇之事,便即刻去邀請諸多朋友,然而竟沒有一人願跟他走,大多吱吱唔唔找藉口或乾脆斷然拒絕。他雖大為傷心失望,卻又原諒了朋友們的苦衷——畢竟誰不貪生、誰不謀私呢?故而他便單槍孤舟一人急急趕來而追上了倪代他們這一群武林好漢。
當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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