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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端也不住地噴出水汽,顯見已精疲力竭了。
白皚皚見它發如此大的脾氣,心想它大概平日裡也是一位“霸王”,作威作福慣了,今日卻被巨鯨吸入肚裡而成了“腹中囚”,一時之間難免有些想不開。但見它漸漸難以動彈了,喘息如牛,已然躍不起身,卻仍然掙扎著又向肉牆撞去。
見它火氣如此之大,白皚皚不禁有些好笑,卻又有些佩服它不屈不撓的頑強精神——若是一般的人碰到如此絕境,遭受了無數次無情的失敗和痛苦的打擊後,是否還會掙扎到底、堅持到最後?
周壁的粘液已向白皚皚侵襲而來。白皚皚已打好主意,抖手抽出了碧靈軟劍,斜身掠起丈餘高,覷準了右旁肉瘤上的一顆夜明珠,平地一劍刺去,不偏不倚,不輕不重,正好穿過了這顆珠子正中的一半,而他同時已提氣丹田,施展出在太湖石公鎮苦練而成的“柳絮隨風飄”的上乘輕功來,整個身子掛在了碧靈軟劍的劍柄上,隨著軟軟的劍身不住輕晃。他這身輕功雖未到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支撐得大半個時辰倒還勉強能行。
再看那些粘液,流瀉得更快更多了,不到一盞茶功夫便將無數的大魚小魚們盡皆化成了一團團稀泥般的東西,隨著大量汙液緩緩向下流失。
待流到差不多完了,白皚皚才見先前那頭古怪的大魚竟未被化掉,仍自氣鼓鼓地仰身躺著鼓著肚皮喘著粗氣,顯見它的火氣還沒有發完。
待汙液流盡,這間“大屋子”登時一下子便空了。白皚皚放眼望去,但見右前方盡頭有一個兩尺方圓的黑洞,看來所有的東西俱是往那兒跑去的,不多久後便要變成屎尿了。
眼見難關已過,白皚皚便收劍躍下身子,撕了一塊衣襟將碧靈軟劍上的粘液擦乾淨後方又入鞘縛好,心道:“這些粘液可怕之極,竟能在片刻間將這般多活物消融……碧靈軟劍不沾血跡,卻不想竟難免被它所粘糊……”待一抬頭,卻見前邊那頭怪魚似已歇息夠了,一挺肚皮躍將起來,叭地站好,頭正向著白皚皚,一雙怒突的白皮怪眼惡狠狠地瞪著白皚皚。
白皚皚苦笑了一下,心道:“老兄,你我同病相憐、同腹落難,你該不會想把怒氣發在我這‘患難兄弟’身上吧?”
但眼前這位大怪魚類可不管什麼“同病相憐”、“同腹落難”、“患難兄弟”的,它咧嘴輕吼一聲,露出了兩排密密麻麻的圓弧小利齒,彈身就衝白皚皚當頭咬來!
但見它來勢迅疾且兇猛,出嘴狠毒而險辣,實不亞於一般的武林人物。白皚皚心下微驚,盤足一錯向右旁閃避了開去。
這怪魚見白皚皚竟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自己全力一擊,不由怒氣更熾,轉身又兇惡地向白皚皚撲來。白皚皚一時難以決定如何應付,便依舊施展輕功遠遠避開這位難惹的“魚大爺”。但“魚大爺”絲毫不領情,接二連三地又向白皚皚撲來。
白皚皚見過它先前撲擊肉牆時的兇悍,心知它不到筋疲力盡是不肯甘休的。而白皚皚自個經過多時的漂泊和長久地施用“龜息大法”,已感到自身的功力正緩緩衰弱,若不立時施辣手將眼前這頭怪魚殺死的話,恐怕過不多久自己就得喪身在怪魚的利齒之下了。
眼見怪魚攻勢仍猛,白皚皚心下暗叫聲:“好傢伙,你既無義,可也怨不得患難之交出手無情了!”遂抽隙將碧靈軟劍拔出鞘,覷準時機,迎著怪魚衝來之勢便一劍斬去!
但聽“哧”的一聲,怪魚已被鋒利無匹的碧靈軟劍生生削成了兩截!
白皚皚暗自一嘆,方待收劍入鞘,忽地見躺著的兩截怪魚竟並未死去,尚正在活動,而且活動得還甚厲害!但見它頭半截不動,兩眼冒著怒氣,恨恨地瞪著白皚皚,而那尾半截的身軀竟自慢慢地爬了過來,一下又跟頭半截粘在了一處,不偏不倚一丁點兒,整個身子竟一下又立了起來,絲毫不見痕跡,彷彿白皚皚那一劍根本不曾砍到過它一般!
白皚皚見狀,不由大吃一驚。而同時,但聽這怪魚竟又怒吼一聲,又生龍活虎地衝白皚皚撲來!這情形簡直匪夷所思!白皚皚來不及吃驚來不及感嘆,又是一劍劈了出去,仍舊將這怪魚攔腰斬斷成了兩截。
但見情形仍如先前那般,掉落兩處的兩截怪魚軀體仍自慢慢和攏而來,爬動的仍是尾半截,兩隻怪眼依然惡毒兇狠地瞪著白皚皚。
但見它傷創處紅的白的青的綠的紫的什麼顏色都有,數根管口、毛刺不住蠕動,卻沒有絲毫出血的痕跡。
白皚皚不容它再度“復活”,欺身而上,連砍數劍,將他兩截身子剁成了數十截。但見爛肉橫飛,卻無血濺。白皚皚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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