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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死——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心中有愧,善待雲羽及白雲樓的後人,足見你行事雖太過偏邪,卻仍非十足的大奸大惡之徒,老夫兄弟此次來就是要替你們調解這段恩怨……”
蕭王天長長地吁了一大口氣,抱拳顫聲道:“祁前輩能如此之想,晚輩感激不盡!”
第十七章 舊日恩怨怎生了(2)
顧仁青跺著腳尖聲叫道:“不成!不成!外公,你怎能欺騙青兒?!這賊子害得我親人離散、家破人亡,青兒恨不能將他抽筋拔皮、千刀萬剮!外公,決不能放過他!”
劉赤水冷笑道:“我四哥和七哥的命,顧門主又該不該還?!”
祁白衝蕭王天微微一笑道:“蕭老二,你看,就算老夫兄弟肯放過你,你手下的兄弟也不肯放過老夫等人呢!”
蕭王天正待開口,王書允已起身衝他抱拳道:“大寨主,這些年你也受夠了!本來這是大寨主的私事,但此刻既在綠林寨裡,綠林寨的每一位弟兄都不會坐視大寨主的事不顧……”
皮歸蒙嘆息著唱道:“用心良苦卻成錯……”
陸日休接唱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蕭王天臉色一沉道:“你們心裡要是還有我這個大哥、大寨主,就該聽我的話,卻又為何屢屢與我唱反調?!”
祁勝道:“一場干戈在所難免哪!蕭老二,你手下的兩大金剛是喪身在老夫兄弟的兩個徒兒的手下,現今就讓老夫兄弟的兩個徒兒與你的這四大金剛拼鬥一場,無論生死勝敗,從今往後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你綠林寨的人隨老夫等共同應付‘殭屍門’及梅氏兄弟的作亂——你看如何?”
蕭王天略一沉思,點頭道:“如此甚好!”
王書允道:“既如此,我等兄弟就向祁老前輩的高徒討教了!”說完,與蘇爾妙、謝由晉和劉赤水幾人一同走至場中。
穆小刀和穆大劍二人緩緩走上前,各自撤了兵器,凝神戒敵。
謝由晉手持亮白銀槍,劉赤水雙手各握一柄分水刺,只有王書允和蘇爾妙沒有兵刃。
王書允衝穆小刀一抱拳道:“你二位是祁老前輩的高足,我兄弟四人一齊鬥你們也不算以多欺少了!”
穆小刀亦抱拳點了點頭道:“久聞你們四大金剛對敵時共進共退、絕不落單,況且又是為你們的兄弟報仇,你倒不必太客氣,請出招罷!”
王書允微一點頭,不再答話,一個“白鶴亮翅”拉開架式便四處遊走起來,眼神鷹隼般緊盯著穆小刀。
蘇爾妙、謝由晉和劉赤水也跟著王書允的步子將穆小刀和穆大劍團團圍住遊走起來,只是誰都沒有要出手的跡象。
穆小刀和穆大劍二人靠背而立,凝然不動,神色肅穆,目不邪視,絲毫不為王書允四人的遊動所惑。
如此對峙了片刻,蕭陸通看得極為不耐,衝祁勝叫道:“祁老小子,讓我‘楚狂人’也來跟你鬥一場!”話聲中,雙手一按桌面,人已離席飛起,斜落數丈開外,再一下掠向了山腳。
祁勝身形未見晃動,人已向蕭陸通緊貼了過去,口中邊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蕭大狂兒的‘朝鳳十九式’有何進展,還是又新練成了什麼厲害的本事!”
這二人宛若彈丸般四處躥動,從巖頂打到林梢,從山腳鬥到山腰,其形活似兩條神龍不時乍現,其聲直如暴雨前悶雷連劈。
穆小刀和穆大劍二人仍一動不動,卻是已將門戶全部鎖死。
蘇爾妙眼見對手毫無破綻,右臂輕輕一震,一柄飛刀已滑落手心,拇指摁住刀柄,食、中指緊貼刀身,隨時準備將飛刀發出。他的飛刀短小精悍,份量卻極沉重,刀尖有螺旋血槽,專破內家氣功。他號稱“流星飛刀客”,少年時就仗飛刀賴以成名,一刀發出就算傷不了對手,也必會叫對手亂了陣腳。
穆小刀和穆大劍仍屹立不動,一旁的顧仁青提醒道:“兩位師叔小心,那廝的飛刀十分兇險!”她的話音剛未落,蘇爾妙已抖手將飛刀發了出去——刀身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發出“哧哧哧哧”的破空之聲,從上空斜向穆小刀的左頸疾奔而去!
未容穆小刀稍有行動,蘇爾妙左指一推,又一柄飛刀已無聲無息地到了穆大劍的下陰,右手同時疾揮,破空之聲不斷,十數把飛刀驟雨狂雹般疾灑穆小刀兄弟二人的上身及頭頂三尺以內!
穆大劍巨劍疾掄,將上空的飛刀盡數掃落,而那悄然飛向他下陰的一刀卻業已挨著了他衣襟的下襬,但卻又突地被穆小刀輕輕一伸手拈住了。同時謝由晉已貼地滾出,手中銀槍直向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