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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演拳頭緊握,骨骼咯咯作響,狹長眼睛掃向德札,“誰幹的?”
“守將,屬下已經頭顱帶回,現在吊在城樓上。”
“哼!”
碧藍的眼眸幾乎可以殺人,射出的光令人膽寒,語氣更是冰冷,“給我扒了他的皮,挫骨揚灰,然後扔到亂墳場喂野狗!”
圖演看了看站在門前的近侍,溫度又降了幾分,“還站在這裡幹嘛?還是沒聽懂我剛才說的話?!”
“是!”
近侍慌忙的退下,圖演這才收回了目光,問道:“如何?毒可解麼?”
“回王子,毒很烈,但是督贊各|穴道被封,因此並沒有大面積的擴散,只要取出了長釘,再細細調理便可痊癒,只是……”
太醫突然停住,而德札的目光卻緊緊盯住圖演。
“只是什麼?!”
“只是督贊已有身孕,恐怕要棘手一些……”
身孕?!
二字一出,圖演猛然呆住,不可置信的望向懷中的明信,臉上除了震驚,再沒有任何。
()
“你是說明信有了孩子?”
“是的,王子……”
雖然早已知道了明信是順子體質,卻完全沒有想到竟會懷上孩子,男性順子在草原如男子一樣,沒有什麼尊卑,甚至幾十年裡幾乎沒有聽說有男性順子懷孕生子。
眼前這個男人……
圖演的眼神暗了暗,放開了明信,在床邊踱了幾步,臉上愈發的陰沉。
“大業未成,卻來子嗣,真是累贅!”
圖演來來回回的踱著,嘴裡暗暗咒罵,沒有了初始的震驚,剩下的便只有不耐。
字字落在了德札的耳裡,痛如刀割。
為床上尚且在昏迷中的明信而痛,而悲。
自己聽著尚且如此,德札幾乎無法想象如果是明信,該用怎樣的勇氣面對這樣殘忍的現實。
悲痛,卻愈發憐惜。
“王子!”
德札突然上前一步,跪在了圖演的面前,以額觸地。過大的動作牽動了傷口,德札卻面不改色,直檢視演。
“怎麼?”
圖演不耐煩的停下了腳步,“有什麼事就快說!”
“德札請王子恕罪!”
“你何罪之有?”
“孩子是我的,我早已與明信有了夫妻之時,未稟告王子請王子恕罪!”
德札的臉上滿是堅定──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請王子恩准!”
第十一章
“你再說一遍。”
圖演的視線落在德札的背上,幾乎就要被灼傷,德札卻還是跪直了身體,字字清晰。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請王子恩准!”
“啪”的一聲,圖演手邊的方桌被一掌劈下,頓時斷裂成幾段。屋內太醫均是跪伏在了地上,身體瑟瑟發抖,然而德札的表情卻愈加堅定。
百爪撓心。
說不清楚此時到底想要做什麼,甚至連開口都無法做到。
只覺得怒氣不可抑止的湧了上來,急急想要發洩的自己,只得劈了眼前的桌子,讓有些壓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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