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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不是了，你的罪行已經確鑿，爵位很快就會被剝奪。”

“罪行？什麼罪行？”馬格子爵一揚頭顱，不屑地道。

伊利丹皺眉。

“勾結危險人物反王國安全罪，窩藏罪，抗拒司法調查罪，當然還有……性質極為惡劣的謀殺罪。”

“呵，這只是凡人的罪行而已，而我已經不是凡人了。”馬格子爵笑了起來，神情越發扭曲，卻充滿驕傲。

“不是凡人，那是什麼？”林恩配合地問道。

“林恩，他已經瘋了……”

“雖然是瘋了的樣子，但似乎思想還是有的，姑且聽聽看他說什麼。”林恩隨意說道，暗中給了一個“正好趁此等待支援”的眼神。

伊利丹沉默。

他意識到林恩的做法是正確的，馬格子爵表面上修為是開悟一級，但剛才的交手已經證實，對方獲得了異常而強大的力量，單憑他和林恩兩人恐怕難以制服，要等待其他人來支援才更好下手。

“你們以為我瘋了，那正是我已經與你們有本質上的不同，導致你們已經無法理解的證明。”馬格子爵聲調高揚，展開雙手。

“我已經獲得神的傳承，擁有了永恆的生命，達到全新的境界。而你們，即使身為凡人之中稍微優秀一點的人物，也終究還是凡人，註定要被短暫的壽命所困，無論如何掙扎，都只能迎來最終的死亡，結束渺小的一生。”

“永恆的生命？這算什麼回事？就算是九道境界的至尊強者，也不具備所謂永恒生命吧，你憑什麼說你就擁有了？”林恩裝出被吸引的樣子，繼續問道。

“哈哈，哪怕是世人最為尊崇的所謂九道境界的強者，也仍然處在凡人的範疇，自然也要被凡人的命運禁錮。而我已經領悟了生命的奧秘，成為更加高等的存在！我與凡人的差別，就像是牛羊與人的差別一樣，無論再強的牛羊也及不上人類，同理，凡人中再強大的存在，也及不上我的層次！”

馬格子爵無比驕傲地宣揚，彷彿是對著萬千卑微世人在演說一般。

內院一側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那樣走路的聲音林恩再熟悉不過了，是伊麗莎白和艾妮。

她們已經就位埋伏。

“你跟人的差別，就跟人和牛羊的差別一樣……所以，你要吃人？”

“沒錯。人吃牛羊來維持生存，而我將人類作為食糧，能夠無限延續自己的生命，成為永恆。”

“聽起來倒是挺合理……”

“哈哈哈，看來你作為凡人，倒不是禁錮思維，愚昧到極點的存在呢。如果你發誓完全臣服於我，我倒也可以考慮分享你一點生命奧秘。”

“這能夠分享的嗎？話說這生命奧秘到底是什麼？你是怎麼得到的？”林恩裝出大有興趣的樣子。

伊利丹不明白，這小子在目睹那樣噁心恐怖的場面後，為什麼仍然能在這吃人的瘋子面前像是對正常人一樣談話？而且談論瘋狂的話題就像是普通地聊家常，違和感爆表卻又偏偏很自然……

王子自認單是站在馬格面前就已經感到噁心反胃了，無論如何做不來林恩那樣的從容，也就只能在心裡感嘆一句：妖孽果然是妖孽。

“奧秘可以分享，但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領悟，我不知道你是否有那個資質，畢竟像我一樣能晉升在崇高境界的存在，凡人中應該是千萬中無一……”馬格子爵狂熱述說，話語中充滿了非凡的自傲，卻沒透露出多少實質性的內容。

林恩持續引導談話。

暗中，他察覺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包圍圈已經形成。

“你還要跟這個瘋子聊多久？”伊利丹投來眼神。

林恩想想，可能也問不出什麼了，做了個手勢。

“子爵，你已經被包圍了，不想被就地擊殺的話，就束手就擒，到牢獄裡繼續你的長篇大論吧。”

“呵，區區凡人，以為我沒發現你們的小動作？”馬格一臉輕蔑，“就讓我展示一下，我與你們存在的，本質上的差距吧！”

說著，他陡然爆發駭人氣勢，四肢和身軀都異常膨脹起來，撐破衣物化作三四米高的強壯巨人，五官猙獰扭曲，身軀微微傴僂，手臂比腿腳還長，赫然是人猿的形象。

“果然是這個啊……”

“這變身……就是迦南城那時的……”伊利丹投來目光。

“嗯，艾妮也見過。”林恩點點頭。

化身人猿的馬格狂笑，一副已經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