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姨的話,知道嗎?”
“知道。”懂事的不吵不鬧,僅是目光不捨的瞅著媽媽。
經過一番難分難捨,佟恩終究還是離開了加護病房。她虛軟的在病房外的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那道泛著冷光的門,心緊緊、緊緊的揪著,覺得好無助、好害怕。
“佟恩?!”忽然一聲男性叫喚從走廊彼端傳了過來,陸奕非風塵僕僕的趕至,卻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整顆心提上了喉頭。“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人才剛下飛機就打電話回家,傭人告知他佟恩帶小善來這問醫院掛急診,於是他就直接從機場趕了過來,沒想到在急診室找不到人,一問之下才知小善已送進加護病房,讓他震驚又擔心極了。
佟恩的肩膀被他牢牢握住,那結實的力道總算喚回她的神思,側頭看去,瞧見是他,心底硬撐的堅強瞬間徹底瓦解崩塌——
“你終於回來了!”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她猛地抱住了他。
她不夠堅強,沒辦法勇敢面對這一切,她甚至慌得不住顫抖,她需要依靠、需要陪伴……
幸好他趕回來了!
陸奕非也被她的反應震懾住,印象中端莊優雅的妻子從不曾像此刻般驚慌失措、急切哭嚷,他連忙拍撫著她的背脊。
“奕非!怎麼辦?我好怕、好怕啊!”她驀地拉開距離,眼神驚恐的揪住他的毛衣,淚如雨下的失控低嚷。
“佟恩,別慌,你先跟我說小善到底怎麼樣了?”他單手穩穩的包覆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安撫的覆在她的臉上,強自鎮定地問道。
“醫生說小善患的是目前正開始流行的B型流感,很多小孩都會覺得雙腿痠痛,嚴重的會變成肌肉發炎。小善就是這樣,所以造成橫紋肌溶解引起急性腎衰竭……”佟恩抽抽噎噎的說著,雙眼惶恐的看著丈夫。“他、他小便的顏色都變暗了,醫生說……可能要洗腎!”
語落,她又埋進他頸間,難受的失聲哭泣。
這一次,陸奕非徹底的僵住了,忘了拍撫她,安慰她,兀自處在震驚不解的情緒當中。
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小善那活潑可愛、貼心懂事的模樣,很難想像他虛弱病痛、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急性腎衰竭?!不是隻是感冒嗎?才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他不禁怔怔的喃喃自語。
印象中,感冒就是咳嗽、鼻塞、流鼻水,大不了發發燒,怎麼會跟肌肉發炎、腎衰竭扯在一起?
就算曾聽說過感冒到不可收拾的例子,但那大多是些缺乏照顧關心的孩子,佟恩是那麼樣的愛護小善,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而且才兩、三天光景,不可能是延誤就醫,但怎麼會嚴重成這樣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佟恩茫然失措的搖著頭。“我之前就覺得不安,果然是真的……奕非,小善會不會有事?我真的很害怕!”
那股由內心泛出的恐慌感染了陸奕非,他伸臂回擁,夫妻倆汲取著對方的溫暖,藉由擁抱的力量,擠壓出體內深處潛藏的勇氣——面對困境的勇氣。
“我待會兒就去找這間醫院的院長,要他務必指派經驗最多、醫術最好的醫生給我們,用最好的藥、要最好的照顧。”慌亂之中,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佟恩點頭如搗蒜。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這的確是他們為人父母唯一能使得上力的事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看似短暫,可對提心吊膽守在病房外苦苦等候的病人家屬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時時刻刻都得擔心是否有什麼突發狀況或發現。
煎熬的經過了十個日落月升,陸奕非與佟恩等到的不是小善逐漸康復的進展,反而每況愈下。
住院的第一天下午經過會診,便檢查出小善併發了肺炎;第四天,血尿情形沒改善,宣佈需接受血液透析方式的治療,也就是俗稱的洗腎;第七天,已有肺積水現象……情況不樂觀到已經讓他們到最後只消極的希望不要再有壞訊息,就能稍稍寬心。
住院十天,小善那原本肉呼呼的模樣像氣球洩氣似的,已瘦了好幾圈,臉色憔悴蒼白,精神也變得很差,以往說起話來嘰哩呱啦,現在變得有氣無力,懶得開口了。
佟恩心疼得無以復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成天都窩在家屬休息室裡,等待加護病房的探病時間。到目前為止,她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而且只是梳洗換衣,不願多作停留,生怕一離開醫院,就會有什麼狀況。
陸奕非畢竟是男人,雖然很擔憂,但震驚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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