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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這麼高興吧?”雲飛渡忍不住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他都是為了你好,即使打你打得那麼狠,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水半夏說。
雖然只見過一次面,沒有說上幾句話,但她感覺得出來那個傲岸男子眼神中的感情。
如果說雲飛渡的眼睛像幽深的大海,那個男子就像無垠的夜空,深邃而遼遠。
“他是很愛我。”雲飛渡坦承不諱,“因為我們是真正的兄弟,血脈相連。”
“咦?是真正的兄弟?那你們為何姓氏不同?”水半夏好奇地追問。
她看到蒼軒的時候,確實覺得兩人的眉眼之間有些相似,沒想到真的是親手足。
“因為我的父親不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也不是我的母親。”雲飛渡的眼神再次變得冷酷。
“呃……那你們怎麼還會是兄弟?”水半夏被他說的關係弄得頭昏腦脹。
“我的母親和他的父親私通,就有了我這個孽種。”
“雲飛渡!”水半夏尖叫一聲,“我不許你這麼侮辱自己!”
“這是事實。”雲飛渡的眼神卻冰冷而沉靜。
現在他已經從那個醜惡的事實中走了出來,所以可以這樣坦承不諱。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懷中的小女人。
因為她,他不再把天下的女子都看成烏鴉一般黑,不再心如寒冰終年不化。
水半夏垂下眼,翻身背對著他,把頭埋在臂彎裡。
她哭了起來。
聲音很小的嗚咽,卻心痛難忍。
“半夏。”男人從背後擁抱住她,嘴唇在她纖細的肩頭摩挲,“你不會離開我吧?”
“嗯。”水半夏應道。
“不會背叛我吧?”
“不會。”水半夏轉過身子,盈盈的大眼睛坦率而真誠地望著他,“永遠也不會。”
雲飛渡眼中的冰冷殘酷漸漸消散了,綻放了一個從相遇到現在最開心的笑臉,燦爛得像個單純無心機的孩子。
“那麼,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絕不會讓你傷心。”
第十章
水半夏決定把“笨蛋”兩個字寫到臥室的牆壁上,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聽信男人的讒言,否則她隨時都會變成一個超級大笨蛋。
可憐的小女人窩在床上的被子裡,自我折磨加反省。
嗚……她為什麼要一時感動,還對那個壞男人那麼溫柔?
那樣的彼此交心之後,她本來以為就應該溫柔繾綣,相擁而眠了,結果呢?那個下半身的動物獸性大發,抓住她折磨了一宿不說,還把罪責全部歸咎到她的身上,說什麼“都怪你太可愛了”。
可惡!
雖然現在是夏季,山上的天氣比較涼,裹一條涼被剛剛好,但是水半夏在床上翻來覆去之後,身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有些不舒服的她終於懶洋洋地起床,順便看看外面的大太陽,啊?已經接近正午了?
難怪她的肚子好餓,咕嚕直叫呢。
只是那個罪魁禍首跑到哪裡去了?把她吃幹抹淨就丟到一旁不管,這就是他所謂的“一輩子對你好”嗎?
男人的承諾果然信不得。
決定自己覓食的水半夏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同時也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個獨立的院落。
昨天她被雲飛渡抱進來,然後就一直和床鋪玩親親,根本來不及欣賞這個雲飛渡的小天地。
三間堂屋,兩間耳房,全部是石頭建造,內部的裝飾也極為樸素,桌椅也全部是原木的,只有窗下桌子上的一個青瓷花瓶極為精緻,梅子青釉清澈圓潤,色調青碧,猶如翡翠。
奇怪,這裡的家和餘姚鎮的家,風格完全不同呢。
水半夏倒是很喜歡這個小小的“海龍居”。
她又四處檢視了半天,雲飛渡還沒有回來,她只好走出去,剛開啟院子的大門,便看到一個身穿翠綠衣裙的女子正要敲門。
看到她出來,女子對她莞爾,“水姑娘吧?我叫聶輕輕。”
聶輕輕……啊,對了!是七夫人!
“哇!”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水半夏發出一聲驚歎,“七夫人,你好漂亮!”
聶輕輕纖細柔弱,肌膚彷彿吹彈可破,特別是那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妖媚動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絕色人兒。
只可惜她的右臉頰上有一道疤痕,雖然痕跡已經相當淺淡,但因為線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