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陳卓，昏倒，我完全忘記還有這個人了，如果說我的腦量現在還足夠，沒被他的擁抱給完全影響的話，讓我慢慢搜尋一下這個陳姓某人。

“什麼怎麼回事？”我裝傻，不過，坦白說，我怎麼可以自己交待？

“他在樓下呆了半天。”他不笨，我知道，現在更清楚了。原來，他比陳卓來得還早，陳卓的愚蠢之事，他肯定全看在眼裡了。

“他，他有些事要問我。”頭皮發緊，這男人居然開始興師問罪了。

“半夜三更跑到這兒來？”語氣徒然升高，他的臉湊過來，逼在眼前，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瞳孔中放大的臉。

“他說最近失眠，沒事喜歡半夜瞎逛。”我，我真的沒卡，這麼瞎的話居然就這麼順的從我口中冒出來了。我知道，他一定不信。

果然，他突然捧著我的臉，“上次他送你回來，你可不是這樣威脅他的！”

眼皮一跳，心意外的加速狂跳，他，他居然一直在監視我！我還以為他早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無比開心地能甩開我這個煩人的包袱，哪曾想他卻一直就在我身邊。

“他有些煩。”我終於開始說實話。

“這種人，只有讓他一次死了心，就不會再出現了。”他滿意地點點頭，終於等到他要的答案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委屈地嘀咕著，我可從來沒給過他希望。

他手一收，擁我緊貼胸膛，“操心的小東西。”唇輕輕地撫過臉龐，那麼輕，那麼柔，羽毛般劃過我的臉面頰。

心猛然一抽，這突然而至的溫柔讓心無法呼吸，那晚的記憶又再次襲捲而來，他冷酷的眼神，狠心地抽打著軟弱的記憶。完全糊塗了，到底何是真，何是假，他的話又有多少我還能相信。委屈的心牽動鼻子酸酸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任意擺佈，他到底是不是我的越明，心不得已開始懷疑了。

“我去過柴埠溪。”我的心酸還沒停息，他的話卻讓我掉進了更深的迷洞。

我不敢呼吸地輕輕靠在他胸膛，緊張地等待他下面的話。他怎麼突然想著去柴埠溪？難道他也在找尋答案？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忘記對我說了？”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劃過我的背，漫不經心，可話裡的沉重卻讓我清晰地感覺到，他並不輕鬆。

脖子咻的是縮起來，他的問題讓我不寒而慄，是什麼事讓他這麼介意？

我迷茫地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你沒告訴我，曾有過一個孩子。”他的話不帶任何溫度，可是，我的心已經立刻掉入三尺冰窟。手不禁緊緊握起拳。

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事我沒和他說，因為是他離開之後的事，他不知道，更不可能去挽救什麼，我原來希望把這事當成一個秘密深埋進心底。

我曾經失去一切，卻不曾怨過他的突然離去，始終相信他不會輕易背叛我們的誓言。可是，孩子的失去讓我萬念俱灰，甚至開始對他的杳無音訊有怨念了，如果，當時他能回來，甚至只是給我捎來一點不得已離去的口信，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他沒有，而老天爺也許是為了懲罰他的殘酷，連我和他之間唯一的聯絡也全都收回去了。

我真的有一瞬間恨過他，那未曾出世的寶寶像一根刺，提醒著他過去的絕情。

“我本來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我幽幽地吞出一句埋怨。

“梓珊，我真的很難過，你當年到底還受了多少苦？”他收緊手肩，把我的臉深深埋進他的胸口，緊貼著那緊促的心跳。“你怎麼這麼傻！為這樣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你值得嗎？”

“值得，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相信，我也躲不過的。”這就叫命運嗎？人生有很多很多的意外，卻從來沒有如果，倘若我一直在後悔當初，那我不可能堅持到重遇到他。

“你真是太傻了！如果，你永遠也不可能再遇見我，你該如何辦？”

“這個如果永遠不會成立了，”我抬起臉，微笑著對上他的眼。“因為我已經找到你了。”

雙手一圈，他的臉重重地埋在我的頸窩，深深地吸著我的氣息，那麼緊，肺裡的空氣也彷彿被全擠壓出來了。“傻瓜！”

心裡有一種暖暖的液體慢慢向外湧，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明明就是他，只教會我傻到底，卻還沒來得及教我忘記傻時，悄悄消失了。

“這就是你想離開我的原因？”我想我明白了，他在擔心，擔心自己負荷不起。

“我很怕，給不起你要的幸福，”他在耳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