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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厲害的太皇太后呀,一句話簡直要打亂滿湖的水。只希望景颯聆在其中不要受到太大的影響才是。
“別亂想。”景颯聆淡淡道。
葉非塵撇撇嘴,停止了自己漫無邊際的想法。
景颯聆繼續道:“雖然母后的意思只有母后、我還有皇上三個人知道,但是太子遲遲不立也讓許多人開始有了想法。壽王府的老太妃與母后同年入宮,兩人相扶數十年,如今老太妃被接出宮,在壽王府安度晚年。老太妃……是壽王府的真正掌權者。”
葉非塵頓時就明白了。說白了,太皇太后不贊成立大皇子為太子,而壽王府是站在太皇太后那邊的。作為壽王世子的景瑞和大皇子景子期的矛盾就出現了。
但葉非塵覺得景瑞其實就沒有那種意識,不然也不會不防著景子期了。大概是如今一切都很太平,什麼矛盾都在水面之下,還看不分明吧。若景颯聆說的都是事實,那麼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在敵對的立場。
或許還不止他們,天字部的所有同學,也許都會在某一天分立到不同的陣地,拔劍相向。她隱隱有感覺,隨著祖母回都,很多事已經開始在冒泡了。
“那麼,太皇太后他比較看好誰呢?”葉非塵認真的問。
“沒有。”景颯聆淡淡道,眼裡有些說不清的情緒,“母后說,不經歷風雨磨練看不出哪個最好,所有的皇子……都有待觀察。”
葉非塵嘴角開始抽搐了,這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故意要把情況搞亂的吧。
如果皇宮裡爭鬥一起,朝堂上也一定會有影響,指不定還會影響整個景國。
這樣搞出內亂,不是讓西北和東北的少數名族還有海那邊的國家有機可趁,置國家於危難,完全就得不償失嗎?太子沒選好就把國家給丟了,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麼淺顯的道理太皇太后難道就不知道嗎?掌控後宮幾乎有半個世紀,手握朝權也有二十多年,這樣的女人會想不到她想出的後果?葉非塵一點也不相信。
“太皇太后……好難懂。”葉非塵只剩喟嘆。薑還是老的辣,不知和太皇太后同樣老的姜——她祖母,能不能懂太皇太后的想法。
記得當初回望都的第二天祖母就進宮與太皇太后聊了半天。她們當初都聊了些什麼?她果然有點好奇了。
“懂不懂都無妨。”景颯聆輕笑道,“左右你只是小丫頭,國家大事和你無關,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就成。天塌下來都有為師頂著。”
說著他已經走到屋子的後窗邊,“為師先過去了,你不要耽擱。”
葉非塵卻為了他先頭的那句話嘟嘴,“誰知道會不會和我有關,再說小丫頭總會長大的啊。”
景颯聆好笑的翻窗離開了屋子,對葉非塵偶爾的小孩子氣也覺得可愛至極。
卻不知,一語成讖,小丫頭總會長大,而長大往往會付出代價。不過,那會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現在,她還需要想想怎麼回報對她不利的人。
葉非塵帶著星兒,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御花園的一個八角亭外。所有和馬場一事有關的人都已到了哪裡。
皇帝坐在主位,景颯聆慵懶的靠在亭柱之上,眼神不著痕跡的落在葉非塵身上,別的人都恭敬的站著。
葉非塵進亭,眼光晃到站在皇帝邊上的一人手中的托盤。
托盤上面有:一把烏金匕首、一根泛黑銀針、一碗黑乎乎的水。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眾人的表情:景瑞微帶不安更多卻是氣憤;景子期面色溫和,一派鎮定;景子旭暗含期待。
而主位上的皇上臉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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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如何懲罰?
葉非塵膝蓋微彎款款施禮:“非塵見過皇上。”
景樂璋手抬起,“免禮。”
葉非塵起身站到一邊。
皇上的眼光從身邊人手裡的托盤上晃過,問葉非塵道:“非塵,這把烏金匕首可是你的。”
“是的。”
邊上的一個御醫打扮的人道:“馬死於這烏金匕首之下,不過馬發瘋可能是由於銀針上的毒,只是……只是從馬血中提出的毒來看,銀針與銀針周遭的毒氣與馬血裡的毒不一樣。銀針上的毒只有輕微的迷幻和致狂效果,藥效很快就會過去。而馬血裡的毒卻是毒性很大的血顛,這種毒會隨著馬兒奔跑流向全身,讓馬越來越瘋狂,最終會血管爆破而死。”
那御醫低著頭說完自己的檢查結果後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