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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被擱在胸前,柔順光滑。他一手執鏡,一手輕撫著臉上的紅痕,眸光幽冷。
忽的,梨花如暴雨般的落下,落了溫懷修滿身。
手裡的小鏡立馬如閃電般飛出,夾雜著凌厲的攻勢。
衣袂翩飛,景颯聆挺拔的身姿已立在院中,他長長的墨髮霸氣飛舞,瀲灩的眸光如星光璀璨,單薄的紫唇斜斜挑起,細長的手指間夾著的正是溫懷修先前照的那面小鏡子。
溫懷修聲音冷冷:“你還有臉來?”
景颯聆眉目一挑,對鏡將幾縷頑皮的髮絲順好。三尺寬的墨帶直直擊向正屋的門,從大廳裡拖出一把扶手靠椅,然後穩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身子往後一靠,一手抵著扶手撐著下巴,眼光往溫懷修臉上晃過。
“我為什麼沒有臉來?”景颯聆慢悠悠的道,“身為師弟,看著自己師兄未來妻子遇險不出手相救只在一邊幹看著,我沒讓你摔殘就是好的。”
話雖說的不客氣,但從自稱便可看出兩人的關係很好。
溫懷修氣急:“你講不講理啊?我什麼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讓無情出手相救的,但當時壓根就不好出手。你想葉非塵那小丫頭從馬上掉下來摔死啊?”
“說到底人是在你眼皮下傷的。”景颯聆慢悠悠道。
溫懷修忽的斂了怒氣,漂亮的眼睛將景颯聆掃了一遍,姿態優雅,又進入到彷彿仙氣環繞的境地。
他輕輕笑了笑:“多少年不見你這樣耍賴皮了。說吧,你想幹嘛?”
景颯聆伸手接過飄落的一朵梨花,白白小巧的花在他的手中靜躺,乖巧可人。他使出內力將那朵小花送至溫懷修的面前,溫懷修伸出手,讓它落在手心。
“我要你上報摔傷了腿,扭了筋。”
溫懷修微愣,而後無可奈何的苦笑:“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是傷了腳,這幾個月就不必去天字部任教了。你這是想去天字部任教?我說師兄,你是不是太護著那小丫頭了。簡直就像是母雞護崽,我看那小丫頭看起來可不像弱的沒邊。”
“她聰明是聰明,就是心軟了點。”景颯聆笑了笑,似乎有點無奈的道,“我又捨不得教她心狠,就只有站在他面前護著了。”
溫懷修直起身來,認真的看了景颯聆半響,心裡暗驚他的認真。風淡雲輕的表情散去,換上嚴肅的模樣:“你的身體,這般動情可不太好。不說害了自己,怕是總有一天會毀了她。”
景颯聆站起身來,熟門熟路的往正廳走,“絕不會有那麼一天。”
溫懷修見他如此,放下心裡的擔憂。也起身往正廳走去。
“你是想討一杯茶還是下一盤棋?”
“都不是。”景颯聆看著溫懷修道,“我想知道你父親的行蹤。”
溫懷修愣了愣,坐在景颯聆對面,微垂著頭,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悶。
“沒有。”他慢慢的抬頭道,“我沒有我父親的行蹤。事實上從四年前他離開到現在,也只有前兩年偶爾會收到他的信,後來就一直沒有他的訊息。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你。”
他直視景颯聆的目光道:“當初你和我父親都是領了皇上的命令出去。你之前也深受重傷,而我父親了無音訊。當初皇上到底是讓你們去做什麼了?”
景颯聆輕微的皺了皺眉,依他想,這兩年雖然他沒有溫恆的任何訊息,但是皇帝一直都沒有提這件事也沒有派人出去找,那麼應該是皇上有得到溫恆的訊息,只是卻對他有所保留所以才不告訴他。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溫恆還有訊息,那麼他一定會和懷修聯絡才是。他相信懷修不會是在騙他,那麼溫恆是真的失蹤了?
景颯聆抬手抵住太陽穴,輕輕的按起來,“說實話,我並不太清楚皇上的目的。我只是奉命去葉府找一本書。找一本上面有我不認識的字型的書,找到後要確定葉定康是不是認識那種字型。可我連書都沒有找到,更不用要說是確定後面的事。”
“你的傷是葉定康派人打的?”溫懷修臉色有些凝重。書香世家內會有那樣的高手?
“不是。”景颯聆當即就否定了,說著他苦笑了一下,“其實我現在都不太確定當時是怎麼受傷的。只記得才進泉州地界沒有多久,就在一個樹林中遭到襲擊。一個人也沒有,四面八方全是飛刀飛箭,而且我們一行人不知什麼時候內力全失。簡而言之就是在那裡捱打。”
“最後逃出來的一行人只有四衛和我,但是每個人都遍體鱗傷,而且我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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