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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塵摸了一下被咬的地方,很疼,有牙印,不過沒有流血。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那白皙美好的脖子上有深深的印跡,周邊的面板都紅了,牙印處似有血要流出來。
“我……”眼裡閃過一絲痛意,景颯聆垂了眼,聲音微啞,極其溫柔的舔舐著那處傷口,身子卻不可控制的顫著。
由於兩人捱得極近,所以那顫抖很容易就傳到葉非塵身上,她一愣。便想到他吼的那句話,夾雜著那麼多的痛苦和恐懼——曾經經歷此生再也不願意經歷的傷悲。
什麼心煩什麼意亂全部都丟到一邊,只剩下滿滿的愧疚。明明就知道之前假死的那場戲帶給了他多少傷痛,卻還一個勁的在他的面前提‘死’這個字,她是有多心狠!
那血淚還沒有乾涸呢,她竟然又一次的傷害他,直刺心底。
毫不猶豫的用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葉非塵側頭,吻吻他的耳朵,吻吻他的側臉。
景颯聆呆了一下,微抬起頭。
葉非塵又趁機吻吻他的嘴角,對上他有忙亂和渙散的眼眸:“阿聆,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惹你生氣的,葉定榮的身份並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我不該遷怒你。”
景颯聆渙散的眼神焦距在一起,看著葉非塵。他輕輕的揚起頭,抬起下巴,薄薄的紫唇微張——歡迎品嚐!
攬著葉非塵的手也卸了些力道。
葉非塵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緩緩的低下頭。
輕柔的、纏綿的,觸碰、深入、糾纏,不慌忙、不急促,一點點的品嚐,一點點的橫掃他的地盤。主動的、溫柔的、堅持的吻。
但到底經驗不足,所以葉非塵很快便呼吸不過來,移開了唇,卻並沒有移開多遠,兩人在呼吸互可聞的距離處輕輕的喘著氣。
景颯聆鬆了一隻手,撫上她微紅的小臉,感覺她臉上的肉似乎與剛回望都的時候少了一些,卻依舊那麼可愛,而且不光光是可愛,讓他看看都心熱。
“不怕?”
葉非塵知道他的意思。景國以才為上,可以說依據這聖賢書生活,最是講禮義廉恥。
不提北方的少數名族,中原的規矩很多。像叔叔和侄女在一起的,那就是敗壞綱常、違背倫理、不知廉恥。男的受受罵、至多被家長打一打也就過了,女的嚴重的要去浸豬籠。
葉非塵一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若是她的身份曝光了,就是她自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把自己當成葉非塵,兩人身體裡的血緣卻抹殺不了的。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上有太皇太后、葉老太太,下有悠悠眾口,兩人幾乎沒有機會在一起。
這些道理沒道理景颯聆想不到的,他……想要堅持嗎?
“你怎麼想的?你要真是我叔叔,咱們倆……那是違背倫理的。”葉非塵看著景颯聆。
“我帶你去西北或者去祁族。”留在中原一定會受到太多的流言,他可以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但卻無法堵住萬民的嘴。
人言可畏,很多時候比真刀真槍還要傷人。縱然他貴為親王,也無法保證護的了她,也只能選擇離開。
相較而言,西北和祁族並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尤其是西北,關係極其混亂,叔侄在一起還算正常。而且,那裡不會有人認識他們。逍遙自在。
葉非塵聽了心裡一動,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腦海裡不由得有浮現了初見至今的一幕一幕。並不記得有多麼驚心動魄的相處,也並不覺得自己有怎麼樣的傾城之貌、舉世之才,畢竟在他面前,傾城之貌和舉世之才都顯得虛浮。
“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看上我什麼了?比我優秀的人很多很多。而且……要說我年紀和你差挺遠的。”
景颯聆盯著葉非塵看了半晌,見她一直淺笑,心裡卻無由的又升起了些煩悶,原本因為她那個吻而飛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墜入下來。
“和你待一天我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待一個月我也這麼覺得,待一年還是這樣,等我去想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放不開了。我想要你,一輩子,不回頭,不變更。”
簡簡單單的話語,那一句句話卻像是一顆顆的小石頭,爭先恐後的落入她的心湖,濺起數不清的漣漪,一圈一圈。
他其實也不是不理智的人,他只是比較任性一點點,比較驕傲一點點,義無反顧、並且很猖狂的選擇覺得能讓自己最舒服的生活。別的並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也許這個時候對他而言,身份、地位都及不上他說的那溫暖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