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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毫不示弱地回瞪葉瀟，就算真的是他們琉焰閣長老的失誤，也不能讓別人說三道四。

就在原杉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們，生怕他們該不會吵起來甚至打起來的時候，兩個有志一同地忽略了這個矛盾的特殊性，專心致志地觀察起湖裡的魚來。讓他們驚異的是，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那似乎就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觀賞魚類——金魚。

葉瀟不用說，金魚這種東西大街小巷都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璃彩雖然從小在陽交谷長大，沒有去過外面，可是外面充滿好奇的她也是跟進入門的弟子打聽過的，對外界的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清楚的，金魚的樣子她也在照片裡見過。

只是這金魚的顏色和形狀似乎都有點奇怪，葉瀟和璃彩都不太敢確定。金魚當然也有黑色的，只是這黑色和金魚的黑色似乎又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葉瀟也不大說得出來。而且，這些貌似金魚的魚裡，也不是沒有正常的顏色的。

葉瀟和璃彩的眼神全都飄到了一群搖著尾巴有得各種歡拖發魚群中間，發現了一條橘紅色的魚，遊得分外自在，一點都沒有自己是魚群中的異類的自覺。其實也對啦，說不定這種魚就是比較特別，顏色越不同，地位越高也說不準。

“難怪莊子不願意去做官，果然還是曳尾於途中更加逍遙。”葉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群自由自在地遊戲的水中魚。璃彩沒有看葉瀟，只是同樣滿臉深沉點點頭，附和道：“是啊，人生總是有太過不如意的事情，比如這魚太小不能撈來吃。”

原杉原本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氣質已經完全不同了的人，聽到璃彩那句話瞬間倒絕，他不過不該對他們有太多期待……熟料葉瀟居然滿臉認真地接話，“就算魚大也沒用，這這是幻像，撈來也不能吃。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此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看著這些魚快樂的遊，卻不能吃了它們，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我一刻也不想承受了。”璃彩痛苦的捂著臉站了起來，突然轉頭對原杉說道，“小原原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好像一般寵物都喜歡吃魚？”

原杉眼角一抽，喜歡吃魚的寵物說的是貓吧，他是人好嗎？大活人！不過原杉卻不敢反駁璃彩，當然更不想承認自己跟貓一樣喜歡吃魚，只能低頭保持沉默。璃彩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轉身對葉瀟說道：“小原原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聽說沒有活力的寵物一般都是因為生病了。”

葉瀟很有把握地用很專業的語氣說道：“說起養寵物我可比你在行多了，原兒只是因為剛剛來我身邊，還不熟悉環境，覺得有些陌生，所以才會比較萎靡。等熟悉了以後，他就會恢復本性，開始鬧騰起來了，到時候，你說不定還會覺得煩人呢。”

本性……鬧騰……原杉欲哭無淚。啊喂，這位葉瀟少爺真的知道他的本性是什麼嗎？他什麼時候鬧騰過來，他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還沒等原杉想要要不要辯駁呢，這兩人又改變了話題，葉瀟此刻正指著湖邊小碎石構成的地面一驚一乍地說道：“璃彩你看！”

葉瀟此刻的語氣，絲毫不比剛剛璃彩發現檉柳的時候平靜，於是就連原杉也忍不住往他所知的地方看過去。其實那也不是什麼讓人驚奇的東西，只是兩科剛剛破土而出的綠色嫩芽，甚至還沒有長出也是，只是生命剛剛成長的最脆弱的時候。

這兩株一碰就會斷掉的小生命此刻非常脆弱，也非常不起眼，所以他們來了這麼久依然沒有發現。好在，周圍的一塊地方只有他們是綠色的，若是放在綠草成蔭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更加不會有人覺得驚奇。

也許非人驚奇的並不是嫩芽本身，而是無處不在的生命奇蹟。明明是最不可能有生命的地方，偏偏柳暗花明似每次都給他們帶來驚奇。看到葉瀟和璃彩已經蹲到地方，兩個人都伸出一根食指，輕輕地沾著嫩芽上還沒有乾的露珠，原杉心裡也突然湧出一種感動。

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住捂臉了，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怎麼辦，好強掐一把！”璃彩指尖顫抖地指著那株小小的嫩芽，就連聲音也顫抖了。原杉聞言緊張地看著那株嫩芽和那根顫抖的手指，心裡為嫩芽捏了一把冷汗，有心想說什麼，想想又覺得這裡沒有他說話的餘地。而且，這只是一個幻境而已，這些全都是假的。

葉瀟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璃彩你別說了，我也想掐！怎麼可以這麼水嫩，這麼可愛，怎麼讓人想掐一把！不行，璃彩，我們趕緊走了，再呆下去就要發生血光之災了。”葉瀟說完趕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衝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