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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變成貨幣的愛情
“誰說我不敢!”,冉孟琪果然上當了。她很快跳進了車。既然他認識喬彥冰,那也應該不會使什麼壞心眼。
黑暗中,袁維樟暗暗笑出了聲。這個女子還真是單純,一看就沒有什麼心眼,不像那些精明的“白骨精”們,一個個肚裡都是些花花腸子。
“你……。去跟銀行拉生意?”,冉孟琪自作聰明的問道。
“哦?哦!是……銀行是個大主僱嘛!”,袁維樟咧了咧嘴,跟這個一根筋的冉孟琪開玩笑還真是有趣。
“你們老闆還真不錯耶!工作服都這麼有型!車也是他的吧?”
“哦……。!是!我是優秀服務生嘛,老闆當然要格外照顧!”,袁維樟繼續胡亂說著,心裡暗自發笑。怎麼就能把他這位證券公司的業務骨幹當成是送外賣的呢?
“噢!痛死我了!”,冉孟琪突然轉了話題,她彎下腰脫了鞋,用力揉了揉腳:“不介意吧!這新鞋就是難測,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磨腳!喂!兄弟,別介意啊!”。
“什麼?你叫我兄弟?”,袁維樟“嗬”的一聲笑了起來。
“嗨!還在長青春痘的主兒,不是兄弟是什麼?還是在校大學生吧?”,冉孟琪撇了撇嘴,向來喜歡以大姐自居的她,在男人面前也改不了這個喜好:“我看你挺有文化的!”。
“你……。。很有趣!”,袁維樟頓了頓:“認識一下吧,我叫袁維樟,不是在校學生,26週歲,未婚。工作嘛,你也知道,就不介紹了。還有,更正一下,我臉上的痘痘是過敏引起的,可不是什麼青春痘!”。
“嗬!我還看走眼了我!……。”,冉孟琪笑道:“說這麼詳細,我可不上你當……冉孟琪,在外企上班”,說罷,她驕傲的仰起頭,語氣中有些狂傲。外企的高薪無人不知,他一個送外賣的員工能認識她是何等的榮幸呢。
“幸會幸會!以後還請孟琪小姐多多關照!”,袁維樟的笑容變得莫測,這女孩高傲的表情,一下子讓他對她的形象打了折扣……。原來,她和那些“白骨精”們也沒什麼不同。這些狂傲的女人,真應該殺殺她們的氣焰。
城市的夜是喧囂而又迷離的,白天總是不懂夜的冷漠。
袁維樟和小他四歲的學弟丁禾在“西點陽光”裡慢慢對飲著。
和他一樣來自那個尚不發達的邊遠貧困小城鎮的丁禾,在這個城市也生活得舉步維艱。送外賣、做家教……但凡能賺錢的活,他都義無反顧的接受,其目的就是為了減輕父母的壓力,儘量靠自己的能力唸完大學。
酒吧裡的音樂輕揚著。那個抱著吉它的男孩正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憂傷的演唱著深情的歌曲,鄰桌的那個歪著身子的女子,顯然是在買醉。
袁維樟笑了笑,原來,悲涼的不只是自己,這個世界悄然的在流行一種病,那種病就叫悲傷,人們都在用一種哀痛的心情追憶已經消失的愛情,正如他追憶那個離他而去的戀人。
袁維樟吐了一口煙,那個省下飯菜票送給自己的曼雲,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這個物質社會給吞沒了。也許,她和那些身著“寶姿”套裙,手拎LV包,飄蕩著Panthere 香水味的“白骨精”們一樣,想要的,只是一種變成貨幣的愛情。
“哥,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在想女朋友嗎??”,看著袁維樟若有所思的模樣,丁禾開始跟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打趣。兩個男人喝酒,本來就少了很多情趣,若再不談些風趣的話題,喝酒也就變得太單純。
“嗬!……什麼女朋友哦!”,袁維樣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笑容。自從曼雲離開後,他和女人之間,就只剩下簡單的遊戲,感情對他來說就是雷區,不可觸碰。
“丁禾,說真的,你交女朋友了沒?”,袁維樟彈了彈手中的菸灰,眼神有些迷離。過敏症狀已經消失的臉龐原來是俊氣的,鼻樑是光滑挺直的,那些不起眼的痘痘居然能完全遮掩了他的帥氣。
“哥,你也知道我的狀況。我哪來的錢交女朋友啊!”,丁禾自嘲的乾笑了兩聲。
“丁禾,如果大學時代能遇上喜歡的女孩,就談一場純潔的戀愛吧!”,袁維樟輕嘆了一口氣:“如今這社會,愛情早就消失了。金錢衝擊下的愛情,下賤得就像一張面值很大的百元冥幣,面值很大,丟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勞神彎腰撿起!”。
“哥,別這麼悲觀好不好?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丁禾試圖安慰已經失戀一年之久的袁維樟,可語言卻那麼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