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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動了殺意,刀捅進了他的胸口。不過幸好,傷口沒有傷及要害。他做了兩次手術,康復得很快,這些照片是他住院的時候我拍的。”
“因為是來找我的時候發生了綁架,所以你來向我興師問罪?”蘇遠歌將照片甩在茶几上,冷笑。
“我記得,事發前一天傍晚,均青特意去買了一塊藍莓蛋糕。放在桌上卻被雪莉撞翻了,他第一次大發脾氣,把雪莉關進狗窩餓了一晚上。然後讓管家買了奶油和藍莓回來,連夜做了一塊。可是從那之後,他再也不碰藍莓蛋糕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蘇遠歌深灰色的瞳裡飛舞風雪。
“那三個綁架他的歹徒,一個被擊斃了,一個逃跑時從五樓跌下去摔死了,還有一個活著。想看看他的供詞麼?”顧均寒微笑著將一張顏色有些灰暗的影印件遞給深厚的女子。“藍,等會兒幫我送送蘇先生吧。體檢時間快到了,我恐怕不得不是賠了。”說罷,自己操縱著輪椅離開客廳。
“……我們三個在外面賭博輸光了錢,有沒有固定收入。後來聽人說不久前搬進巷子裡那個叫蘇凝的女人是有錢人的情婦,她帶著的那個小男孩是富商顧九城的兒子,我們三個一合計,就想綁架他賺一筆大的……”
——你離開之後,家裡的空氣都新鮮了很多。
“……我們用了一個星期時間踩點,知道他在滎陽小學讀書,好想他每天在學校做完作業才回家,比別人走的都晚,而且他回家的那條路很偏僻,不太有人……”
——你該回去求求你母親,繼續在顧家做保姆的話,至少能吃到“SWEET”的點心。
“……決定動手的那天下午出了意外。老三和我守在那條路上等他過來,老大在車裡接應。結果這時候跑來一個穿深藍色的校服的男孩,把他攔在路口。我們一時拿不定主意。一是怕兩個小孩不好抓,萬一不小心跑了一個到時候能把我們認出來……”
——蘇遠歌,我顧均青不欠你什麼。
“……沒想到,來的這個居然才是“正品”。傲慢無禮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我們先前打算抓的那個原來是個保姆的兒子。等那小子一跑,我們就動手了……”
“……他很配合,還跟我們說他是顧家的小兒子,叫顧均青,連綁架信都願意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警察來的很快。老大說,是這小子送出去的心有問題,就捅了他一刀。我看見流了一地血……”
——蘇遠歌,記得這,遲早有一天,我會打回來。
……
他仍能清晰記得當時顧均青的每一個神情。
少年輕蔑高傲的眼神,成了他多年來的憎恨。
那些沉積許久的憎恨瘋狂生長成參天巨木,卻在一夕之間轟然傾頹。
現在,他終於明白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終於明白他那時的笑容。
——蘇遠歌,記著我。如果我能活著,我們再見。
他在公路側邊的緊急道內急剎。
開啟車窗,冷風從外面灌進車裡。
他大口的呼吸,像是頻臨溺水的泳者。
不落炎陽大廈二十八層。
“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保安正要阻攔,卻被男子一把推開。
“小楊,沒事的。他是顧總的客人。”副總裁助理蘇熙忙出聲解釋。
“顧均青在哪裡?”他問。
“顧總在辦公室,蘇先生你找他是……”
話音未落,人已走遠。蘇熙無奈地嘆口氣。
副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又狠狠關上。
正在書架上找資料的顧均青有些詫異地回頭,蘇遠歌像一隻年輕的豹子般站在他面前。
“蘇先生,今天來這兒……”依舊是雲淡風情的口氣,剛一出口卻被蘇遠歌死死按在了書架上。
顧均青眯著眼皺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意味著他心情不太好。
“把你的手放開。”命令式的語氣。
然而蘇遠歌卻置若罔聞,甚至變本加厲地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
用力過猛,羊毛背心的領口被扯變了形,而襯衫的三顆銅質釦子一齊跌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越的聲響。
他的視線,落在被壓制的男人脖頸下方裸露在外的那塊面板上。那條淡粉色疤痕的一端清晰可見。
莫名其妙的被人按在書架上扯衣服,這種時候,即使是涵養再好的人,也保持不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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