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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五省裡發生的事情。
東方不敗是伺候過天啟的,知道天啟最需要的是什麼,別人都認為左冷禪會死,只有他知道,朱由校絕對不會讓左冷禪死。
“這左冷禪竟然在三擋頭面前擺臭架子,真是不識抬舉。”
田伯光見左冷禪進馬車裡,開始對九千歲乾兒子套近乎拍馬屁,誰知東方不敗坐在馬上,眼角都不掃他一下,令這個猥瑣的錦衣衛指揮僉事老大沒趣。
“死太監……神氣什麼……”田伯光心裡有些憤憤不平嘀咕著。
驛站是中國古代供傳遞官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
左冷禪進了驛站按例向驛卒出示了兵部的火牌,然後找了一個住人的房間裡擦拭頭臉的雨水。
有一個婢女服飾的女孩從馬車裡下來就跟在他後面,看到左冷禪的樣子愣了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馬上幫他換下溼漉漉的外衣。
那個女孩手腳有些笨,費力好大的勁才脫下來溼衣服。
“你叫劉菁?以前沒伺候過人?”左冷禪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是……是……奴婢該死……”女孩剛說了一個是字,馬上嚇得臉色蒼白改口,一隻手悄悄的摸向腰間。
“讓我自己來吧,我也不習慣有人伺候。”
左冷禪用眼睛餘光看在眼裡,不動聲色自己換上一身半舊的交領道袍。
那個劉菁似乎鬆了口氣,但還是很緊張,低頭垂手在一旁侍立。
然後,左冷禪戴上一頂四方平定巾,整了整衣冠,坦然說出一句讓劉菁魂飛魄散的話。
“如果你想殺左某報仇,我絕不反抗,這是我欠你們劉家的。”
“奸賊reads;!”
聽到被識穿,劉菁眼睛紅了,從腰間拔出半邊的剪刀,努力想做出兇狠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什麼,在這個冷的好像一塊冰的左冷禪面前,她的氣勢總是被壓下去一頭。
左冷禪身上,有一種東西始終在震懾著她。
那種東西甚至比仇恨更強烈的震撼著她的心,讓她懼怕。
劉菁,河南地方豪強劉正風的女兒,因拒不交出存糧全家死於左冷禪的“剿匪”運動,並且死後還成為“通匪”的典型,劉菁因為在外避過一劫,於是立誓報仇。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可是劉菁發現自己已經無法下手。
幾個月來跟著左冷禪,她看到皮包骨頭的饑民,為了生存不得不賣兒賣女,易子而食,或絕望而麻木,或痛苦而憤怒,每一張臉都深深的印在她的靈魂裡。
是面前這個冷酷的男人用鐵血手段給那些百姓帶來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今劉菁要為了私仇殺了他。
“我是劉正風的女兒!我全家一十八口人命都死在你這奸賊手裡!”
劉菁在喚起心中的仇恨,她要堅定殺死麵前這個白髮男人的決心。
“可是我用你們劉家的糧食救了一千多人,我不後悔。”左冷禪面無表情。
“所以我們劉家人就該死?!”劉菁怒了。
“我不希望有人死,但是如果死一個人,能救一百人,那麼這個買賣就不虧。”
左冷禪依然面無表情,這種態度激怒了劉菁。
“我殺了你!”
劉菁的剪刀刺進了左冷禪胸膛,可是左冷禪卻沒有動,硬生生的受了一下,眉頭都不眨一下。剪刀雖然扎得不深,但是鮮血流出來染紅了前襟,卻把劉菁嚇得撒手放開剪刀,使得剪刀留在了左冷禪的胸口。
劉菁終究只是個女孩,不是專業的殺手,無論是專業技能還是心理素質都不過關reads;。
“劉家小姐,你扮作婢女在我身邊很久了,應該知道我是不吃肉的,別人甚至有謠言說我是白蓮教的妖人,所以吃菜事魔。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左冷禪臉色有些蒼白,那是流血所致。
“為什麼?”劉菁問道,她不知道左冷禪為什麼會說起這個,但是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奇心,這個弱點可以說是不分場合的。
“左某本明桐城人(今樅陽縣橫埠鎮人),幼年喪父,與母韓氏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家中供我一個讀書,生活雖拮据,卻也快活。但是三十年前一場大旱,赤地千里,和今日五省彷彿,母親帶著我們兄妹二人逃難,很快的,糧食吃完了。我們捉老鼠啃樹皮,但是其他人也紅著眼睛找,怎麼夠分,甚至我們開始挖觀音土,劉家小姐你知道什麼是觀音土嗎?”
“知道——”劉菁低聲說,她看過災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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