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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聞。
“其實事情很簡單的,闖王他們不過是想在災荒中活下去,而皇上和九千歲要我左某來剿寇,他們和我的目的不衝突,我們的矛盾完全可以調和。”左冷禪悠悠的說道。
“義父,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李定國的頭變成兩個大。
“剿寇啊,你第一要先想清楚什麼是寇,第二要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成為寇,最後才是想出剿的辦法reads;。定國,這次五省的災荒不難治,只要解決兩個問題就行,第一是糧食,第二是土地。不解決這兩個問題,這五省的流寇怎麼剿都剿不完。我用開始的一連串勝利告訴闖王他們,要靠武力是無法與我抗衡的——這點最關鍵,不打服他們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然後跟他們說,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要活,我也不想讓他們死,我們並不一定要成為敵人,甚至我們可以有共同的敵人。我可以解決他們的生存問題,但他們要聽我的。朝廷要我剿寇,剿寇剿寇,並沒有說一定要我殺,我的剿寇方法是,讓那些流寇不再是寇。雖然我殺了很多人,但現在五省大部分的百姓安居樂業,可見這種剿寇方法是成功的。”左冷禪道。
“義父說得好有道理,俺竟然無言以對。可是俺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剿寇的。”李定國聽得腦子更亂。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以前沒有不見得就不行。”左冷禪摸著李定國頭。
其實人類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僵化和固定的思維,天才和庸才的距離比一張紙還薄。
“義父,你說打仗要先知道誰是誰敵人,誰是朋友,那麼現在京城裡的人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呢?”李定國問道。
“孺子可教也,你也開始學義父的方法思考問題了。首先,九千歲是義父的朋友,是他破格提拔我上任五省總督的。我做下的這些事他脫不了干係,所以九千歲一定會盡力保我。”左冷禪一臉無所謂。
“俺知道九千歲權傾朝野,可是天下人都想殺義父,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誰說是全天下人,想殺我的是東林黨為首的那些官員和士林領袖,只有他們是我左冷禪的敵人。這些道德君子東林黨一貫的做法是,自己的那一套說法就代表了全天下人,不同意他的那一套就是奸佞。別的不說,定國你認為五省的百姓想殺我嗎?”左冷禪笑道。
“當然不想,五省百姓都把義父當成再生父母,也就一些這些日子沒殺完的那些狗官和姦商,還有那些讀書讀得成傻子的酸秀才最近像過年一樣高興,說是要看義父怎麼死。”李定國不屑的說,這些傢伙最讓他噁心。
“東林黨手裡有筆,九千歲手裡有刀,你義父不怕拿筆桿子的,因為能殺我的只有刀,現在是拿筆的想殺我,拿刀的想保我,所以我現在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左冷禪悠悠的說道。
“那當今皇上的意思是什麼?朝中的狗官一個個都很會說話,可不要聽信了狗官的讒言,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李定國還是擔心。
“皇上不會殺我,否則也就不會派東廠的三擋頭來幫你義父,朝廷自顯皇帝時候江陵公去世以來,黨爭日漸嚴重,致東林黨勢大,非東林黨人即被攻擊,實幹的官員被大量排擠,而今竟然無一人可用。當今聖上是一代明主,自然喜歡能做事的人,義父一出手就解決了他最頭疼的兩個問題,他怎麼捨得殺我?”左冷禪笑道。
“兩個問題?”李定國撓頭。
“你義父從那些貪官富商手裡颳了600萬兩,其實是出於皇上的授意——現在內庫裡沒錢啊。要不然我怎麼敢這麼大膽?”左冷禪苦笑道。
“什麼?!”李定國跳了起來,這個訊息太驚人了。
我靠!原來皇帝和義父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不許說出去,要掉腦袋的。”左冷禪嚴肅的說。
“明白!明白!打死俺也不說!”李定國連忙點頭。
左冷禪推開窗戶,看了看窗外的雨勢。
“劉菁剛出去沒多遠,你跟上去找到她。”
“她傷了義父,你還要找她啊?”
“我不是第一天懷疑她,以前她還安分,只是今天我能感覺到她非常激動,想破釜沉舟的殺我,可能是有人在催促。你去查一下。”左冷禪看著雨,若有所思的說,胸口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好的。”李定國說完跳出窗外去。
“不要傷她。”左冷禪在後面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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