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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龜殼在各種作用力下,緩緩地被迫離地。
我們猜想的果然不錯,一旦離了地面,大薩滿的力量就會漸漸被削弱,在閃耀著五色光芒的魔法持續攻擊中,牢不可破的龜殼終於應聲而破,片片龜裂,慢慢現出了那個狂妄的身影。
感到了我周身縈繞的魔法波動,大薩滿面具後的眼珠縮成了一道縫,陰鷙無比。“你是那個人類大魔導師?”
身懷異寶的高手,優勢在於能準確感應對手的魔力波動。我也沒有被揭穿的慌張,要死的人是不會有機會洩露我的身份的。
“我是誰都無所謂,臨死前記得是誰要了你的命就好”我唇角勾著上揚的弧度,語氣清冷,邊說著吸引他注意的話,邊飛速地結起了光明魔法的困敵陣。莫莫很熟悉我的打法,與我遙空相對,怒意不減地宣洩著暗藏殺機的乳白光暈。
既然這貨的部分能量是暗黑體系,那直接以相剋的光明元素侵蝕他的本體應該錯不了。被達修的水牆和休伊特的植物牢籠縛住身形,大薩滿眼中閃過些驚慌,厲聲尖嘯,在光明魔法困敵陣,僅靠薄薄的土元素護身,使出【千斤墜地】的招數,妄圖再次回到地面。
四個人的力量都只是勉強撐住了這貨的土系終極魔法,如名字般沉重的魔法招式是對付空中部隊的最佳招式,只要在招式攻擊的範圍內,就算飛在空中也會被大地母親親熱地召喚,迴歸她廣闊的懷抱,順便摔個粉身碎骨。
就在情勢膠著之際,我體內一直處於蠢蠢欲動狀態的神力突然不受控地直奔懸在半空中的困敵陣。神力這般亢奮我也只見過一次,就是不久前與暗黑魔法師哈迪大戰的那次。那時是因為哈迪身懷黑色圓珠,莫非這次?
我眼前一亮,不動聲色地向三位男子傳音,三人心領神會地配合著開始在大薩滿身邊轉悠的神力。在休伊特的加持術下,達修將困敵陣下方催生出了在戈壁荒灘難得一現的巨大冰塊,徹底隔絕了大薩滿與地面的接觸,而莫莫和我手中的光明元素更是歡騰不已地向困敵陣奔去。
灰色神力的主動出擊導致的是雄渾的土系魔法元素突然萎靡不振,在最後一層保護膜碎裂後,大薩滿被困敵陣全方位無死角的光明元素團團困住,發出了淒厲的叫聲。他臉上的面具裂成兩半,一張佈滿了蛇鱗的臉猙獰不已,加上那長長的蛇信,讓他看上去異常恐怖。
原來是個除了臉,其他地方都進化得很像人的蛇族啊?蛇族在獸人的地位可沒那麼尊貴,他憑什麼能做大薩滿?瞬時化身為問題寶寶的我,沒有立刻結束他性命的打算,趁著大薩滿心神極度混亂的時刻,精神力直接入侵了他的大腦。
這貨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揀著重點翻閱,終於弄清了他的身份。
他原本是個蛇族暗黑天賦極佳的天才,在一次與鷹族的衝突中被重傷,當時的愛人在他面前受辱,連他也沒逃過惡趣味地玩弄。事後被身強力壯的鷹族扔到了荒原之地,就在以為會命赴黃泉時,一個看不清容貌、連是男是女也無從分辨的人救了他一命,並給了他一塊奇怪的土黃色晶石。
按那人的囑咐,他蟄伏數十年,一舉修煉到了相當於大魔導師的級別,五年前戴著面具的他,以絕對的黑馬之姿出現在了爭奪大薩滿之位的聚會上,重創了所有競爭者,如願地掌握了獸人的大權。
鷹族被一夕滅族的神秘事件是他多年後的血腥報復,為了填補制空領域的殘缺,他透過各種方式尋到了翼族所在,挾制族長後,脅迫翼族參與到了入侵人類領地的戰爭中。
對鷹族的恨意也讓他對同樣有著漂亮翅膀的翼族仇視不已,所以才會辱了和他當年處境多少有些相似的翼族少族長。原本想在成功侵佔人類土地後將所有翼族慢慢折磨致死,可惜被我這個半途殺出的程咬金壞了好事。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我卻對大薩滿沒有半分同情,因為他手上的血腥已經把他的悲哀人生遠遠推向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我冷冷地看著被光明魔法元素侵蝕、全身修為盡廢的大薩滿,不期然想到了在精靈手鐲中的那張淚臉,步步逼近像爛泥般匍匐在冰塊上的蛇族,朝幾位明顯不滿我留他一命的男子說道:“翼族的族長和少族長在精靈手鐲裡,你們稍等,我一會兒就出來。”
在不情願的首肯後,我拎著抽搐的大薩滿進入了精靈手鐲。優美的環境並沒有讓兩個如臨大敵的翼族放鬆下來,我把大薩滿往他們身前一扔,帶著說不清的意味嘆道:“他是你們的了”
見面容可憎的男子紫發散亂地匐在那裡,漂亮的翼族少年突然發瘋似的衝到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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