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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在破敗的身軀中大打出手,皮開肉綻的場景也蹙起了我的眉。
往日明豔動人,雍容華貴的聖母陛下已經成了血人,破爛的青霓大袍上,血跡已經呈現著烏黑的黴斑,加上那張現在幾乎辨認不出容貌的恐怖嘴臉,梵妮的樣子早已說明她這些時日過得有多麼大快人心。
“你,沒死?”如骷髏般駭人的臉上突兀地瞪著一對圓鼓鼓的眼球,漂亮的明黃在此刻顯得分外猙獰。
我揮手暫停了名為【黑白權鬥】的陣法,這種向來是魔法高手用來處理極惡之人的懲處手段頗為殘忍。光明元素會不斷地修復受刑者的身體,而暗黑元素則會時刻不停地侵蝕,幾乎就是分秒無休的折磨。
“看到我還活著,您就這麼不甘麼,姨媽?”我語調平和,心裡早也沒了怨艾,世間任何事都是因果相連,若不是慾念過重的梵妮,或許我來到米坦尼大陸的生活又是另一番光景。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梵妮笑聲像破銅爛鐵般發出刺耳的摩擦,語中的“他”也讓我留心起來。
以梵妮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實話實說的,強勁的精神力直接侵入了前聖母的大腦,看到的景象讓我止不住的驚訝。
同樣是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當時被選入自然聖殿的十歲純真女孩腦中植入了一顆種子,隨著年歲的增長,這顆種子破殼而出,漸漸左右了梵妮的思想,也讓她走上了不歸路。
連令人髮指的吸食魔力的秘法,也是隨著那朵開在腦中的詭異玄冥花傳遞給梵妮的。玄冥花我曾經在倒黴魔將和暗黑公會接頭時見過,看來那個疑似眼熟的模糊玩意兒,跟被封印在另一介面的暗黑有很深的關聯。
梵妮控制了前任聖父的靈魂後,透過靈魂煎熬等手段套出了自然聖殿至寶的下落,異想天開的吞噬也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嚐到了實力飛漲的好處。不過隨之而來的魔力大量需求將梵妮徹底推向了深淵,殘害了無數生命,也將魔手伸向了我的母親歐仙妮。
說起母親,我心情反而輕鬆不少,若不是誤打誤撞跌進了莫莫守護的神戒之地,母親的屍首不一定能儲存完好。離與神髓的融合時間越近,我就越激動,圖穆神殿即將開啟,那灣清泉會送給父親和我一個極好的禮物。
憐憫地瞅了眼辨不出正型的梵妮,我正想丟個魔法了她殘生時,失去了兩個鬥氣冤家的折磨,梵妮的腦袋突然裂成兩瓣,那朵還沾著她腦漿的玄冥花妖嬈地綻放在那裡,我像是吞了個蒼蠅般,頓時惡感連連。
花瓣微微顫動著,黑色的霧氣慢慢悠悠地在空中結成了幾個字,“不論你是誰,本神必誅之”
撂狠的話又幽幽散去,玄冥花迅速凋零,我愣愣看著地上失去了生機的梵妮,滿頭黑線。
一簇炙焰飛出,用醜陋來形容都嫌抬舉的屍體在熊熊的火光中化成了灰燼。我拍了拍銀幣的小腦袋,轉身離開了散發著惡臭的暗閣,姨媽?成為歷史的稱呼了。
為了出行方便,我又戴上了千幻,急於趕路的我將同樣焦急的便宜堂兄扔進了神戒裡,風風火火地朝帕西斯和莫莫的方向趕去。
科瑞亞尼帝國是東大陸唯一靠海的國家,也正是這樣,擁有龐大海軍和商艦的帝國才霸佔著東大陸第一的位置。最近水族大肆攻擊著行進的船隻,財物掠奪一空不說,還綁架了不少身份顯赫的貴族或商賈,宣稱要拿重金贖回,否則這些人的下場將像那些沒錢贖命的傢伙那般到冥界報道。
母親的祖國那悠長的海岸線亂成了一鍋粥,由於去往佈列茵聖城的所有通道都被古怪結界切斷,帕西斯和莫莫現在正在最靠近佈列茵的海沿城市柯基城,商討著前去解救澗嵐成員的辦法。
創世日在即,魔法公會無一例外地關閉了魔法傳送陣,我不得不再一次開展著循跡之風和空間轉移,辨認著柯基城的方位,沿途摸了過去。
悶頭趕路的旅途中,也出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插曲。趕到鄰國土地後,發現兩大聖殿聖使們的身影開始頻繁出現,我搖了搖頭,暗暗期盼著不會看到某個暫時不想碰面的傢伙。
空間系魔法的波動暫時無法完全隱蔽,但是因為我極迅速的移動,往往在人們有所察覺的時候,我已經離得很遠。沒人打擾自然很好,不過理想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趕路趕到一半,一道銀芒密集閃過,被迫出了空間的我便被一眾氣勢洶洶的守衛攔了下來。
“不知道最近科瑞亞尼全國禁嚴麼?除了兩大聖殿的魔法師,其他魔法師都不能使用空間魔法,你是哪家的魔法師?竟敢肆無忌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