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了。
我買了半打一千CC的鮮奶,我想撐到晚上再去超市補貨。一面想著,一面穿過狹長的小巷…突然有龐大的東西啪啦的掉下來,差點砸到我,噴了一點什麼在我臉上,本來以為是泥巴。
我沾了點看。溫暖溼潤的…血跡。地上躺著被腰斬的狼人,上半身在東,下半身在西,不斷的呻吟著。
…端午節有這麼克狼人嗎?
我腦筋還沒轉過彎,一道銀光閃過,狼人的手腕飛了起來。一個穿著灰色大衣,踏著長靴的青年,背對著我,握著一把微彎的軍刀,刀尖不斷的滴血。
他轉身,碧藍的眼睛瞪著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已經揮刀向我了!
幾乎是反射性的,我將黑雨傘一收,抗住鋒利的軍刀,只是他力氣大得可怕,幾乎讓我散形。他似乎呆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砍不斷這平平無奇的黑雨傘的關係…他砍狼人跟切豆腐一樣。
當然。這是boss的黑雨傘。
不過雖然是直比神兵的黑雨傘,落到我手底也只能扛幾下,反擊是絕無可能。所以說鬼片都是騙人的,哪有可能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死掉後就力拔山河,不下呂布,飛天竄地無所不能。
死人這麼厲害,還要活人做啥?
狼狽的左支右絀,我一面狂吹哨子。金髮青年用軍刀將我壓制在牆上,我只能使盡力氣拿黑雨傘和他僵持,因為離得太近,我瞥到他的耳朵…居然只有一半。
呆了一下,所以他拔槍我來不及躲,就朝著我的臉扣下板機。
緊急脫離還是狼狽不堪,式紙被打個正著,起火燃燒了。他還不依不饒的開了好幾槍,我和支離破碎的狼人同時尖叫起來,一整個悽慘又淒厲。
正在抱頭鼠竄之際,灼璣秉持著「大俠定律」姍姍來遲,幸好我還沒死(是說我早就死了),但我的心反而提了起來,他從懷裡拿出仿沙漠之鷹的靈槍…而且是兩把。在毫無遮蔽的小巷,互相射擊,像蜘蛛人或蝙蝠俠般飛簷走壁。
剛剛只是被狙擊,現在則是一整個槍林彈雨。
據說因為我當初死得太快,所以五感猶存,我又特別怕痛。雖然已經散形以自保,捱了槍子兒還是痛得要命。那個被劈成兩半還砍了手腕的狼人沒死,歇斯底里的哭到流鼻涕,我只好一手拖住他的頭髮,一手拖住他的腳,奔出射程外,硬在巷口布下結界。
其實就是貼上灼璣之前畫的符而已。
我依舊膽寒的保持散形霧樣的狀態,隨時準備拔腿就跑。但看起來boss還應付得了,驚魂甫定後,我仔細端詳金髮青年。
真是漂亮的…生物。我突然無法定義他的種類。我只能確定他是活著的,卻無法說他是人類…或者說他不是人類。
氣息不對,靈魂也不對。
當然,他外型是個英俊的男孩子…但有些東西不對勁,很怪異。他的槍槍管很細,板機很古怪。大衣雙排扣,領子上有軍徽,腰上系皮帶。
…這好像是軍服,而且是外國軍服。
他不敵灼璣,卻也全身而退。氣息幾乎是立刻消失…連灼璣親手做的追蹤雷達都偵測不到…他的小點就啪地消失了。
灼璣回來的時候,我試探性的問,「boss,你殺了他?」
「沒。」他聳肩,「不見了。」
…這還真是沒有過的事情。
被追捕過的厲鬼都罵灼璣是狗皮膏藥,貼上就扯不掉,不死不休。他自己是說,因為懶得追第二次,乾脆一次追捕到底,省得以後麻煩。
但我跟他兩年,沒見過他失手。
「你失手了?」我想確定。
「對啊。」他滿不在乎的回答,「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望著青年消失的方向,我思考了起來。奇怪的生物。不是人也不是眾生,但又不能說完全不是。
「唷,」灼璣戳了戳我的臉頰,「長生,妳發情囉?」
我撿起摔破的牛奶盒扔在他臉上,看能不能熄滅他莫名其妙的幻想。
「嘖,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他沒有生氣,還舔了舔滴到唇上的牛奶。「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這傢伙沒救了。我跟這樣腦殘的公務員生氣,是我智障。
正想回答他我死到不能再死,不但不能吃喝,而且喪失男女問題的煩惱時,躺在地上的狼人鬼叫起來。
我將他下半身拖過來,兩邊的傷口擺在一起,把斷掉的手腕遞給他。那狼人傻眼了,「…就這樣?妳不救我嗎?!為德不卒啊為德不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