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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的鬼?蘇鶴清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無奈警察們的話題轉到了家常,自己也只能悻悻離開。
安寧遠遠看見蘇鶴清一臉凝重地過來,看到自己後,立馬換上了輕鬆的笑容:“手機拿到了,我們回去吧。”
經歷過剛才驚心動魄的爆炸事件,可天地間的平靜似乎未曾被騷擾。秋夜微涼,風輕柔而舒適,像上好的絲綢在肌膚上流淌時,那一份細膩的觸感。
兩人並肩走著,之間的沉默讓安寧頗為尷尬,她正想找個話題,蘇鶴清開口了:“安寧,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聲抱歉。”
“什麼事?”安寧有些一頭霧水。
“對於一開始我得知你是異能者,卻故意隱瞞不告訴你,我道歉。”蘇鶴清的臉注視著前方,看不清表情。
“沒事的,我想你隱瞞我,自有你的苦衷。我相信你的出發點一定是好的。”安寧大度地對蘇鶴清的欺騙一笑而過。
蘇鶴清突然轉臉看著安寧,他的眼睛如夜色般漆黑,又如幽深的泉水般看不見底,只是這一次,安寧感覺不到平日那濃烈的冷漠和殺意。
“安寧,你為什麼要相信我?”蘇鶴清輕輕說道,把安寧問住了。
是呀,自己為什麼一直堅定地相信蘇鶴清呢?
看著蘇鶴清如水般的眼神,安寧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在心裡組織了半天語言,卻不知怎麼倒出心裡的那份感受。
感覺這東西,要怎麼描述呢?
晚風拂過樹端的金黃,沙沙地鳴奏著醉人的小夜曲,似女子面對情郎,那輕呢的心聲。
“我……我就是覺得你不是壞人。”安寧只得笨拙地說了一個沒什麼信服力的理由,蘇鶴清眉毛挑了挑,看得出對這個答案抱有疑問。他嘴角上揚,有點壞壞地開玩笑說:“那可不一定呀,你不瞭解我的過去,怎能確定我不是壞人呢?萬一我真是壞人怎麼辦?”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過去嘛。”安寧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完才發覺失了言。
蘇鶴清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轉過臉,繼續看著遠處的夜景。
唉……怎麼可以隨便打探別人的隱私呢,一定讓他不自在了。安寧低著頭跟在蘇鶴清後面,暗暗在心裡罵著自己的愚笨。
“安寧,如果我告訴你我的過去,你……想逃離我也沒有關係。”蘇鶴清的話,大大出乎了安寧的意料。
安寧不說話,等著蘇鶴清繼續往下說。心裡既期待又害怕。
“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蘇鶴清呼了一口氣,半響,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點一點將曾經的自己展現在安寧的面前。
“我出生在貧民窟,很小的時候,就被我媽賣進了賭場,”蘇鶴清陷入了那段他不想回溯的記憶裡,“賭場有個遊戲,把人關進籠子裡,然後相互擊殺。”
“那時候,我12歲,憑藉異能,殺了不少人。這種罪孽每天都會上演,直到三年後,我爸將我從賭場贖出。”蘇鶴清面無表情地說著,像是在敘述旁人的故事。
安寧早已有心理準備,猜想蘇鶴清應該跟黑社會有點什麼瓜葛,但現在聽到他的童年經歷,還是大大超出了安寧的預料。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記憶啊,從小在家人保護下長大的安寧,想都不敢想。
每天一睜眼,就要想著怎麼活下去,拼命在殘酷的搏殺中生存,為了活命戰鬥到遍體鱗傷,運氣好,晚上還能苟延殘喘地入睡,然後第二天醒來,繼續重複新一輪的死亡恐懼。週而復始,沒有盡頭。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一個善意對自己的人。周圍都是敵人,充斥著血腥暴力,虛情假意,這就是一個12歲的孩子曾經歷過的一切。很難想象,活著的每一秒,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迎接同樣殘酷的下一秒。
難怪,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他也很難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人。安寧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起來。
“我不想去回想那段瘋狗一般的日子,但也不能抹去我曾犯下的罪惡,我曾進行過瘋子般地殺戮,為了活命我什麼都能做。在這場博弈裡我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如果你害怕了,儘快離開吧。”蘇鶴清說的雲淡風輕,心裡卻五味陳雜。
拒人千里,沒有交集就沒有背叛,是自己的處事原則。只是這次,竟感到了些許不捨。
“遠離我,是為你好,如果我得知你是我的敵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蘇鶴清還未說完,突然手心一暖。
一隻手,輕輕地牽起了他的手,手的主人沒有說話,只是用兩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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