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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疑慮,混沌大人是真心相信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將收集靈片這等艱鉅的任務交給你呀。”媚兒看穿了安寧的小心思,給她吃定心丸。
“幫他是因為我想取消掉感官博弈……”安寧嘟囔著。
正說著話,安寧突然感覺一腳踏空了般,往前一傾,腳陷入了軟軟的一團裡。
“哎呀!”安寧急急忙忙抽腳,她往下一看,眼前的路消失了,現在的位置到對岸,空無一物。
“這怎麼走?”安寧揉揉眼睛,定睛細看,在空中隱約浮著氣泡般通透的軟橋,藉著微弱燈光反射著彩色的光芒。
媚兒笑得更為開心了:“你剛才不是踩到路了嗎?這條路,只有混沌大人信任的人才可以走。不信任的人走上去,走到一半時氣泡便會破碎,直接墜入萬丈深淵。”
走到一半才知道混沌是否信任自己,如若不信任,便是必死無疑,這招好狠毒。安寧膽怯地抓著媚兒,慢慢踏上了棉花糖般柔軟的泡沫橋。
“嘻嘻嘻安小姐你放心,混沌是信任你的。”媚兒拖著發抖的安寧慢慢地走在透明的橋上,腳下便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軟軟的觸感更讓人心發慌,彷彿脆弱的氣泡下一秒便會破裂,隨即橋上的人萬劫不復。
此時此刻,安寧覺得從沒走過這麼長的路,短短的百米距離,感覺如同超長馬拉松一般,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陷進去的腳拔出來,抬高,再踏進果凍般的路里。
這一趟下來,安寧就算沒有恐高症,也要從此對高處心生畏懼了。
好不容易踏上了堅實的地面,安寧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全汗溼了。她****發軟地坐在了地上。
“安小姐不用擔心,多走幾次就習慣了。”媚兒笑嘻嘻地直起身,誇張地轉了個圈,雙手大張:“Wele!WeletoChaos!”
安寧抬起頭,打量著眼前混沌的家,與Lust的浮誇美學不同,這座完完全全隱沒在黑暗裡建築,高聳峭拔的輪廓透露著磅礴氣勢,尖塔拱門的設計頗有哥特建築的死亡氣息。整體陰森的格調卻帶著異樣的吸引力。
“安小姐,裡面有你吃驚的,快跟上來吧。”媚兒飛了個吻,妖嬈地勾了勾手指。安寧從地上站起來,渾渾噩噩地走上前。
建築內的陳設雖有古歐洲之風卻不誇張,雖是精美講究卻在情喇中,按媚兒的話,混沌大人不喜那些浮華的東西。但其奢華程度足以令安寧所在的現實社會的建築相形見拙。
如此看來,冥都雖與人間是兩個平行世界,建築的理念卻並無二致,只不過更加繁複一些。還是說,冥都人本就曾是人間人?
安寧正捉摸著,媚兒站在一扇花樣精緻的門前,輕輕敲了敲,沉重的大門應聲而開。
混沌悠遠的聲音響起:“安寧,你來了?”
“對,我來了。”看見瑟縮在椅子上、越發虛弱的混沌,安寧不知為何,之前想要質疑他的怒火,這一刻彷彿消失了。
“這一次,該是妒忌的靈片了吧?來,過來。”混沌微微抬了抬手,隨著七宗罪分身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混沌的行為越來越像一個垂暮老人。
安寧走上前,將粉色的靈片放到他手裡,混沌握緊了靈片,奮力向自己刺去,依舊是那可怕的自殘行為。
“混沌,我有一事不解。這一次,妒忌差點殺了所有的異能者。倘若你真心為我們這些異能者好,怎麼下如此殺手?”待混沌停止了痛苦的掙扎,安寧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混沌的身子微微一顫,像是忍受著極大的苦楚,他慢慢抬起臉,黑暗中安寧看不清他其他的五官,只有那雙金色的眼眸在一片黑色中愈發奪目:“我的七宗罪分身,除了媚兒外,都已經背叛我了。”
“什麼?”安寧不敢相信地望著混沌。
“他們早已不受我的命令,開始獨立行事了。”混沌無力地將頭靠在椅背上。
“我將靈魂分與七宗罪,本指望他們七個可以成為我最為信賴的心腹重臣。可自從他們有了自己的思維後,便紛紛背離我而去,再也不聽服於我了。”
安寧看著虛弱的混沌,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所以,你是在借我們這些異能者之手,替你除去那些背叛者嗎?難怪你不讓我去阻止其他異能者消滅七宗罪。”
混沌搖了搖頭,又輕輕點了點頭:“我是為了你們好,畢竟留著七宗罪對於我也沒什麼壞處。而你們,一旦消滅了我,便不得不參加日月博弈。運氣好,保全一半的成員;運氣不好,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