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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殺了她，免得她來礙手礙腳，然後我們放手一搏，我還真想看看神的戰鬥力到底有多高！”

小鏡正要止住他，非夢已突然出手。一瞬之間，整個大廳的底色突然變成黑白色，各色的光輝也都變成了黑白的火焰，景象怪異之極，其間更有無數鬼影閃動，瞬間將非非團團圍住。

這時暗光中飛出一條雪白的亮光以飄忽不定的姿勢向非非射去，飛到離她身子約三尺左右的地方又突然分成無數根細絲刺向非非全身。

小鏡突然暴喝道：“卑鄙！”同時冷哼道：“無語鏡花香！”

話音之中，在空中現出一面碩大無比的鏡子，鏡子中光華一閃，又現出一朵香氣撲鼻的紅花，朝非夢當面撲出一片細細的碎末。

非夢還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已先聞到一陣濃郁的花香，於是笑道：“你在搞什麼鬼，女人的招式還真是怪異，沒看明白。”

小鏡哼道：“你死了就明白了。”

非夢正要再嘲笑，猛然感覺剛才自己吸入的香氣彷彿突然變成了千萬把小刀子由內向外刺殺出來，而那空中落下的細末則也如刀子般由外向內**身體，霎時間內外夾攻，幾乎將非夢的身體切成碎片。

非夢痛不欲生，哀呼道：“你的招式太歹毒了！”

小鏡極其虛弱地喘息道：“歹毒？再歹毒也比不上你的卑鄙。玄素斷魂殺！白光明殺夢非非，黑光竟來偷襲我？既然如此，咱們就同歸於盡吧！”

非夢恨恨大呼道：“沒可能！你不夠資格跟我同歸於盡！”

然而無語鏡花香的怪異攻擊已讓他陷入死亡的邊緣，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他的玄素斷魂殺所產生的護體光暈依舊在做頑強的抵抗，不至於讓他即刻崩潰。

小鏡的狀況並不比他好多少，她本已受重傷，加之施展無語鏡花香耗去極多靈力，此時又被數不盡的黑色的光刺入全身，鮮血涔涔而出早已染透衣衫。她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非夢仰天大叫，周身驀地再次升起五彩霞光，廳中光線驟亮。

非非自從被魔神破射出的金光刺中之後就一直靜靜地立在那裡沉思。她根本沒意識到已有無數道細細的白光射人她的身子。

然而她一點都沒感覺到痛，彷彿那可怕的白光根本就僅僅是照在她身上而已，並不曾進入她的身體；又或者那白光對她根本不具備任何殺傷力。為什麼？

赤焰刀還在她的手裡，但她一動也動不了，而且她也不想動，她還在想她自己的問題。

到底什麼是力量？什麼樣的力量才具有大的殺傷力？殺傷力又以什麼為標準？她還沒有想通，所以她不斷地深思，以至於忘記身外的一切。

整個大廳終於從黑白色恢復到正常，繼而又成為全綵。非夢周身的五彩霞光實在太豔麗了。玄素斷魂殺帶來的幻象已完全消散。非非身上的白絲和小鏡身上的黑絲也都消失在眩目的光彩中。然而痛楚並沒減弱，彷彿要成為永恆。

………【第31章　念襲】………

小鏡匍匐在地上再也動不了，她慢慢地轉動眼睛，想看看那個良久保持沉默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麼！也許自己馬上就會死去，也許這一眼也將成為最後一眼。

夢非抱著亦香坐在椅子裡，雙眼望著空氣一動不動，眼神極其空洞。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有沒有想到我馬上就要死去了？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在幾千年前就因為他的淡然讓自己陷入永恆的孤獨；現在的他也不能體味自己這幾千年來的無奈與痛苦；現在的他或許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以及自己與他的關係；或許現在的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

小鏡看著他突然潸然淚下，自己幾千年的努力竟只能獲得這短暫的相聚？而自己的努力到底是在救他還是在害他？抑或這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導致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無論如何，這一生的最後一眼能留給他也算是圓滿，因為今日一死，下一次的相聚將遙遙無期。

五彩光球中的非夢正在慢慢恢復。他身周的五彩光暈越來越厚。

李恆昌自清醒後就一直躲在桌子後面。他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他只是知道，整個大廳中唯有他不能戰鬥，他也隱約猜知先前他是被非夢利用了。所以他必須使自己成為隱形人，不引起非夢的注意，免得再次被他捕獲。

恆昌定定地看非夢的變化，看他身周的光暈越來越厚。難道這是他的護壁？現在已沒人有能力攻擊他，為什麼他的護壁反而越來越厚？難道是他自己越來越虛弱？或者他在恢復過程中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