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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您對話的這個人叫張靈甫,我認識他,他是七十四軍五十八師師長,此人讀過běi ;jing大學和黃埔軍校,文能雙管齊下,武能左右開弓……”
嘿嘿,原來他們就是七十四軍的,這真是棋逢高手啊……
小林一良肅然起敬。
站在他身後的島田上前請戰道:“長官下令攻擊吧,本人願以血洗血,踏平支那軍——”話未說完,卻一聲慘叫,一團血水從胸前迸濺而出,接著向後一仰,摔倒在地。
眾人急忙閃開,各自找地方隱蔽。
山頭上又傳來那冷冷的聲音:“對不起了,貴軍今天打了我們一個狙擊,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得還一槍,僅此一槍,還算公道吧?”
小林一良貼在岩石後,默默地看著地上的島田,剛才他還手腳抽搐了幾下,現在一動不動了。天sè也漸漸黑下來,如此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鑑於當面之敵為有備而來的支那王牌軍,且本聯隊損兵折將,奇襲廿八都的意圖已很難實現,神sè凝重的他,終於放棄既定的作戰計劃。他轉身向山上喊了一句話:“七十四軍的好漢們,既然是僅此一槍,那皇軍先撤回新塘了,本人名叫小林一良,望友好分手、會後有期,沙喲娜拉!”
“恕不遠送,點兩三盞燈為爾等照明!”
說著,幾發照明彈“唰唰”飛上天空,將黑黝黝的山野照得一片慘白,而滿地的積水,又反shè出無數個明晃晃的照明彈。無數ri軍從各自隱避地點一躍而起,將積水踩踏成星星點點的碎銀,轉眼之間排成四路縱隊,扛著槍、抬著炮、趕著馬有條不紊地向後開拔,竟絲毫不擔心自己全都暴露在槍口下。
這一切,倒把山上的弟兄們看得目瞪口呆。李欣、曾有滿醒過神來。cāo起傢伙就要摟火。被陳公勇一把攔住。李欣大為不解地質問道:“憑麼事不打?”陳公勇一臉嚴肅。回答道:“小鬼子要在咱面前裝純爺們兒,咱也不能掉了鏈子,讓他們小看。再說,多打幾槍也打不了幾個鬼子,人家往山口兩邊一閃就是死角。懂嗎?”
“不懂!”曾有滿硬邦邦地頂了一句,能打幾個是幾個,他恨不得親手將鬼子生吞活剝、剁成肉醬。七十四軍的弟兄們哪一個又不是與ri寇有血海深仇?孟鐵蛋寧願出五個大洋借一杆步槍,不也是要為自己的妹妹報仇雪很嗎?
可師座為啥不吭聲呢?
對面的山頭上。一腳踏著石塊的張靈甫,望著山下撤退的ri軍心cháo起伏。倭寇紀律嚴明、進退有序,早有耳聞,這一次親眼所見,怎不讓他這樣一名職業軍人為之動容?更讓他感嘆不已的是,打照明彈,原本要監視ri軍是否真的撤退,沒料到他們就為他這一句“僅此一槍”的話而在燈光下公開集合隊伍,這是宋襄公的書呆子行為還是重承諾、守信譽的騎士風度?
打,還是不打?
他久久地佇立在夜風中沉默無語。宛如一座雕像。
蔡仁杰則悠閒地躺在一張油布上,背靠一棵樹抽起煙。剛有滋有味地拔了兩口。忽然想起什麼,又連忙給掐滅了。
第二天,在五十一師陣地前,也有過一次喊話。周大杆子點名道姓要五十一師政治處上校處長毛永奇起義投誠。一開始,他還是很有把握的,在南京監獄裡,大家畢竟兄弟一場、情投意合。因此他喊話說,看在往ri情面上,在太君面前為他謀得了一個少將師長的寶座。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這樣一句話:“呸!放著堂堂zhong ;yāng軍不當,非要去當龜孫子,老子傻屄呀!”
到6月下旬,天終於放晴。最高統帥部命令七十四軍撤至浦城休整,準備遠征越南。軍長王耀武將陣地移交給四十九軍以後,率領自己的人馬經仙霞古道踏上新的征程。
沿著相傳為黃巢起義軍開鑿的石階,策馬登上一千多米高的仙霞關,回眸望去,只見萬里雲山莽莽蒼蒼、水重水復,一股豪情海嘯一般猛地撲上他的心頭。8年前,時任補充第一旅旅長的他,轉戰閩浙贛以及皖南一帶,在遭受紅軍重兵伏擊的情況下,親率衛士督戰,力挽狂瀾,創造出名噪一時的譚家橋戰鬥。
這一次,他率部重返閩浙贛地區,再立新功,和四十九軍一起結成堅固的屏障,有力地擋住了ri寇南下閩北的鐵蹄。
從一個補充旅到一個攻擊軍,隊伍壯大了,可又有多少好男兒消失在行軍的行列裡?他們是陣亡於淞滬的旅長吳繼光、陣亡於南京的團長程智、副團長劉歷滋、陣亡於河南的團長紀鴻儒、陣亡於德安的團長於清祥、副團長羅恆、陣亡於長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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