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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在距前沿陣地較遠的指揮所裡,透過電話和傳令兵指揮作戰。但在抗rì戰爭中,由於rì寇訓練有素、炮火猛烈,使得戰鬥極端殘酷,我軍赴湯蹈火,傷亡極其慘重,為頂住rì軍進攻,不少團長、旅長、師長都親臨第一線督戰。甚至直接拿起槍與土兵們一起浴血奮戰。
就在萬家嶺戰役之前的金官橋戰鬥中,**有位連長拒絕執行帶頭衝鋒的命令,理由很充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能把軍官當列兵使用。然而,失去陣地,丟了青山,還要軍官有何用?軍法無情。按照《革命軍人連坐法》,這名連長被當即在陣前執行槍決。
《革命軍人連坐法》制訂於1925年的東征前夕。但以往執行得並不徹底,威懾力遠遠不夠大,直到今年年初殺了臨陣逃跑的高官韓復榘之後,才為**各級長官敲響了一記jǐng鍾。這部法規的大意如下:現在軍隊不知節制。所以上下不相連繫,以致進前者徒死而無賞,雖yù賞之。無從查考;退後者偷生而無罰,雖yù罰之。亦無從查考。今後如一班同退,只殺班長;一連同退;只殺連長;一營同退。只殺營長;一團同退,只殺團長;—師同退,只殺師長,以上皆然。
一九二六年十月,張靈甫從黃埔軍校畢業後,第一仗便帶頭衝鋒,戰場也就是在金官橋附近的馬回嶺,當時,作為北伐軍第一軍第二師一團二營三連三排排長的他,率全排作尖兵夜襲敵營,大獲全勝,而左腿卻不幸中彈負傷。
內戰尚無求生之意,抗rì更有必死之心。
守土有責,責重如山,作為黃埔學生,當應嚴格遵守《革命軍人連坐法》。 ;“當然嘛,作為一團之長理應身先士卒,”見張靈甫笑著不做聲,王耀武又繼續強調道:“但身先士率也不一定就是帶頭衝鋒陷陣嘛。軍座說了,今後的大仗、惡仗還不知道有多少,夠你們打的。” ;說著,從挎包裡掏出那一盒jīng致的丹麥曲奇遞給他,“喏,這可是美國佬的洋餅乾,是美軍上校送給軍座的禮物,軍座關心你,要我轉交給你的,香著呢,只是可惜沒有牛nǎi搭配著吃。”
“好啦好啦,有洋餅乾作誘餌,靈甫下來就是啦,咱們還是到掩蔽部裡去,這小鬼子的飛機說來就來的。”李天霞打著哈哈,再三催促。果然,一行人前腳才彎腰鑽進掩蔽部,後腳就傳來飛機的轟鳴聲,陣地上緊跟著便響起一片喊“臥到”的聲音。
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王耀武下意識地用手掌推了推頭頂上的圓木,好象是在試探它的牢固程度似的。掩蔽部建在反斜面的凹地上,又向下挖了一人多深,四周和頂部都用粗壯的圓木作了支撐,再覆蓋上幾尺厚的泥土,並用樹枝和茅草作了偽裝,因而在rì軍的第一輪轟炸和炮擊中並沒有遭到多大的損壞。
“老三樣了,先飛機,後大炮,再衝鋒。” ;張靈甫的臉上掠起一絲輕蔑的笑容,然後便低下頭來全神貫注地欣賞起手中的餅乾盒來。丹麥曲奇的經典包裝是以深藍sè的基調,襯托出兩行橘黃sè的古典主義字型:butter ;cookies。這種字型的特點是圓弧接近垂直,線條有細有粗,字腳再畫成直線形,使得這種字型看上去十分工整和諧,有點類似於隸書的風格。忽然,一個好奇的念頭在他心裡像一根火柴似的劃亮了:“拉丁字母由於筆劃簡潔,從整體上來講,字型的美感效果趕不上方塊字,那麼能不能用中華的傳統書法來表現拉丁字母的藝術xìng呢?”
一想到這裡,他的神思便有些飄逸,想利用防空襲的時間提筆在宣紙上劃幾下,於是抬起頭來就在滿滿一掩蔽部的人群中找高敬,外面“轟”的一聲炸彈響,這才提醒了他,帶著他筆墨傢什的高敬在山下沒有上來呢。
當張靈甫望著自己手中那一聽藍sè的餅乾盒出神的時候,一朵朵藍sè的煙霧隨著一聲聲的爆炸盛開在張古山上,這是rì軍在出動十幾架飛機、投下近百枚重磅炸彈後,又開始以迫擊炮向守軍發shè毒氣彈,此情此景,讓第147聯隊聯隊長園田良夫大佐不知怎麼地聯想到了《藍sè狂想曲》,覺得這隆隆的炮擊有如《藍sè狂想曲》中的鼓點一樣奔放,這陣陣的煙霧就像舞臺上藍sè的天鵝絨帷幕一樣徐徐捲起。
第147聯隊戰地指揮部設在距張古山不遠的一座小土堆後面,長著幾棵歪歪斜斜的小松樹。看到對面的張古山陷於死一般的沉寂,園田大佐露出猙獰的笑容,心裡也開始狂想起來,彷彿看到一個個衣衫襤褸的守軍不是捂著鼻子狼狽而逃,就是七竅流血地倒在戰壕裡痛苦地掙扎,天空中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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