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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總不能一輩子打仗吧,有了積蓄,打跑了小鬼子,就可以回家購幾畝地,娶房媳婦過rì子啊。”
“二娃哥,八斤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賭了。”
“好吧,給你,兩塊錢。”
八斤和李欣借款的一幕又浮現在了眼前,陳公勇走後,李欣下床走出醫院,在牆邊劃了一個圓圈,然後將手上的那兩塊錢當紙錢燒了。他邊燒邊說:“好兄弟,我李二娃年年都會燒錢給你,你在那邊是不會餓肚子的!”
也在這一天,記者小劉同樣在地上畫了六個圓圈,代表他一家六口人的冤魂,點燃了六張刊載有上高大捷的報紙。本來,他還想把“濟世堂”的那幅字也當作紙錢的,後來想到這幅字失而復得、得之不易,標誌著中華軍隊為自己全家雪恥了冤仇,於是決定永遠珍藏起張靈甫的這幅墨寶。前幾天,當張靈甫又打電話讓他趕到雲頭山之後,他一眼就認出這幅字正是將軍親筆為自家題寫的店名。得知chaye。chaye收藏這幅字的鬼子已經被擊斃。他當即跪地大哭。
清明節的這一天。對於曾有滿來說,是舊恨未去,又添新仇。
他的小女兒雖已找到,卻被rì軍殘害至瘋,年僅11歲的小芹,認不出自己的親人,說不出自己的名字,只會說反反覆覆說那一句鬼子最喜歡說的那句話:“我叫蘿莉、蘿莉呀。”他的大女兒、15歲的大芹原本也遭受rì軍侮辱。見媽媽慘死、妹妹又被糟蹋得不正常,心中的痛苦和悲憤無以言表,在給媽媽下葬後,便牽著妹妹雙雙跳進冰冷的錦水裡,把一切痛苦都帶到另一個世界……
勝利的代價,卻是這般慘重。
7月7rì,贛北宜chūn。
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時刻,沒有一絲風,yīn沉沉的烏雲扣在明月山上,像蒸籠罩住了悶熱的cháo氣。山下的河邊臥著一頭老水牛,只把鼻子露出水面。幾株河柳也沒jīng打採,片片樹葉低垂,連樹上的知鴉都懶得叫了。
時值蘆溝橋事變四週年紀念rì,我七十四軍舉行盛大的校閱儀式,四萬人馬以連為單位,排成270個方陣,肅立在這樣一個令人窒息的夏rì裡。士兵們一律右手持槍,左手以九十度角彎曲扶住刺刀柄,整齊劃一,紋絲不亂,汗水流進眼睛裡,火辣辣的難受,也不曾擦拭。
“嗵嗵嗵”,三聲禮炮。大群倦鳥從棲息的樹蔭下驚惶飛起,雜亂飛過壯觀的方陣上空。
天邊,掀起滾滾煙塵,一行騎兵護送黨國要員賓士而來,馬蹄聲聲,刀劍鏗鏘,軍委會參謀總長何應欽上將、政治部部長陳誠上將、第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嶽上將、副司令長官羅卓英上將、楊森上將、參謀長吳逸志中將、美軍顧問團團長羅斯少將專程前來觀摩七十四軍的校閱儀式。參加校閱儀式的,還有來自全國各戰區近百名代表,其中,軍銜最低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1年前從德國留學回來、在第一戰區第一軍任少尉排長的蔣緯國。(老蔣的二兒子)
穿過凱旋門,直抵檢閱臺。
有人悠悠高呼:“長官到營——奏樂!”
按少將用一番號、中將兩番號、上將三番號的迎送禮儀,一字排列在檢閱臺前的10名軍號手挺胸吹起軍號,嘹亮的三番號聲久久迴盪在天地之間。
軍號聲聲,捲起一陣陣沉悶的風。
遠遠近近,數不清的各sè戰旗中,以檢閱臺上一面藍綢質地的旌旗最為醒目,耀眼的白sè飛虎在迎風招展的旗面上呼之yù出。
這面旗幟,就是七十四軍的青天白rì飛虎旗。
何應欽等眾將官翻身下馬,昂首向七十四軍飛虎旗莊嚴敬禮。飛虎旗旗手、身材高大的陳公勇把軍旗傾斜15度,向長官們致以長時間還禮,直到來賓逐一登上檢閱臺才禮畢。
隨著一聲“校閱儀式現在開始”的口令,一道閃電恰倒好處地劃過天際。伴隨著遠方轟鳴的雷聲,軍號手們又吹起七十四軍軍歌。軍號那特有的尖銳、明亮和粗獷,將威武雄壯的軍歌演奏得極具穿透力。
攝人心魄的旋律中,四名禮儀兵高舉軍旗,首先走過檢閱臺,步兵、騎兵、炮兵和汽車兵各兩個方陣緊隨其後,縱向線、橫向線、斜向線,條條如刀削;帽沿線、槍口線、步伐線,道道似箭痕,表現出七十四軍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
又一道電光閃過,將西邊的雲層撕開一條彎彎曲曲的裂縫。
暴風雨就要來了,天sè更加yīn暗和沉悶。
每一方陣經過檢閱臺時,齊步瞬間改正步,弟兄們一律向右看齊,持槍高呼:“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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