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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上將、一位中將已端坐在鋪有藍sè檯布的會議桌前,氛圍肅然。待他禮畢,只有軍座微微一笑,頜首點頭,示意他在會議桌前的另一邊坐下。
“今天召你前來,想必你也知道,下面,請陳誠同志代表軍委會政治部和本戰區,就你部破壞jīng誠團結、破壞全民抗戰的事情作進一步核實。”薛嶽緊繃著臉,直奔主題。
陳誠更是不苟言笑。這位身兼湖北省主席、三mín ;zhǔ義青年團zhōng ;yāng團部書記長、zhōng ;yāng訓練團教育長等要職的長官,頭髮向後平梳,與其他兩位長官的光頭相比,威儀更重。他翻動著手裡的一沓材料,目光盯著張靈甫,以浙江口音開口說話了:“‘jīng誠團結’是光榮的黃埔傳統,是委座、校長再三強調的革命jīng神,你為何要剷除‘jīng誠團結’的口號?說輕一點,你政治不及格,說重一點,你這是犯上。”
聲音不大,但語氣冷峻。
一聽到追問鏟字這件事,張靈甫暗自一驚,不由得心裡罵了一句:他姥姥的,誰這麼缺德告我張某人的密?心情很是鬱悶。 ;今天這般場面,比當年在老虎橋監獄過大堂還要威嚴。對陳長官的稟xìng,張靈甫也不瞭解,只是以前聽陳公勇講過,說他們在珞珈山受訓的時候,陳長官口才好、反應快,講起課來不光針對xìng強,還很風趣。比如,有一次介紹rì軍的作戰特點,他說rì軍的機槍經常打點shè,嗒嗒嗒、嗒嗒嗒,槍法又準、又節約彈藥,那槍聲彷彿是在問我們“怕不怕、怕不怕”,而我們則盲目地打連發,好象是在說“怕怕怕怕”,一梭子摟到底、“怕”到底,**子彈少,更要打點shè,用“嗒嗒、嗒嗒”的“不怕、不怕”來回答敵人。又比如,傳說他有一年去東京訪問,rì本人見他才三十多歲就是三顆星,就問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是上將了,他順口就是一句:你們的天皇也這麼年輕,怎麼就當了天皇呢?把小鬼子問得一時無話可說。陳公勇還特別提到,陳長官是著名的主戰派,有一次在西安大學的講演中,他拍著胸脯說:“如果蔣委員長不抗rì,我帶領大家打倒他!”
面對陳長官能言善辯的鐵嘴銅牙,張靈甫自忖不是對手,不免有些發毛,雖然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鏟字舉動,但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都可以讓對方捏住把柄,因此他真是恨那個告發自己的小人。他字斟句酌地回答道:“學生以為,把‘jīng誠團結’寫在牆上,有時候反而不利於jīng誠團結。”因為陳誠在黃埔軍校當過教官,所以他稱自己為學生。
“此話怎講?” ;陳誠問道。
張靈甫坦城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要鏟字的原因:“職旅退守木子店期間,旅部借住於一戶祖上曾任過江西知府的書香人家,其門內有一用五彩琉璃燒製而成的影壁,畫面為二龍戲珠於驚濤駭浪之中,影壁下方又有一弘池水,盪漾水光反shè於影壁之上,使觀者更有龍騰戲水之感,呼之yù出。惜前任旅長不知何故,令下屬以黃泥塗抹,再用石灰寫上‘jīng誠團結’。學生接任旅長後,對此有意見的主人,曾委婉提醒於我:jīng誠團結貴在心上,不在口上。且學生每天進院門,也甚感彆扭,似有一種迎著‘jīng誠團結’來、繞著‘jīng誠團結’走、揹著‘jīng誠團結’幹之印象,故學生從這面影壁上請下了‘jīng誠團結’這一口號,將影壁恢復為原貌。”
“恩。很好。” ;陳誠面無表情,也不知道這個“很好”是什麼意思。他拖長著音調繼續問:“那你部又為何要用桐油鋪路而造成民眾多有怨言呀?”
“此事確係學生錯作判斷。因木子店地處湘鄂贛三省邊界,自古商賈雲集,其石板路已有一寸多深車轍,而本軍進駐之後,再加上疏散到此的社會各界萬餘民眾,人來車往和rì軍轟炸,致使這條七百米長的老街損壞較重,青石板凸凹不平有之、四分五裂有之,給民眾行路和部隊整訓造成很大困難,同時也給各地記者、宣傳隊、慰問團的造訪帶來諸多不便。鑑於石材韌xìng不夠,遇重易破,而柏油又缺乏,故當地商會建議使用桐油摻沙來翻修路面,竊以為,木盆經打箍上桐油曬乾,水都不透,故採納之。”
陳誠聽到這裡,急了,手指連連敲著桌子說:“你看你、你看你,真是異想天開,那桐油與柏油是一回事麼?”
一直很嚴肅的薛嶽,不知為什麼笑了起來,覺得很有趣的樣子 ;。
俞濟時在一旁插話說:“153旅用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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