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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踮起腳尖、抬著下巴、伸出一根手指,點著長官手中的童話書說:“不過,這書的第二頁裡面,有一個齡字。”
張靈甫翻到扉頁上,果然有一個用鉛筆寫的、字跡娟秀的小字:“齡”。他猜想,這大概是那小女孩的名字?他合上書,又問孟玲玲:“什麼時候學會識字了啊你?”
“在醫院裡,先是高大哥教我,現在在文工隊裡又是劉驍教我。” ;孟玲玲回答說。
孟鐵蛋兄妹倆的變化和進步,讓張靈甫感到由衷的欣慰。如果抗戰勝利、他們還能夠倖存下來、活著回家鄉的話,他相信他們就一定會像著這童話裡寫的《小弟弟和小姐姐》一樣,歷經千般苦難而衣錦還鄉,直至白髮千古。。)
124 事情鬧大
124 ;事情鬧大
我希望我們七十四軍是保家衛國、抗擊侵略者的利劍,不是殺滅自己手足兄弟的屠夫,更不要把槍口對著與我們一起抗擊侵略者的gongchan黨軍隊!——劉驍
也許,當孟家兄妹返回家鄉的時候,仍然是一個個碩大的瓦礫組成了荒蕪的廢墟,沒有了原來的生機和溫暖,只剩下一片空白。
村口的大樹已經倒塌,他們的親爹親孃也已經很老了,但是,他們應該還記得回家的路,記得在花園口就要決堤的那個夜晚、那個三叉路口,他們就是在那裡告別了自己的娘……
也許,這一對兄妹倆、還有他自己,都永遠等不到勝利的那一天。
對於個人的死,他從不畏懼,自投奔黃埔,便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讓他不捨的、揪心的是,如果我們都陣亡了,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孩子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悲慘境地啊!七十四軍進城那天的情景,在他心裡一一閃現:那一面被大火燒得只剩下斷壁的廢墟,那一對在寒風中瑟瑟度rì的孤女寡母,那一聲聲叫著媽媽呀、我冷我餓的悲楚咽哭,還有那陳公勇跪在地上一聲聲喊著娘啊、我就是您親兒子的辛酸誓言,此時此刻猶如萬箭穿心,讓他肝腸寸斷、傷感至極!
兩行熱淚大海決堤一樣奔湧而出。
張靈甫默默合上書,任憑淚水在自己的臉上盡情流淌。
孟鐵蛋還在堂屋裡一個人研究他的象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英雄旅長也會有脆弱、有傷悲、有心酸的時候。
這個時候。偏偏李天霞他們來了。
李天霞、毛永奇皮笑肉不笑地一前一後推開門。走了進來。嘴裡叫著張靈甫的字,聽上去不曉得幾親熱:“鍾靈老弟呀,忙啥呢?
忽然聽見李副師長、毛主任親臨本旅,張靈甫急忙站起來抓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衝著外面大聲說:“稍等片刻,馬上出來,鐵蛋你快給長官上茶。”
等他仍舊紅著眼睛出來的時候,連忙向坐在八仙桌兩邊的他們解釋說:“抱歉抱歉。昨天看書熬了夜,剛才睡了一下,衣冠凌亂,不便及時出來迎接。”
“嘿嘿,升少將旅長了麼,肯定是要比當團長的時候更注重讀書嘛。”李副師長覺得自己多等了幾分鐘,是張靈甫有意拿架子,已是面有慍sè,話中帶刺。
見他們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靈甫索xìng坐在一邊不吭聲了。
李天霞朝毛永奇一努嘴。毛永奇便本能地衝著張靈甫訕訕一笑,又清了清嗓子。故做嚴肅地說道:“兄弟我今天是奉命公幹,前來調查你部悍然出兵圍剿抗rì救**、製造幕阜山血案的前因後果。”
“什麼?你說什麼?” ;張靈甫瞪大眼睛,一頭霧水。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李天霞有些氣惱地拍了一拍桌上的報紙:“全湖南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啊?你看看你造成多大的影響!”
張靈甫滿臉狐疑地起身取過報紙一看,頓時愣住了。
報紙是今天的《新長沙報》。頭版頭條上,兩行通欄大標題,觸目驚心: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木子店**圍剿抗rì救**
張靈甫的臉sè一下子yīn沉起來。 ;木子店的**應該就是陳公勇的一營?倘若真的這樣幹起來,也不能說完全打錯了,他相信自己的部屬決不會無緣無故地動干戈,但陳公勇至少應該報告一聲啊。對他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張靈甫感到不解和氣惱。 ;“這麼大的事情,陳公勇沒有向你報告?”
張靈甫坦誠地迎著李天霞不相信的目光,回答說:“本人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也的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