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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團裡,長官們從不開小灶!”
“嘿嘿,陳排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本團座也有開小灶的時候。”張靈甫開著玩笑說。
“什麼小灶!不就係跟你下碗麵條、包幾個餃子啦!”盧醒又對弟兄們解釋道:“我們團座系北方人,吃慣了麵食,硬說這米飯吃不飽肚子。你們說怪不怪?”盧醒出生在廣東,典型的南方人,jīng瘦jīng瘦的,作戰風格也和他的體型差不多,機動靈活,就是說起話來,總分不清“是”和“系”、“王”和“黃”,“胡”和“服”。聽營長這麼一說,都是南方人的眾弟兄,個個笑著搖頭道:“那麵食有個麼吃頭,我們才覺得吃不飽肚子咧!”
“別說米飯吃不慣”,張靈甫用筷子從菜桶裡夾起一塊魚肉說:“就是這魚,俺還是在廣州讀黃埔軍校時,第一次吃到這玩意兒,哎呀,當時聞起來真香,一口咬下去,他孃的,怎麼有那麼多小針扎得滿嘴痛!後來,才發現原來魚裡面有很多小刺,嗨,難怪這玩意兒在南方賣得比肉便宜,有刺嘛!”團座的第一次吃魚體會,逗得陳公勇他們差點笑破肚子。
盧醒連忙提醒眾人:“行啦行啦,我們快吃飯,小鬼子一來就吃不成啦。”
說話間,夜sè漸濃,隱隱約約地,從陣地前方傳來沉重的馬達轟鳴聲,“這是什麼聲音?”眾人紛紛站起身來,抬頭一看,只見滾滾的煙塵揚起在正前方的公路盡頭,大家又互相對視一眼,正納悶間,忽然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昂著炮筒,拐過路口,拖著長長的煙塵直逼過來,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腳下的大地也跟著顫動起來。
“坦克!”眾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坦克後面,則是如蝗蟲般湧動的騎兵和步兵,接著,相隔不遠的鐵路上也發現大批鬼子的身影。
“好哇!準備戰鬥!”鬥志昂揚的張靈甫大叫一聲,嗖地一下拔出駁殼槍。“他姥姥的!要跟老子打夜戰?找死啊!”又左右看著弟兄們說:“緊張個啥?咱又不是第一次打坦克,這烏龜殼一到晚上眼睛就瞎了!”按原定計劃,弟兄們迅速進入各自的戰鬥位置。
張靈甫還趕緊與蔡仁杰取得了聯絡,在得知他那裡暫無動靜時,便囑咐他千萬別出聲,一旦望亭方向打響後,再根據訊號給予炮火支援,專打敵人後路,讓小鬼子夾著尾巴逃跑時也要剮一層皮。
望亭鎮北邊,京杭大運河橫貫而過,匯入太湖,兩條主幹道(蘇州至無錫的公路,上海至南京的鐵路、)分別跨過運河,從鎮子裡向南延伸。其中,編號為一三七號的鐵橋下,已安裝了足夠當量的炸藥。弟兄們正嚴陣以待,埋伏在公路旁、鐵橋後、運河邊,滿腔的怒火全都凝聚在右手食指上,只等一聲令下就扣動扳機!
昨天,小鬼子在杭州灣登陸以後,由於從我側翼偷襲得手,逼得我全線後撤,一路上竟沒遭遇象樣的阻擊,便以為“支那軍隊”兵敗如山倒了,竟敢撒起胯子打穿插、截擊我軍。
“轟隆隆,轟隆隆!”四輛各自間隔二十幾米遠的坦克,大搖大擺地越駛越近,馬達的轟鳴和履帶的滾動聲越來越響。突然,跑在最前面的一輛坦克把頭向下一低,“嗵”地一聲就栽下去了,只撅起個屁股擱在路面上。後面的三輛坦克趕緊剎車,紛紛掀開蓋頂,探出幾個人影,一個勁地向後招手,大概是示意後面的鬼子快點跟上,去看看前面出了什麼事。不一會兒,鬼子的大隊騎兵和步兵趕上來,在車燈和手電筒的照明下,才發現公路被橫挖了一道寬七、八米,深四、五米的壕溝,由於事先用木板和浮土作了偽裝,致使在前面開道的坦克一下子栽進了陷阱。
難道支那軍有陷阱,指揮頭一輛坦克的山木少尉吃了一驚,但是前方毫無任何動靜,又使他放下心來,也許只是支那豬們阻擋坦克前進的一個手段,趕緊揮手讓後面的步兵上來幫忙。
就在鬼子兵們“嗚嗚呀呀”地cāo著鳥語、說著什麼,手忙腳亂的時候,“打!”埋伏在河堤上的張靈甫一聲令下,設定在河堤下的四門迫擊炮首先開火,在相距三百米的距離內,不用修正彈著點,第一輪打出去的四發炮彈就全部命中目標,其中竟有一發炮彈直接打在坦克上,“當”地一聲爆炸起火。隨後,四周裡槍聲大作,像家家戶戶放爆竹似地響成一團,憤怒的火焰在夜幕中到處閃動,rì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頓時人仰馬翻,死傷狼藉。一個大隊長模樣的rì寇軍官,單腿跪在公路上,拼命地揮動著手裡的軍刀,試圖一邊組織還擊、一邊趕緊後撤。但他還沒有喊叫幾聲,一顆不知從那裡扔出來的手榴彈,不偏不歪,狠狠地砸在他鼻樑上,然後落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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