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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福及錫(無錫)、澄(江yīn)等地構築了兩條國防工事線,投巨資修造了鋼骨水泥碉堡、掩體和戰壕,掩體的鑰匙均在當地保長、甲長手裡,現在他們逃難去了,不見蹤影,堅固的防線成為了無用的擺設。
或許是得“勝”忘形,rì軍步兵一改往rì作戰的老套路,竟然甩開坦克的掩護,如同一群蝗蟲,跳躍著,嚎叫著,直撲我陣地而來。
吳繼光高舉著那把德造盒子炮,怒睜的雙眼放出狼眼一樣的藍光。“打!”隨著他那聲撕破夜空的長嘯,幾千條火舌就像除夕的焰火,星星點點,成串成行,朝那些直衝而來的敵人飛去。
追擊174旅的敵人先頭部隊是第18師團的步兵第23旅團,旅團長上野龜甫少將是一個自rì俄戰爭(1904年)時期就在中華作戰的老軍國主義分子。他深知中華軍隊弱點之所在,因而特別信奉“兩軍相遇勇者勝”的道理,以為所有的中華軍隊都會在他的武士刀下不寒而慄,一觸即潰。杭州灣登陸以來的情況也確實大致如此,但今晚他明顯打錯了算盤。
中華人的阻擊顯然讓上野龜甫吃了苦頭,他不敢冒然強攻,只好命令所部就地架起機槍與我對shè起來,他的坦克則排在身後“嗵嗵嗵嗵!”地給以炮火支援。
很快,敵我雙方再次打響了白刃戰。吳旅長端起大刀衝進敵群,3營營長黃劍峰緊隨其後。繼光揮動大刀砍向一名rì軍少佐,rì軍軍官忙用倭刀招架。兩刀相撞,鏗鏘有聲,火星四濺,震得小rì本少佐虎口發麻。那名少佐還沒來得及收回刀,吳將軍的大刀已經直取他的腹部。少佐慌忙向後跳開,剛剛躲過刀鋒,卻被身後的石頭絆了一跤,跌個仰面朝天。只見寒光一閃,雪亮的刀鋒插進了少佐的腹腔。
其他士兵也個個jīng神抖擻,奮勇殺敵,把敵人趕了回去。
可惜,由於是殿後作戰,裝備以輕武器為主,174旅的8門迫擊炮全部轉給了兄弟部隊,所留下的除了一些輕重機槍外,其餘都是手槍、步槍。這樣,rì軍的炮火佔據了戰場上的絕對優勢,174旅的傷亡越來越大,376團團長負傷,378團團長犧牲。堅持到後半夜,吳繼光一咬牙,部隊便朝錫澄線撤去。
孔紹聞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參湯,遞給吳繼光道:“旅座,這些rì子你cāo勞了,喝杯參湯。”
吳繼光說:“廣大弟兄們都在忍飢殺賊,我忍獨飲乎?把它端去給受傷虛弱的弟兄。”
“旅座,……好。”孔紹聞眼中噙含著淚水,為了和rì本人作戰,吳繼光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每天只吃兩個窩窩頭,整個人瘦削了不少。
“旅座,這裡的保長他沒有跑,所以這裡的三座碉堡還能用,只是那個shè擊孔造得比水桶還大。”
“哦,是嗎,管不了這麼多了,能用就行。”
“保長他要見你,還有一個要求。”
“讓他來。”吳旅長對這個唯一沒有跑路的保長也很感興趣。
“吳旅長,您好,鄙人是當地保長林鵬雲,我十六歲到十九歲的時候幹過三年的民團,現在小rì本來了,我想請您給我一支步槍,我也要打鬼子。”一名年歲三十,帶著厚厚近視鏡,身高約1。7米,體態有些微胖的胖子道。
“哦,殺敵保國是軍人的職責,你是一個保長,可能還是個文人,就不要來湊亂子了。”
“哈,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再說鄙人的槍法可一直練著呢,絕對不給貴軍添亂,要不是獵槍的shè程太短,我憑這把獵槍也要殺死幾個鬼子。”林鵬雲說著,還拍了拍身上的獵槍。
“好,給你一把中正步槍,但是你要證明你的槍法絕對好,不然的話,就馬上給老子滾蛋。”吳繼光不是看在鵬雲堅守著,提供堡壘鑰匙的份上,早就不耐煩和他磨嘰了,當然吳旅長也不想讓一介文弱書生喪生於rì軍的手上。
“砰”地一聲槍響,100多米外的一隻在田地裡找草籽吃的麻雀被一槍打中。
“好,槍法不錯,你跟我們一起來打鬼子!”
rì本人還是剛才的那副模樣,步兵們甩開坦克,蜂擁著朝不久前中華人佔據的陣地奔去,他們跳著、叫著、吹呼著,碉堡上、掩體內都是他們歡騰的身影。
也正應驗了“樂極生悲”這句老話。就在勝利者全身心地慶祝勝利的時候,一棵大樹的密葉深處忽然傳來清脆的輕機槍聲,rì本人猝不及防,頓時倒下了一大片,歡樂之聲一下子變成了抱頭嚎叫,更令其惱火的是,大樹枝繁葉茂,對方在樹上經